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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桑桑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说，一分钟前她没在意这个男人的身份，那么一分钟后，她不仅该在意，还应该给大都会警察局打个电话。
因为——这个人，跟刚刚被捕入狱的莱克斯·卢瑟长得一模一样！
她将左手伸进风衣口袋，摸到里面的剧情连续性宝石，一面拖延时间：“先生，我们认识？”
男人一个率性的挑眉，拿着红心q的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骤然变出两朵玫瑰花，然后双手捧着玫瑰和扑克牌，俯身弯腰，递给桑桑，且用他独特的嗓音，说道：“初次见面，我是j·丹尼尔·阿特拉斯。”
桑桑：“？？？”
什么？
你是谁？
“听说你是钢铁侠的助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aim公司？我们公司不仅生产先进军械武器，目前正在计划投入钢铁装甲生产。”男人手指灵活一转，将手里的玫瑰花和扑克牌，插丨入桑桑抱在手里的书本内。
然后在桑桑愣神的片刻时间里，微微后退一步，脱帽致礼，仿佛完成了一场魔术表演一般。
不到五秒钟，直升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楼层。男人随手丢掉手里的帽子，快步跳上侧边的围栏，动作潇洒利落地进入直升机。
感受到螺旋桨刮来的风，已经从宝石内了解的事情原委的桑桑，并没有出手将人留下的打算。
她眯了眯双眼，伸手取出男人夹在书页内的扑克。
原本应该是上下颠倒的两个皇后头像，正下方竟然变成了国王。
却听：“真可惜，国王已逝。我只能静候皇后佳音了。”
望着直升机离开，桑桑将扑克牌翻过来，繁复的雕花黑纹内，隐隐显露出一串数字。
她匆忙走进洗手间，一边打开传送门，一边问小托尼。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和刚刚那家伙有关？”
【明前还没有头绪，从那天的视频中，我只找到两个共同点。】
“嗯？”
【那位不具名的友好人士，每一次出手帮你搬东西的位置都在下水道口附近，通过视频观察，大部分下水道口的阴井盖都有移动的痕迹。只不过……】
“什么？”
【对方似乎知道所以摄像头的运动轨迹，选的位置几乎都是摄像死角。】
看来和莱克斯·卢瑟没关系。
桑桑蹙眉：“这件事先放一下，替我查一下aim公司目前的首席执行官，还有公司的主要运营项目。”
【好的，小姐】
回到钢铁侠家的地下室，桑桑将手里的书放在办公桌上，顺手把扑克插在便签台上，然后抽出夹在书页里的两支玫瑰。
一支枯萎凋零，一支鲜嫩欲滴。
她仔细打量两支玫瑰，目光在扫过枯萎的那一支仅剩的一片花瓣时，猛地一滞。
伸手摘下那片玫瑰花瓣，上面竟印着淡淡的一层，代表超人家族的“s”标志。
如果这一朵有的话，那……
果然，在那朵还未完全开放的玫瑰上，同样印着“s”。
桑桑苦笑一声，这是在告诉她超人已死，下一个就是她？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从摸到剧情连续性宝石，到听到刚才那家伙的话，再到这两支带着明显隐喻的玫瑰。
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不去相信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混乱？
j·丹尼尔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是一个名叫“四骑士”魔术师团队的领导者。
对方只是个魔术师，跟这些超级英雄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除了两个平行宇宙相交叠产生的变数，似乎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j·丹尼尔跟这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长得一样，两者之间拥有了某种共通性。
可共通性和同一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小姐，aim目前的首席执行官是奥尔德里奇·基里安，最大股权持有者是……j·丹尼尔·阿特拉斯。另外，我入侵了大都会警局的资料库，莱克斯·卢瑟已经被收监，但因为证据不足，目前还无法起诉。】
可以的，莱克斯·卢瑟这是要搞大事情的节奏啊！
她家大老板才刚背完核弹，马上就要经历人生重大转折，她正为怎么根治大老板的焦虑症而焦虑。
现在你跟我说，一个长得跟莱克斯·卢瑟一模一样的魔术师，控股了aim集团？
这是怼死了超人，还想用“绝境病毒”怼我家大老板？！
简直不能忍！
桑桑神色凛然，脑中迅速删选出几个人选，随即开口：“替我接通韦恩庄园的电话。”
【我可以直接帮你接入蝙蝠洞的系统，小姐。】
“别……我希望你能给蝙蝠侠留个好印象，这事关我在蝙蝠侠心中的形象！”
【……】都依你！
片刻之后，阿福管家接通了电话，在听到桑桑找自家少爷的时候，二话不说转接到蝙蝠洞。
临告别之前，还不忘嘱咐桑桑：“小姐，您晚上回家之前记得来一趟韦恩庄园，我做了些小甜饼给您留着。”
桑桑眸光一亮，忙道谢：“好的，阿福。”
不到半分钟，电话那头响起蝙蝠侠低哑性感的声音，“桑娅？”
“……韦，韦恩先生。”突然被蝙蝠侠的声音杀秒到的桑桑，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说啥。
好不容易缓过来，才语气乖巧道：“我刚刚在学校遇到一个跟莱克斯·卢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自称是aim公司的j·丹尼尔·阿特拉斯。我查了一下aim公司，是一个生产先进军事武器的工业集团。目前他们正在进行一个名为‘绝境计划’的生物立项，我怀疑对方在做人体试验。那个男人的身份也很可疑，之前似乎是个扑克牌快手魔术师，不像是能够拿下一家大集团控股权的人。”
坐在蝙蝠洞内的布鲁斯·韦恩，十分有耐心地听完少女劈哩啪啦说出的一堆话，随着她话里的内容，幽蓝的双眸越来越深。
见蝙蝠侠没有回话，桑桑又道：“他特地送了我两支玫瑰花，上面有我们家族的族徽。我怀疑他是莱克斯·卢瑟，监狱里那个很可能是j·丹尼尔。”
“玫瑰花？”布鲁斯·韦恩蹙眉，“把图像发过来。”
“啊？”桑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蝙蝠侠是问她要玫瑰花上的标志图像，意识一动，让小托尼将刚刚她看到的内容转换成视频，传送给蝙蝠侠。
正当她准备跟蝙蝠侠说一声，自己已经把视频发给他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蝙蝠侠幽幽的声音：“你入侵了我的系统。”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桑桑：“！！！”
桑桑一脸“wtf”的表情，心中大叫：托尼？？？？？？我刚刚说什么了？？？？昂？？？我说不要入侵蝙蝠洞的系统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概是习惯了。毕竟贾维斯不会因为我入侵他而感到不满。】
感受到自己ai的恶意，桑桑默默扶额，正要道歉，却听蝙蝠侠说：“我现在就去大都会，如果他再去找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桑桑乖乖点头，然后等着蝙蝠侠说下一句话。
而电话那头在说完那句话后，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再没有声音传来。
两人的通话，瞬间陷入迷之沉默。
浑身尴尬细胞翻腾的桑桑，隐隐觉得蝙蝠侠先生可能是因为自己入侵了他的系统，而感到不悦。
小心翼翼，且非常小声地开口：“抱歉，韦恩先生。我的ai他年纪还小，有点不太懂事，所以……”
对面回了一个淡淡的“嗯”，然后停顿了两秒钟，说：“你比他懂事。不错。”
桑桑：“……”这是夸奖吗？为什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行，赶紧挂电话。
一遇上蝙蝠侠就莫名怂的小迷妹·桑，忙加快语速：“韦恩先生，我这边还有工作，如果您有什么新进展，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毕竟莱克斯·卢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会的。”
匆忙指使小托尼挂掉电话，桑桑刚准备深吸一口气，背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韦恩先生？你在给哪个韦恩先生打电话？我亲爱的兔子小姐。”
桑桑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看着鼻梁处还贴着蝴蝶形创可贴的钢铁侠，尴尬地咧咧嘴。
“就是那个……”
“哥谭的布鲁斯·韦恩。”钢铁侠冷睨她一眼，“怎么？想跳槽？”
桑桑：“……”这真没有！
钢铁侠：“韦恩集团有卢修斯·福克斯，你过去了也没你什么事。”
桑桑：“斯塔克集团还有托尼·斯塔克呢，好像也没我什么事？”
钢铁侠瞥眼，目光掠过端着热可可过来的呆呆，随口道：“喏，呆呆需要你。”
桑桑：“……”好好聊天可以吗？别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会让着你！
桑桑捏起拳头，咬了咬牙，但看到自家大老板下颚，脖颈，甚至是耳后的各种小伤口，很不争气地把手收回身侧。
撇撇嘴，算了，看你这么可怜，还是让着你点。
正当桑桑重拾温柔平和的心情，钢铁侠的目光却落在了她办公桌上的两支玫瑰，眸光微闪。
轻嗤：“还有人送花给你这个小不点？不会是那种带着眼睛，穿着格子衬衫，每天念叨着数学公式的死宅男吧？”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钢铁侠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遍身穿卡其色风衣，内搭简单衬衫牛仔裤装扮的桑桑，吐槽：“大概这种人比较符合你的审美。”
莫名被嫌弃的桑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转身将桌上的两支玫瑰丢进旁边的废纸篓，正想正面刚一句。
却见自家大老板挑了挑眉，好看的琥珀色双眼露出一丝满意，然后摆出一副大发慈悲的表情，“走吧，上楼喝下午茶。哈皮特地买了你爱吃的甜甜圈。”
桑桑眼睛一亮，忙露出甜甜的笑容，“好的，我的斯塔克先生。”
钢铁侠脚步一顿，复又不紧不慢地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