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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陆寒渊的目光穿过窗户,看着窗外的绚丽花海,回头答道:
“刚刚莫姑娘说,是醉玉谷中一位长辈以醉玉谷中无上内功百花盛景历时九年方才培育而成这一片花海。”
“那你可知,那人是谁?”闵玉致问道。
“那个人,说起来,和你还有些关系。”闵玉致眼中多了些追忆的感觉,问道:
“听说你和楚南洮关系很好?”
“曾经在边城和楚大哥有过一段交情……前辈是说,那个醉玉谷的医仙和楚大哥有关系?”陆寒渊问道。
“九年之前,在此的两人,正是元师姐和楚南洮两人。”闵玉致轻叹一声: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见闵玉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陆寒渊知趣的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喝着自己面前掺了药材的绿茶,目光深邃,似乎也是在想着什么。
“人老了,就喜欢想些过去的事情,让你久等了。”
在第三杯茶喝尽之后,闵玉致终于回过神来,一脸歉意的看着陆寒渊道。
陆寒渊看着面前被称作峨眉皓月的仙子绝色倾城,看不出丝毫岁月流逝的脸,没有说话。
“这些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而且我想,你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吧。”不再沉入回忆之中的闵玉致再度恢复了那般清清冷冷。
“的确。”陆寒渊在桌上转着茶杯,看着闵玉致,开口问道:
“山神庙一战中,前辈为何正巧在我被偷袭之时出现。那偷袭我的人前辈可知道是何回事?所谓的堰中丘,影月密藏,到底是何时何处传来的消息。还有,前辈救我到此处,可是需要在下做什么事情。”
“一下提这么多问题,你把我当成是无所不知的天书么?”闵玉致瞥了陆寒渊一眼道。
“烦请前辈告知。”
“告诉你也没什么。”闵玉致卷起袖口,露出如雪的皓腕,往自己杯中添了一杯茶,道:
“说起来也是偶然,昨日我正好在醉玉谷在成都的驻地,原本是想找阿黎,看看她的武功进境,却未想到她居然去算计白雾痕,我心中担心,得知地点之后,便赶了过去,白雾痕和你们赌斗之时,我正好在旁边,看你们没有危险,也就没有出手,直到那个黑衣蒙面人出手偷袭,我才出手。”
说到这里,闵玉致突然抬头看着陆寒渊,虽然语气依旧清冷,但是眼中却带着玩味。
“我和那人交手之时,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你可要听一听?”
“前辈请讲,在下,很有兴趣。”陆寒渊笑道。
闵玉致嘴角微微划起一个弧度,原本周身的冷意不经意间消散些许。
“那人的轻功,是昔年影月门强盛之时方才有过踪迹的,《独上西楼》。”
“影月门?”陆寒渊皱眉问道:
“可是昔年盘踞西南之地,一度导致中原乱象的那个魔道巨擘?”
“陆少侠当真是博闻强记,就是当年的那个影月门……”说到此处,闵玉致的语气也莫名惆怅起来。
“先是西北之地的血衣门余孽出手抢夺万世千秋神功,现在影月门的残部们又开始翻云覆雨,如今的江湖,倒真是多事之秋。”
亲手导演了所谓血衣门余孽事件,甚至万世千秋神功的一部分还在自己手中的陆某人咳嗽了一声,没有接过这个话头,转而问道:
“那前辈可知道传闻的堰中丘中到底藏着什么?”
“不知道。”闵玉致回答的十分干脆。
“当年都江堰的那一战我也曾参加过,影月门上下,包括戚乐茗在内的二百七十三人尽皆伏诛,可自始至终,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不过当年有人的确看出了戚乐茗随身的一琴一剑另有乾坤,可未等大家提出质疑,这一琴一剑便被姜家上代家主姜浩明带走,谁也没有真正检查过。后来碧玉麒麟姜以宁和姜浩明决裂,将月央琴托付给清月楼中的神秘高手,远走北上之后,直到白雾痕盗月央琴之前,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两样东西,所谓堰中丘之事,自然也就从未听闻。”
“如果就连前辈这等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相当的可疑了。”陆寒渊摩挲着下巴道。
“这也是说不准的,当年影月门虽说元气大伤,可相当数量的外门弟子还有支脉传承在世,再加上影月门盘踞西南多年,说不准还真有密藏在世呢。”闵玉致拿起白玉般的茶杯,笑道:
“不过,当年要不是影月门做的太过,我醉玉谷也不会出手,如今这世道,只要未曾伤及我醉玉谷门人,又与我何干?”
言语之间,完全不把这般可能会引得无数江湖帮派,侠客血洒西南的大事放在眼里。
毕竟,纵使是皓月,也只是峨眉之巅的皓月,闵玉致的清辉,在乱世中也只能护佑着一谷弟子而已。
尽管陆寒渊对这般一看就相当无聊的麻烦也没有兴趣,可是,此刻他并没有戴上面具,化作那个一片空白的白玉京,至少在明面上还是一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行走江湖扶危济困的侠客,对这样的事,不管是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因此,面对着闵玉致的冷淡,陆寒渊只好开口道:
“可这始终关乎昔年魔道余孽之事,不管,万一叫他们得逞,天府之国终究是少不了一番杀戮。”
“你想管?”闵玉致停下转着的茶杯,问道。
“哪怕是乱世,少点杀戮,多些笑容,也总是好的。”陆寒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侠义。
“我可以帮你,不过,条件还是要有的,虽然你在边城帮了柳师妹一个大忙,但是她的归她的,我的归我的,算上你的内伤的话,你还欠我两次。”闵玉致道。
“那么,前辈要我做什么?”陆寒渊问道。
“放心,并不是什么危及江湖大义之事,都是你能够做到,甚至是轻而易举能做到之事。”闵玉致身子坐直,将陆寒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突然问道:
“听闻你自踏入江湖以来,未曾有过师承?”
“是。”听着闵玉致与之前别无二致的语气,陆寒渊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那么,你拜入我门下如何?”
“当”的一声,杯盖掉落地上,碎成一地残片。
陆寒渊的右手停在半空,脸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