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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新婚之夜,两人究竟是怎么睡的,沫流光表示她和慕容景寒很纯洁的躺在一张床上,然后一夜过去,天就亮了。她死也不会承认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慕容景寒的怀里,这是不可能的,幻觉!
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沫流光是信的。
她和慕容景寒,真是纯洁的比白纸还要白!
“夫君,你在这里也待了不少日子了,可要出去走走?”慕容景寒‘依偎’在沫流光的身上,两人正闲庭信步的在花园里走动,用慕容景寒的话来说,我们新婚燕尔自然要让属下知道咱们夫妻有多恩爱,免得有闲言碎语破坏了我们的情份。所以,拽着沫流光在阎王殿里晃荡,成为了慕容景寒近期最爱做的事情。
沫流光算是明白了,自从她进了阎王殿这个门,人生除了压迫就是压迫,反抗什么的基本上和她是无缘的。情份?好笑,我们有什么情份可言?我连你根毛都没摸过,清清白白的很,倒是你这混蛋,不知道揩了我多少油,还一副你占便宜的样子,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不过气归气,沫流光对慕容景寒那是真没办法,想她在天剑阁里也算是女霸王一枚,怎么到了阎王殿就成了小白脸了呢?
沫流光算是明白当初八大派被囚禁万安塔有多憋屈了,明明都是宗师级的人物却被个小女子玩的团团转。所以说,武功再高有什么用?进了阎王殿,没有解药使不出内力,和个普通人也没有区别。怪不得阎王殿能屹立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的,老虎进去了也变兔子。
“啊?能够出去了?!”沫流光听了这话,激动的无以复加,只要出了这儿,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人家恢复了武功,谁还和你假扮夫妻,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了。“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收拾行礼——”兴致勃勃的看着慕容景寒,就差摇尾巴了。
“呵呵,夫君很急么?”慕容景寒哪里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既然敢放她出去自然是有把握的,所以继续逗弄着沫流光,“那又有多急呢?奴家忽然想起来,好像殿中还有事要奴家处理,要是不急的话,我们可以过几天再出门。”
沫流光一听,急的不行,都快上火了,握着慕容景寒的双手,就像抓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娘子,为夫真的好急好急啊!所以,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回来了再处理吧——”说的言辞恳切,甚是可怜。
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真的假的了,能出去就是王道,卖萌装小白脸都是浮云。
“夫君的急太笼统了,奴家感受不到呢!”慕容景寒笑眯眯的看着沫流光,微微用力就挣脱了沫流光的手心,“要是夫君不说清楚的话,奴家就要去处理事情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出去呢——”背着手,逆着光,那笑容既明亮又不安好心。
得,她还嫌弃我说话没比喻!沫流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是个御姐型的女王,你摆什么少女表情?这不是纯粹勾引我么?!混蛋啊!
“好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沫流光仰头望天,“一斤巴豆下肚,才发现方圆百里内没有茅厕——”所以,你放过我吧!拿这妖精,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慕容景寒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形容的,不由噗哧一笑,眉眼如新月,巧笑颜兮,“那还真是挺急的。唔,既然夫君如此着急,那我们收拾一下,明天便上路吧,也好了了夫君的心愿。奴家也不想夫君挖坑来着——”手指勾着鬓角散落的发丝,笑的很是欢乐。
她已经很久没有玩闹的心思了,可自从沫流光落在她手里后,一切都变了,似乎戏耍这孩子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日子过的越发有趣了。
像死水一样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
所以,夫君啊,可要乖乖的,不要逃哦!否则,奴家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沫流光自然是不知道慕容景寒的想法,不然她也许真的会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想,被这么一个腹黑的绝色美人成天惦记着,日子还能过下去吗?还是早死早超生,早死早投胎的好。
不过,现在的沫流光还是一派天真。
不得不感叹,无知的日子是福啊!
慕容景寒,你也太邪恶了,我不至于沦落到要挖坑的地步吧?还有,那是比喻啊比喻,你不要把这件事套在我的身上好吧?沫流光黑着脸都不知道要说啥了。
哼哼,等出了这阎王殿,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你还能抓住我?开玩笑,除非你会飞!
沫流光显然忘记了,猎人抓鸟需要会飞吗?只要有猎枪就好了。
看我,百步穿杨,便是如此。
天空湛蓝,白云纯粹,微风轻拂过耳,真是,惬意啊!
沫流光背着个小包袱,骑在小白马上,白衣翩翩,真是好一个文弱美少年。
至于慕容景寒,则是高大的黑色骏马,身无长物,干净利落的很。
一黑一白,行走在一起,更是鲜明的对比。
沫流光的小白马和慕容景寒的黑马,就像是儿子和老爸,站在一起就觉得好笑。
一个矮矮小小,一个高高大大,最让人无语的是,少年骑小马,女子骑大马,让人忍不住侧目,咂舌不已。
谁家的少年,可以脸皮这么厚,与此女子一道?
“喂,我说,慕容景寒,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沫流光这段日子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周遭人的意见和吐槽耳朵自动就过滤掉了,“还有,你能不能把脸换回来?”也不知道这女人是要干啥去,还易容了。你易容就易容吧,最起码弄个好看点的啊,偏偏就换了张平凡无奇的脸,害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连饭都少吃了几碗。
不过,易容什么的,要弄个比慕容景寒本来的脸更好看的,那还真是难度非一般的大。
“夫君,我们的感情那么好,你却这样叫奴家,奴家是会伤心的。”慕容景寒撇了一眼沫流光,淡淡的说道:“奴家伤心了之后,就想和夫君一起过简谱的生活,所以,我们到下一个镇子上,把马儿卖了,一路走过去吧。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奴家倒是想试试——”
我勒个去,沫流光僵着脸,似乎是回想起先前那苦逼的日子,身子忍不住颤抖着。
从阎王殿出来后,她逃了不下三次,但每一次都被慕容景寒给找到了,于是日子越来越凄苦了。
从大鱼大肉到清粥小菜,现在自己身上除了换洗的衣物连银两也没收了,靠这小马驹逃跑,还真有点异想天开了。
本来两人骑的马儿都是一个品种的,但鉴于沫流光的逃跑历史,慕容景寒果断的给她换了个劣质品,加大她的逃跑难度。一路上,看着沫流光骑在这小马上,真是怎么看怎么欢乐。
至于,为什么总能找到沫流光,那就是阎王殿的秘辛了。
非一般人不知晓。
所以,慕容景寒才那么有把握。
只是想不到,夫君的武功却是如此之高,看来夫君的背景,绝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不过,如此,便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