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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墨有渊,对于这瞎公子的大言不惭,总是会冷不丁泼上一盆冰凉冰凉的水。就在瞎公子跟我讲他的奇事趣闻时,他忽的说道:“你再胡说,扰我风渊阁清静,我便直接把你送到那柳府去。我可听说,那柳老爷不仅想要你给他占卜,还就喜欢你这样的男子!”
“不~不~我不说了!”谁知,竟对那瞎公子有效得很!
我琢磨着这两人中的言外之味,竟忽的让我听明白了!
原来,这瞎公子是躲着那寻他算命的柳老爷呢!而躲着的原因,竟是因为那柳老爷欢喜他!
哈哈,被一个男子看上,谁也该难受了吧!
不过,这瞎公子若是不喜男子,那便是跟墨有渊不是那种关系!
莫非...
这墨有渊,还是单相思?
我的天,好可怜的墨有渊!
难怪,心里苦,所以才成天面无表情啊!
思及此处时,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墨有渊,甚是怜悯。
墨有渊见我突的这般神情,不明所以,却还是那般冷若冰霜,也懒得看我一眼。只是别过头,继续写他的字,抄他的书,倒也恰意!
可惜,我此行的目的是那诛仙剑!若是来游玩,在这住上几日便也走了,便是住的也安心无谓!可是,我并不是!
虽说是在风渊阁四处搬弄,实则却不过是借机寻剑罢了。可是,我将这偌大的风渊阁瞧了个遍,也没见到诛仙剑。
倒是兵器不少,也是好剑好刀,可惜不是诛仙剑,便对我也无用了!
这寻不得,便也只能选下策了。
打定主意,我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看了看那躺在软榻上打着酣的瞎公子。这才朝那墨有渊走了去。
茶水地上,糕点捧上。所谓有事登府,无事不理。大意,便也是这样了!
“墨兄的字,竟这般好!”我将茶水糕点端上,这墨有渊竟装看不见。我气,只好强忍。又凑过头去,这般说道。
只有不想去做的,没有办不成的。就算一时办不成,可也不代表永远做不好。
“哦?”果然,这次墨有渊理会了。看来,得投其所好!
他问我:“哪里好?”
但,这字好便是好!哪来的哪里好?我语塞,悻悻地笑了笑,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他正在写的白纸墨字,却忽的愣了。
他,根本没有再抄书了!那纸上根本一个字迹都没有,分明就是一副山水图。
我这才知,他为何会回我了!
这...这也太尴尬了!
“呵呵,呵呵~”我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道:“眼花,眼花!!!”
“嗯!”那墨有渊几乎冷瞪了我一眼,这才将最后一笔勾画完了。放下了手中的笔,拿开两侧的压砚,他捧起山水画时皱了皱眉,这才又放了下。
忽的转过身,盯上了我。
我被他这么认真地看着,倒是吃惊!他这眼神,什么意思?
他不会因自己画的不好,拿我出气吧?
我退,他便进。我再退,他又进。我几乎能听到这屋内的火烛燃烧得滋滋响的声音!这是什么气氛,太诡异了!
“说吧,你想问什么?”他倾身凑了过来,我往后退仰。他忽的说道。
额~我没想到他竟知我想问他一些事!不过回想下,这下策本就是太过明显,不然又怎会是下策?
“那个...”我几乎是将双拳握紧了置在了胸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半分,但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应该越冷静!
“什么?”他丝毫不理会我的尴尬。
我忽的推了推他,一个哧溜逃到了一边,扬起手中的折扇,不断地扇了扇风,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墨兄乃这阳城城君,是诛仙剑主,但在墨兄这住了有些日子了,从未见墨兄的诛仙剑。就好奇,想问问您这剑是丢了吗?”
我索性将话齐齐说了!
这直言问,便是我的下策!
“好奇???”谁知这墨有渊丝毫不震惊。只是揪着字眼,饶有情趣道。
“是啊!好奇!”我点头,死鸭子嘴硬!总不能说,我就是觊觎你的诛仙剑吧!
“你可知,这数年来跟我说好奇诛仙剑的人,都去哪里了吗?”他忽的噙着一抹难以理解的笑意。
“哪里?”我回。瞬间,觉得自己脑袋里是装了浆糊吗?难道,被这冰块脸冻得连思维都慢了半拍吗?
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却又因人在屋檐下不得翻脸,便强装镇定。
“呵呵”他竟笑了,但这笑却让我忍不住抖了抖。实在,诡异!
他说:“觊觎本城君诛仙剑者,血肉花肥!”
“花...花...花肥???”我被他的话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顺着他看过去的方向。但见这风渊阁内开的娇艳的院中花草,正长得绚烂。
难怪!这秋日落叶时,唯独他院里的这些花花草草能长得这般旺盛。原来,竟是...用尸体喂养的!!!
这...也太残忍了吧!
果然,这墨有渊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呵呵~什么觊觎!墨兄,你说什么呢!我好奇,胡乱问问罢了!你既是不想说,我便不问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若不见招拆招,以墨有渊的性格,估摸着我真会成为他说的花肥。这个时候,我还是装傻吧!
我说罢,佯装无事,好似倦意难耐,转身边走,还不忘补上一句:“那个,我先去睡个午觉。墨兄,您自便!”
我说罢,逃了似地扑上了他屋内的床。
心想着,这果然是下策!虽早就猜想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更危险啊!
我捶胸顿足,气的不行!虽是佯装睡下,但却不知为何眼皮真的沉了下来。真困了...便索性就睡下了!
屋内,墨有渊一袭玄衣,看着那个匆匆爬上了自己床的人儿,忽的冰山般的脸上,漾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时,门外来了人。
他见那人就要出声,忙制止了。
这才缓缓朝外走去,同那来人出屋而去。留下屋内酣睡的二人,一室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