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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卫仲道,绝对不行!”
颍川一处矮屋之中,两人同时拍桌,对着围着的一众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喝道。
刘良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看着自己圈内一群好友,就差要撸起袖子上来拼命。
作为一个相师,当他看到蔡昭姬面相有变之后,立马启程来到了颍川,若不是卫仲道正在皇甫嵩军中,他恨不得冲过去当面给卫仲道相一相面相。
其实面相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玄之又玄,信者居多,不信者也不再少数。刘良的相术传与家学,对于相术的痴迷他绝对不允许这群人动改变蔡文姬面相的卫仲道一根汗毛。
另一边的紫虚上人亦是如此,这位曾在演义中预知了庞统身死,诸葛亮入川的“仙人”确实是有些本事,“左龙右凤,飞入西川。雏凤坠地,卧龙升天。一得一失,天数当然。见机而作,勿丧九泉。”的诗句不可谓不精彩,他通过自己的手段知道了卫仲道的能力,他也十分想看看卫仲道到底还能有些什么成就,便是与刘良一样严厉阻止了这群人的动机。
“可是这个卫仲道已经改了天数,那袁公路本就一个酒囊饭袋,现在却因此子一飞冲天,如此逆天改命怎能容他!”
于吉一脸义正言辞,有些半白的胡须被他大幅度的话语弄得左右摇曳,看上去却是有几番仙人的模样。
于吉这么一说,场面立即沉默下来,众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自己与刘良紫虚两人怒目相对。
“其实倒是可以折中。”
左慈说话的过程之中,已经以不可思议的动作起身,若是常人看去就像是平地飞升一般。
“卫仲道此子,老道也是看好,上其师(于吉的尊称)所谓的逆天改命不过是将那袁公路的命数改了罢了,真要对症下药,不若拿那袁公路开刀,也好警示卫仲道。”
左慈在这群“仙人”的圈子里地位仅次与南华,现在南华不在此处,他的话自然有些分量。
刘良一听左慈将目标引向了袁术,便是不再发表意见,毕竟他们看好的是卫语,袁术在他的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谁愿意去管他的死活?
倒是一旁的紫虚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看元放的方法不错,除去袁术此计可行。”
一身白衣手持长剑,一看便是一剑术大师,王越向来与左慈教好,此时定然是要帮着左慈说话。
王越一带头,屋中的数十人已经纷纷附议,与世家之间又世家之间的规则一样,“仙人”的圈子自然也有他们的规则。于吉若是想在这个仙人的圈子里生存,必然要仰仗在场诸位的支持,大势所趋之下他也不得不屈服。
“哼。”于吉冷哼一声,便是一甩衣袖,也没有给在场诸人留下一个准信,扭头就是离去。
坐在首席的左慈看到这一幕便是摇了摇头,说道:“上其师是个倔脾气,门生也是极其之多,若是他执意要杀卫仲道,必然是智计百出,所以元放在此还请诸位仙友多多帮衬卫仲道此子。”
看着众人应了一声,左慈便是挥了挥手,一场仙人的聚会就此结束。
三国之中,童渊的“枪”与王越的“剑”齐名,但是童渊与王越不同,一直散漫的他从来不像王越那般追名逐利,左右逢源。甚至要不是他师弟李彦的一再邀请,他甚至都不想参加这次所谓的“仙人”大会。
颍川的黄巾终究是平定了,在袁术的提议下,皇甫嵩也在极力的恢复当地的秩序。在此之际,卫语招募的那群走商在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战后重建几乎都被他们包揽,商人独特的眼光自然发现了其中有利可图。
指望刘宏那样贪财皇帝掏腰包去修战后的豫州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皇甫嵩也是做主,让这群走商在卫语的主持下重建颍川。
商人也是出财出力,这不,已经有几家不错的酒肆在颍川修了起来,现在的童渊正和自己的师弟李彦对面而坐,两人要了一坛卫家的烈酒,便是痛饮起来。
“师兄看今日之事如何?”李彦对于这个大师兄比较信服的,他知道别看已经过了知天命年龄的童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比谁都明白事儿。
童渊瞪了自己师弟一眼,只是继续喝酒。他这个师弟武艺不错,同为玉真子门下,李彦的戟法几乎不在自己的枪法之下。
见童渊不愿说话,李彦苦笑着喝了一杯酒,有些像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左仙翁的说法算是比较折中的,而且他那一手起身的动作简直是神乎其神…”
“狗屁的仙翁!”李彦的话还没有说完,童渊便是爆着粗口打断。
“不过是他的轻身功夫更加精进了罢了,子昌(李彦的字)你学的都是硬派功夫自然不懂得其中的精妙。”
李彦笑了一句,他的激将法已经达成,已经迫不及待等着自己的师兄发表高谈阔论。
只见童渊一把将酒坛重重的放在了案几之上,那案几因为力大已经有了裂缝,如此重力之下酒坛确实完好无损。
周围的人已经望向了这里,但是在童渊的怒目之下,又战战兢兢将目光回到了自己的酒桌,继续有吃有笑。
“那个于吉与南华就是个老王八蛋!”
童渊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接着开口对李彦说道:“你以为南华那老混蛋有那么好心将自己半生的心血《太平经》交给张角?”
童渊冷笑了一声,“他不过是看中了张角在冀州的威望罢了,道家需要传承,他需要传教,他能找上张角不过就是要找一个在世间的代言人罢了。
无论这黄巾起义成功与否,南华的教义都得到了传散,太平教义在平头百姓之中地位已经不容驱散,加上几个老道耍上一手把戏,便是让这群百姓服服帖帖。可怜的张角被人充当了大头,还浑然不知,倒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道家的手段,你子昌恐难道还不熟悉么?”
李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早年在并州的时候他差点就着了几个老道的糊弄做了道士,要不是童渊及时出现,恐怕他现在便是南华的坐下弟子了。
“于吉与南华本来就是一个道家派系,而且关系还颇为较好。现在卫家小子横空出世,辅佐袁公路一路将黄巾打的服服帖帖,他于吉怎么能够不急?所谓的逆天改命,不过就是这群人的借口罢了!”
“恩?师兄刚才不是说,张角只是南华的棋子,道义撒下去便可,成功与否都与他无关了,现在怎么黄巾兵败,于吉就急了呢?”
“你是真蠢还是假傻?”童渊骂起师弟来毫不留情,“现在黄巾起义不过才数月,两处大军已经被荡平,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多久汝南陈国一带的彭脱也少不了败亡的命运。倒时候黄巾大军南北齐攻关中的形势就会打破,张角那只河北力量便是独木难支!
还不够乱啊,只要给张角几年的时间,黄巾变会占据中原大量城池,所到之处,道家教义皆是强制性的传散,只能说现在这个局面南华与于吉还不满足,所以必然想除去卫家小子与袁公路以为后快!”
李彦明显没有童渊老道,要不然几年前也不会差点被骗去做了道士,现在听了童渊的话,顿时明白了那些仙人之中的龌龊。
“左元放虽然为道家传承,但是与南华于吉并不是一支,而且卫家小子的精盐,烈酒都是有利可图的,他们那么大的山门自然要靠钱粮养活,若是能攀上卫家小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摇钱树!”
童渊再次大口灌了一碗酒,“刘良紫虚护住卫家小子也许真性情,但是左元放他们保护卫家小子便是别有目的,在他们看来袁术一死,卫仲道便是无主,少了袁家四世三公的庇护,自然方便控制那卫仲道为他们生财。所谓的折中策略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心,借助于吉的力量除去袁公路,同时也不开罪于吉南华一脉,简直就是占尽了好处!”
童渊说的愤愤不平,便又与李彦对饮了几杯,“我这几日便是就在颍川,若是于吉出手,我必然要阻拦,我倒是要看看他于吉有几分能耐!”
“师兄是打算与于吉南华为敌吗?”李彦听童渊这么一说便是紧张起来,自己与童渊都是散修,对上了树大根深的南华与于吉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为敌又如何?他于吉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童渊叫嚷了一句,便是示意李彦靠近,小声说道:“世家喜欢押注天下豪杰,我童渊何尝压不得。紫虚昨天偷偷告诉我袁术有王霸之相,卫仲道更是王佐之才。子龙最近才下山回了常山老家,我准备修书一封让他前来投了袁术,也好在这乱世立下几番功绩!”
童渊说完已经退了座位,留下李彦还是一脸蒙蔽,要知道紫虚在这一群人是非常有地位的,他能预知生死贵贱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有过人的推断能力已经十分灵敏的听觉。
李彦曾经有幸见过紫虚的能力,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在方圆几里外听到别人屋中的谈话。
震惊中的李彦已经回过了神,他瞬间觉得童渊的押宝十分有道理,紫虚定是无意中听到了袁术的未来规划才能做出这样的推断的。
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搜索,他在山阳的老家似乎有个一很不错的后辈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