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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途傻笑着,说道:“我们这就离开。”
“不用!”何小东伸手阻止,“你们刚才听到了《踩人经》,知道了踩学,有准备入门的人就可以找寒夫子报名了。”
墨途行礼,说道:“寒夫子真能收我们?”
寒于水见何小东为他招生,心中自热十分高兴,又见墨途等人有入门的想法,就说道:“自然能收你们入门,学费和荀子相比,十取其三。”
墨途说道:“我自幼学习墨家学说,终身为墨家门徒,不知道寒夫子还是否愿意收我入门?”
寒于水说道:“只要愿意学习就行,不论什么身份,我一概收留。”
“好!”一群酒客叫好起来,他们听了寒于水刚才将《踩人经》,已经被征服。
寒于水便开始忙起来,何小东不想打扰他收徒,就告辞离开。
何小东走出酒馆,心中却仍然惦记着酒馆中的寒于水,惦记着他脚上的踩人靴!假如把这双靴子拿给正在赵国做人质的嬴政穿上,统一天下不就指日可待吗。
但是在秦国统一之前,何小东还是需要先修复踩人大陆时空的混乱,他需要去东周都城洛邑一次,而护送他去的人,最佳人选是寒于水。寒于水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聪明、会忽悠,遇到危险时还可以想办法。
明天田忌和齐威王赛马,寒于水一定会去现场宣扬他的踩人学,明天再去找他聊聊天,混熟一些,才有机会请他帮忙。
第二天一早,何小东便来到临淄城郊的赛马场,赛马场已被士兵围了三层,平民百姓只能在三层士兵之外观看。观赛台上,已铺满了紫色地毯,四周早已布置完毕。
围观的百姓你一嘴我一句地说开了:
“听说这次是大将军与齐王赛马。”
“可不是吗!一位掌握了齐国军队里的最优秀的马匹,另一位则是齐国之主,胜负难料啊!”
“大将军敢赢齐王吗?”旁边一个很细的声音说道。
“我估计大将军不敢,只是陪齐王玩玩而已,根本就不准备赢齐王。”
“大将军的官职也是齐王赐封的,谁会得罪赐他官职的主子?”
“既然你知道齐王会赢,为何还待在这里等着看结果?”
“结果不重要,能看见大将军的骏马才重要。”
……
没过多久,场外锣鼓齐响,是齐王到了。
远处,齐王骑在一匹装饰精美的骏马之上,在贴身卫士和众多官员的簇拥下,来到了赛马场。
这时,何小东见到了孟子,孟子跟在齐王身后。
这是个提升身价的机会,一定要找机会让孟子见到自己,自己只有和这些高官有关系了,身价才能提升,才有机会结交一些有能力的朋友(比如寒于水),才有机会去东周的都城洛邑。
假如自己现在只身前往洛邑,不是被乱军砍死,就是被盗贼杀害,这还不算路途中的饥渴。
齐王和众位官员下马时,何小东挤到了人群之前,对着孟子小声喊道:“夫子!夫子!”
孟子扭头一看,是何小东,正是算出他昨天被齐王任命为上卿的学生,这种学生,带在自己身边,也是一种荣耀。孟子伸手一招,说道:“快来,跟在我身后。”
何小东大喜过望,能进入齐王观赛的队伍,至少也得是郡守以上的官员吧。他跟在了孟子的身后,作为孟子的随从。
观赛台的方向,有一位魁梧的将军赶来,正是田忌。田忌行礼,说道:“恭迎王兄!”
齐王说道:“田忌,你的马准备好了吗?”
田忌说道:“全准备好了,我已经选出军中最优秀的马匹,就想赢王兄一次。”
齐王哈哈大笑,说道:“齐国最优秀的马匹,全部在你手中,相比你这次一定会赢寡人了?”
田忌见齐王这么自信,肯定留有什么绝招,但还是说道:“以前我和王兄赛马,都使用自己府中的马匹,没有动用军队里的,这次,我一定要赢回点酒钱,不然,我家里的酒窖都快输完给王兄你了!”
“哈哈哈哈!”齐王、田忌大笑起来,旁人也附和着。
入座之时,齐王居右,田忌居左,坐在中央;相国邹忌在赛马场上主持赛马事宜;孟子紧靠齐王,何小东站在孟子身后,这个位置距离齐王很近,能清楚地看见齐王的一举一动;田忌的身侧,是一位坐着轮椅的年轻人,三十左右,再看他的气质,应该是孙膑无疑了。
比赛的马匹一牵出来,实力已经判定,田忌的马高大健壮,精气神十足;齐王的马虽然也能称作良驹,但和田忌的比起来,能明显地分出优劣。
田忌笑道:“王兄为何牵出这样瘦小的马匹,是不是想让田忌赢一次!”
齐王笑道:“寡人为了壮大齐国军队,什么好东西全拿给你了,就只能留下这么差的马自己使用了!”
在场的官员们连忙赞道:“大王心系国家,可喜可贺!”
田忌问道:“这次赛马,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赢了,王兄能尽兴吗?”
齐王说道:“寡人可没有说你能赢我,哈哈哈哈!”
田忌诧异道:“从场上马匹的模样看,王兄确实是输了,难道王兄这马不是寻常马匹?”
齐王笑道:“比了你就知道了。”
齐王觉得又对孟子说道:“孟轲,你认为这场比赛,谁能赢得比赛?”
孟子宣扬仁义礼信,自然该说实话,但要说齐王输,实在是最不明智的回答,于是,说道:“臣下对马没什么研究,实在是不能推测,还望大王赎罪。”
齐王摇摇头,准备开始比赛,这时,孟子身后的何小东说了一句:“小民对马略有研究,或许能猜出一二!”
众人回头一看,是位未满二十岁的小青年,大家都摇头,这年月,小青年都敢在齐王面前乱说话了,真不怕被拉下去砍头。
孟子连忙斥责道:“乱说什么!给我闭嘴!”
齐王笑了笑,伸手制止孟子的斥责,问何小东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小东不能说自己是何毅,他害怕自己暴露目标,被贼人杀害:“何小东。”
齐王见何小东不到二十岁,看其模样也不算什么大智者,眼睛里更没有睿智的光芒,更不是修为达到宗师级的人物,他能懂马吗?既然他敢在此地说大话,就一定有本事,姑且听听,毕竟是孟子带来的弟子。
齐王问道:“何小东,依你所见,寡人和大将军,谁会赢?”
何小东说道:“今天,只论赛马的话,是大将军赢。”
齐王有些不高兴,这位不知死活的小子,敢说他不会赢!但更好奇的是何小东所说的话,什么叫只论比赛,难道还有其它,就问道:“今天,除了比赛之外,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事?”
何小东答道:“是的,其他的事,都是大王赢!”
齐王更好奇了,虽然何小东所说不一定是真,他也继续问道:“都是些什么事?”
何小东答道:“天机不可显露,还请大王耐心等待便是。”
齐王心想,自己的马是一定能赢田忌的,念在这小子是孟子的弟子,就等赛马赢了再处罚他不迟。
于是,齐王挥手示意场上指挥比赛的相国邹忌,邹忌就开始指挥具体的比赛。
第一场,上等马对上等马,虽然田忌的马匹比齐王的马匹个头大、腿长、肌肉更有力、奔跑更协调,但齐王的马匹不知道获得了什么力量,迈步的频率是平时的两倍。因为齐王的马匹个头实在太小,到终点时,仅仅比田忌的马匹快了一个身体的距离。
齐王险胜。
看似险胜,但齐王明显有必胜的信心,比赛之前,他应该早已知晓彼此的实力。
齐王没正眼看一下何小东,只是斜视了一眼。其他人的目光全部投到何小东身上,似乎准备看他难堪的表情,可是,何小东泰然自若,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齐王哈哈大笑,说道:“田大将军,寡人的马匹实力如何?”
田忌一脸疑惑,齐王的马是怎么了?为何能迈出那么快频率的步子,已经超过马匹的极限。
“王兄,你这马不是我们齐国的吧?不……不是我们华夏的吧?”
齐王继续大笑,说道:“寡人的马全是宫中所养,没你说的那么稀奇。”
田忌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齐王没有回答田忌,而是说道:“继续看下两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