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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蓁十分淡定地把视线挪开,眉头轻蹙:“你昨晚就睡这里吗?”
韩昕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嗯,昨晚有点事呀处理,就直接在这睡过去了,但睡得还不错。你呢?”
“……很好。”
“那就好,”韩昕扬微笑,“那就走吧。老头子应该已经起来了。”
吃完早饭,他们很快跟韩老爷子告别,回到市区他们以后共同的“家”里。
“这里可能简陋了些,你暂且将就着,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提。”韩昕扬一面带她参观,一面跟她说。
“没有,都挺好的。”
“我很抱歉,”他说,“我没想到老爷子那么急着让我成婚,最近我又太忙,所以很多方面没有做好准备。”
“这也不该怪你。”苏蓁表示理解,“对你我而言,这一切就像个意外。”
她低头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祖母绿戒指,那是韩老爷子硬要她戴上的,来自韩家的祖传。
他们甚至连成对的婚戒都没有买。
韩昕扬看着,感觉也有些别扭。到底还是没进入状态,他竟然把婚戒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但眼下还是公司的事情要紧,他匆匆去了趟公司,下午又赶回来,带她去买了婚戒。
珠宝店里,韩昕扬把一起挑中的对戒放在手里把玩,挑挑眉:“不帮我戴上吗?”
“……”
苏蓁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传递着显而易见的信号——并不想。
韩昕扬还是拉过她的手,强行让她给他戴上戒指,又把她手上硕大的那枚祖母绿戒指褪下来,用钻戒取而代之,并且说:“戴上了就不能摘下来。”
苏蓁被雷得一哆嗦。
“戴着戒指,工作的时候挺不方便的。”她非常认真地说。
对方却很不给面子地笑开了:“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苏蓁脑门上简直要浮现几根黑线。大兄弟你脑子里都在想啥?
“不逗你了,”韩昕扬虽然这么说着,语气里还是有掩盖不住的愉悦,“总之,戒指要好好保管。我会一直戴着它。”
“好吧。”苏蓁不太明白他在坚持什么。
事实上,韩昕扬也不太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只是觉得,她的任何反应都是那样有趣,让他忍不住去逗她。
好像生活里多了这么个人也不错,他如是想。
因此,他对她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喵喵喵?苏蓁万脸懵逼。
※※※
接下来几天,韩昕扬果然很忙碌。
两人虽然共处同一屋檐下,但也只有早餐的时候会碰面。甚至于发展到后来,他们的作息时间几乎完全错开,苏蓁甚至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回过家。
她在新家里适应得不算很好,夜里失眠,白天补觉,过得几乎有些日夜颠倒。
这天她还赖在被窝里,苏母突然打电话叫她回去。
“你和昕扬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还好。”
“什么叫还好?”
“字面意思。”
苏母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你这孩子,这是什么态度?他是你丈夫,与你朝夕相处的人,你怎么就这么冷漠!”
苏蓁内心翻了个白眼,继续面瘫:“我们现在不熟。”
“好一个不熟!”苏母气笑了,“既然还不熟,那你更应该主动关心他!”
苏蓁不解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做?你脑子怎么长的?”苏母把苏蓁往厨房推,“他既然工作忙,你就多去他公司几趟,恰好饭点快到了,自己给他做几道菜送过去。”
“哎呀,”厨房的刘妈出来解围,“厨房这种地方,还是我来就好了,苏蓁啊,你和姑爷想吃什么,我来做就好。”
“刘妈,别惯着她,让她自己来!”苏母冷声道,“蔓蔓他们中午还要过来吃饭呢,你忙你的,别管她。”
刘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看着苏蓁切菜时颤颤悠悠的样子,连连提心吊胆。
苏蓁也有些担心,自己这次是不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人设。
事情却比她想象的更为糟糕。十几分钟之后,在她成功地完成了炸掉厨房这一伟大壮举。而且由于慌乱,她还被锅里溅出来的热油烫伤了手背。
作为亲眼目睹了事故全程的当事人,苏蓁完全搞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尼玛是有黑魔法吧?
厨房已经一片烟熏火燎,完全待不下去了,苏蓁只好退出来。
苏母听到动静,十分不耐烦地过来查看情况:“怎么回事啊?”
“抱歉,把您厨房给炸了。我先走了,免得您见着我心烦。”
“哎你……”苏母气急败坏,然而苏蓁就当没听见,直接溜开。
就当她是成心这么做的吧。虽然幼稚,但能隔应到苏母,她感觉有些开心。
她在门口恰好遇到和男友易笙携手回来的苏蔓。
苏蓁没和他们打招呼,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急着离开。她的手快痛死了,除了去医院,她别的什么都顾不上。
厨房里,刘妈先是迅速地关了燃气阀,熄灭火,这才匆匆冲出来。
她找了一圈,却没见着苏蓁的人影。
“蓁蓁去哪了?哎呀,她刚刚手上还烫伤了,不赶紧冲凉水怎么行啊……”
“我去看看。”易笙听了,很快追了出去。
“给我回来!”苏蔓在后头喊他。
然而对方似乎没听见,她只好也跟着出去了。
苏蓁已经打到车,根本不知道她的身后还有那样戏剧性的一幕。
但是此刻,她的内心也是一团糟,十分想和系统来一个决斗。
那个雨夜婚后,她一觉醒来,脑海里才再度涌入了部分与这个世界有关的剧情,比如苏蔓的男友易笙。
易家素来艺术底蕴浓厚,易笙虽从商,做的也是与艺术品相关的生意。他素来独具慧眼,若是能得到他青眼,便意味着前途不可限量。
他同样是苏蓁的伯乐,以及恩人,甚至是金主。
如果那年她在福利院里瞎涂乱画时没有被他看见,那么她的绘画天赋可能会被一直埋没。
是他终于点亮了自己已经蒙尘发灰了十余年的世界,让她原本的自娱自乐的手段变得有用且有价值。
也因为她突然名声大噪,苏家才终于得知了她的存在,把她接回去,让她终于有了家人。
而迄今为止,她的画作,大部分被他直接买去。“这么美妙的画作,我恨不得私藏起来,不给别人看见才好。”他曾经这样对她说。
她看起来那样木讷而迟钝,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她那般好,他在她心底的位置到底是特殊的。
但他对她和对待别人好像又没什么区别,总是那样笑容得体,风度翩翩。她还在懵懂和疑惑着,她的姐姐却捷足先登,将他占为己有。
第一次见到他们那样亲密地站在一起,苏蔓那样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眼中一片得意,仿佛在宣誓着主权,那时的苏蓁的心中自然有些钝痛。
他们看着是那样情投意合,如同一对璧人,她只能接受现实,并祝福他们,而心中的苦涩,唯有自己知晓。
看完前情回顾,苏蓁全然无话可说。
难怪那天在苏家吃饭,苏蔓炫耀得那么刻意,原来是想刺激她。
然而她早就没在车里甚至已经离开了车底,为了成全自己的姐姐,她连婚都结了,苏蔓那么做,实在太幼稚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苏蓁的手机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给她打电话的人,她刚刚才念叨了一遍。
“喂?”
“蓁蓁,你现在在哪?”那个声音里充满焦急。
“有事吗?”
“你受伤了,”那人有些担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已经到了。”说完,她挂了电话,出租车恰好也停在了医院门口。
她付了钱,急匆匆往急诊室走去,天啦再不处理一下她会被痛死的!
※※※
然而,易笙还是找到了她。
彼时她已经处理好伤口,手背上敷了药,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易笙的眼中有显而易见的心疼,捧起她的手,视线先扫过那枚婚戒,然后才盯着纱布看,柔声问她:“痛吗?”
烫伤药里带有清凉镇定的成分,苏蓁只当他问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不过,她见到易笙本人之后,也不难理解,为何原主曾经对他心动,而苏蔓又为什么那么急着把他抢到手。
易笙有一双典型的桃花眼,当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那样深情而温柔的目光,仿佛他的眼里只有你一人,很难让人不沦陷其中。
苏蓁顿时觉得,为了栓住这人的心,苏蔓也是很不容易。
她脸上一片漠然:“我没事。姐姐和母亲还在等你一块吃饭,我想你该去找他们。”
“你这个小姑娘,”易笙低笑,“以前不是很爱缠着我这个大哥哥吗,怎么现在净躲着我?”
苏蓁简直恶心死了,居然还有人玩哥哥妹妹这一套啊?
“我只有一个姐姐,从来没有任何兄长。”
“还在因为我跟你姐姐交往了而闹别扭,嗯?”
苏蓁真的不想和他说话了:“你想太多了。”
靠!药店碧莲好吗?!
易笙揉揉她的头顶:“行了,别闹,你不也还饿着肚子吗,我们一起去找你姐姐吃饭。你不声不响地结婚了,我还没找你讨一杯喜酒呢。”
他作势拉她走,这时苏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清来电上“韩昕扬”三个字,苏蓁麻利地接听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