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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叶归舟清冷中带着磁性的歌声像流水一样在室内回荡着。
两个男人轻轻碰了碰杯,将鲜红如血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洛兮取过傅辛东手中的杯子,将它们都放在餐桌上,顺手又关了客厅的灯。
蒙胧而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窗外星光透进来的一点微亮,还有cd机上不断闪烁的一处暗红。
傅辛东慢慢走到客厅的中央,踢掉了脚上的拖鞋,就那样赤脚站在那里,等着另外一个男人向他走近。
男生黑亮的眼睛似乎与昏暗的夜色似乎融合在一起,朦胧又神秘。他看见男人踢掉了鞋子,便也照作。
他光洁的双脚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像是带着寻求慰藉般的渴望,一步步走向那个仿佛身上写满了温暖和正义的男人。
他刚刚走近他,男人坚实有力的双臂已经伸了过来,将他揽入怀里,顺势,男生赤着的双脚踩上了男人的足背。
你就像我的河,我就是你河上的舟,你走,我走,你留,我留。
耳边传来叶归舟如梦呓般的低吟:
爱人,能不能永远都不要说再见;
爱人,能不能永远会记得我的脸;
爱人,不论岁月如何摧残我们的容颜;
请你,记住我和你拥抱的今天;
爱人,能不能永远都不要说再见;
爱人,能不能告诉我永远有多远;
爱人,哪怕明天我们会远隔万水千山;
请你,记住我和你永恒的瞬间。
爱人,我将永远不对你说再见…….
歌声穿进了两个男人的耳膜,红酒的后劲儿在光洁的脸庞上晕起,他们脚踩着脚,在昏黑的房间里慢慢的摇摆、移动,既像是歌声中的默契舞者,又像是暗夜里的失魂精灵。
“叔,想抽一根吗?”
黑暗里洛兮的声音像是一杯酽酽的茶。
“嗯。”
傅辛东将头俯在男生的脖颈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
两个人慢慢靠近餐桌,傅辛东停下脚步,洛兮的双足依然踩在他的上面,伸手拿过烟盒,抻出一根烟来。
他没有把烟递给傅辛东,而是叼在了自己的嘴里,按下打火机,点燃。
房间里又多了一点忽明忽暗的红。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将香烟夹在手里,仰起了脸。
男人仿佛早已读懂了他的心思,脸慢慢压了下来,带着胡渣的嘴唇微微张开,把男生的唇完整地包在里面。
雪白的烟雾瞬间充斥了两个人的唇齿,从一个人的喉滑进了另一个人的心。
他们将烟最终抽到了卧室的床上。
两个不着一缕的身体在温暖的棉被中互相抚慰着。
洛兮爬到傅辛东的身上,轻轻啃咬着男人已经站立的红色小点。
客厅里叶归舟的声音依然在幽幽地单曲循环着。
洛兮从傅辛东的胸口抬起头,迷离的目光落在男人半睁半闭的眼睛上。
“叔,他的歌好听吗?”
“好听,可是比不上你连哭带叫的声音……”
“靠,老流氓…不过说真的,叔,从叶归舟进入娱乐圈走红的那天起,我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他,因为……我们俩确实好像。”
他仿佛无声地叹了口气,“只不过,他的人生是我无法拥有和想像的,所以,我好像真的在不自觉地模仿着他,甚至可以模仿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不是他”
傅辛东扳过他的脸,让他的唇在自己胸口的突起上轻舔,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这个男生在自己身体上的某些动作。
“宝贝儿,你当然不是他,你就是你,你有的,他永远都不会有,比如…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有我对你的爱,都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叔……告诉我,你爱我,不,不用说出来……用你的身体…告诉我!”
他低低地呢喃着,慢慢在傅辛东的身上坐直了自己的身体,用自己最最神秘的幽穴,深深地包容他的进入,深深地填满自己灵魂的黑洞。
那一刻,他就像传说中圣洁的南海观音,端坐莲台,慈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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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在傅辛东雷霆万钧般的攻击下,几度达到高*潮后彻底失去体力的洛兮已经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傅辛东心满意足地抽着事后烟,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男生柔软浓密的黑发。
怀里的洛兮忽然动了动,身体似乎在不停地发抖,傅辛东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搂紧了他。
男生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傅辛东细细低下头望去,在寂静而浓烈的夜色中,俊美的男生在睡梦中流下了两行泪水。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我好想你啊妈妈…”
洛兮的脸开始慢慢变成悲伤的模样,嘴角抽动着,嘟囔着,不停地在梦里叫着妈妈。
傅辛东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这样的洛兮,带着泪的洛兮,紧紧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便失去了母亲的婴儿,是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孤独。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抿着,身体开始越来越大动作地在床上扭动,慢慢地,竟然像无法控制自己一样踢踹着自己。
这一刻,他看起来和郊外别墅里的那个男人真的已经分不出彼此。
傅辛东任他的手脚在自己的身上挥动着,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脸,慢慢将双唇落在他的唇上,用力地舔吸着那业已有些干涩的嘴角。
“乖…洛小兮 ,叔在这儿,叔在这呢,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
男生在睡梦中似乎慢慢听懂了他的话,挥动的双手一点点放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继而又用力搂住了他的腰。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依偎着,从午夜,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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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上中天,自己的烟已经抽光了,似乎也该撤了。
可是那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那个身形日渐消瘦的美男子还没有睡,自己,真的舍不得在他清醒的时候离开这里。
不管那个情绪复杂的男人看起来多么怪异,多么让人震惊,有一点,林梵却无法否认。这个男人,自始自终都帅气得让人心动,闪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即便是他像一个发了疯的病人一样在房间内独自痛哭、咆哮,甚至撕碎自己的衣服,剪乱自己的头发,他也从来都是那么的俊美,那样的高贵。
他就像是一座男版的没有手臂的维纳斯,残缺着,却又不自知的、惊人的美丽着。
林梵发现自己似乎病了。
心病,并且很重。
自己每天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不来这里,哪怕窗外是狂风暴雨,亦或是雾霾重重。
他伸出车钥匙,却又打算在打开车门前最后看一眼房间里的男人。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房间里的灯半明半亮,照在床边的男人脸上,光影参差,越发显得他的脸棱角分明,俊逸无比。
男人正在慢慢脱着身上的衣物。
t恤、长裤、内裤……
林梵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加速地跳动着,在寂静的山林里似乎能听到那激动而有力的声音。
叶归舟竟然站了起来,很随意地走到了窗前,目光直直地,似乎正在看着山林中的自己。
他的手奇怪地在自己的胸前摩挲着,从那两个暗红色的凸起开始,慢慢向下,直到那丛乌黑的野草,直到那让林梵看得脸色渐热的激昂。
操!
林梵感觉自己身体上有一个部位和叶归舟一样,正在发生着同样的变化。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操,真他妈想睡了他啊!”
后脑勺一记重重的敲击后,林梵重重地跌摔倒在面前的草丛里。
“被偷袭了!”这是林梵艰难地睁开眼睛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醒来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他没有让自己被绑住双手双脚的身体发出明显的动作,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慢慢打量着自己的所在。
雪白的,刚刚被重新粉涮过的墙壁,床边一个小小的床头柜,白色的窗纱,窗外黑黢黢的一带远山。
这…是叶归舟的卧室!
林梵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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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傅辛东的电话响了。
是林梵的电话。
“让晨勃憋得睡不着了?怎么这么早!”
傅辛东有些恼火地朝对面低吼着,昨夜的疯狂让他现在才感觉到身体上说不出的劳乏。
“……警官,我是叶归舟。”
当傅辛东的车子开到那座熟悉的别墅前,他轻轻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目光在那间飘着白色纱帘的窗户上望了一眼。
一个穿着普通面无表情的壮年男子开门迎进了他。
从男子有力的步伐和摆臂的姿势,傅辛东知道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私家保镖。
看房间的构造和方向,保镖带自己去往的竟然便是那间有着白色窗帘的卧室。
保镖没有敲门,而是极轻极轻地将门推开了,继而向傅辛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傅辛东愣了一下,慢慢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床。
林梵的双脚已经被打开,只有一只手还被铐在床栏上,另一只手,正放在一个青年男子乌黑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
男子合衣躺在他的怀里沉睡着,脸上是一副难得一见的平静而安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