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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凶手背后还有其他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就变得更扑朔迷离了,安德烈亚由衷的向上帝祈祷,可千万别是这样。
“安德烈亚,帮我整理一下第一个被害者死前的一个星期中,从阿肯色州到纽约市的飞机成员资料。在这段遥远的距离,他没办法做到开车到纽约,再去吸引女孩子并将她们杀害的时间,除了飞机,他别无可选。”
安德烈亚脸色凛然,“要剔除那些年龄大或者外貌丑陋的吗?”毕竟那些人几乎没有办法做到让美丽的女孩陷入爱河。
“不,全部拿来!”托马斯扫了眼桌子上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安德烈亚没有问原因,托马斯所做的一切总是有他的道理,不过还没等她动身,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调查局的成员,安德烈亚接通电话。
“好,好的,我知道了,你把人带到这里,对,我还在托马斯这里。”
安德烈亚挂了电话,托马斯转过头看她,“怎么了?”
“有突破了,有人拍下了凶手的样子。”安德烈亚的眼里带着兴奋。
“什么?”托马斯站起来,再次确定,“有人拍到了凶手的照片?”
“没错,我已经让艾舍带他来了。”
“是吗,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消息。”他冰冷的脸上微微变动,这个消息让他有了点兴趣。
没一会儿,一个黑人就带了一个瘦小的男生进来了,他脸上带着怯懦,在大块头艾舍跟前就像一个小弱鸡。
“就是他了。”艾舍走过来对着他们道。
“嘿,谢谢你了艾舍。”
“这没什么的,安德烈亚。”艾舍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他那一身可怕身肌肉也被感染的带上和善的气息。
“那,那我走了……”艾舍瞄了安德烈亚一眼。
“ok,去工作吧艾舍。”安德烈亚没和艾舍心中的期待碰头,她随口的一句话让艾舍这个大男人心都要碎了。
他最终失落的离开了房间。
“你伤了他的心了,安德烈亚。”
“啊,哦,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安德烈亚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惜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为她解惑的打算。
托马斯走近那个男孩,他看着他的眼睛,“你看起来只有十□□岁。”
男孩畏怯的缩了缩,磕磕绊绊的道,“没、没错,我、我今年,十、十八岁了……”
“男孩儿,你太紧张了,这是虽然调查局,但它永远站美国公民前面,对待合法的公民,我们永远都是和蔼的。”安德烈亚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孩脸色更白了些,他的唇甚至也染上了一丝苍白,他语气低沉,“不、不是这、这样的,我、我本来就、就结巴……”
“哦,抱歉,男孩……”安德烈亚一怔,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和歉意。
“不、不怪你。”男孩抬起头,对她温和的笑了笑。
安德烈亚只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当然,你、你好,我是弗瑞德。”
“你好,我是安德烈亚。”安德烈亚眨了眨眼睛,握住了弗瑞德伸过来的手。
“弗瑞德,你说你拍到了凶手的照片?”托马斯站在一旁开口问。
也许是他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要更有威慑力,男孩在面对他时,显然要比面对安德烈亚要紧张,证据就是他结巴的更严重了。
“不、不一定、定是凶手,我、我只是、在、在那个女孩死、死亡的前两天、见、见过他们、在、在一起。”
托马斯皱了皱眉,他看着弗瑞德随着他的表情脖子向后收缩了两分,托马斯和他对视,突然道,“看这里。”
男孩下意识的看向他的手指,托马斯打了个响指,随着这个响指,弗瑞德眼前一阵眩晕,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自己畅游在一片温暖海洋里,就像母亲的怀抱,弗瑞德得承认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想醒来。
实际上,他只是双眼空洞的站在原地十几秒钟而已。
“现在,还紧张吗?”
依然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弗瑞德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之前面对他时的紧张。
“不、不紧张了!!”男孩嘴巴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托马斯,要不是他现在年龄已经大了,他都想问问这个男人是不是会魔法了。
“good,现在可以告诉我整个过程了。”托马斯走到桌子旁拿起笔和他的笔记本。
弗瑞德愣了愣,但他很快反映过来,将那天的事说了出来,“我是约翰大学摄,摄影系一年级的,的学生。那、那一天,我去了克洛广场,在、在那里寻找拍、拍摄题材,那个女孩当时和一个男人就出、出现在克洛广场,他、他们的画面感太、太强了,我、我忍不住就拍、拍了下来。”
他说着把怀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这的确是张很美的照片,拍摄的人将焦距对准一对情侣,没错,就是情侣,他们的爱意都能透过照片溢出来了。
少女穿着蓝色如天空般的长裙,阳光照射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她此时抬起头,将美丽的脸颊露出来,看向身边男人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而英俊的男士也同样温柔的看着她。
她们站在克洛广场的喷泉旁,仅仅一个对视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幅作品无论在画面的构造还是采光亦或是抓拍时机上都恰到好处。
“哇偶,弗瑞德,你一定是个好学生。”安德烈亚赞叹的看着这张照片。
“要不是里面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可能是凶手,我都想收藏它了。”
“谢、谢谢。主、主要是他们、他们给了我灵感。”弗瑞德清秀的脸有了一丝红润,他回忆着,“我昨天看、看到新闻,那个女孩让我记忆犹新,我、我没想到她已、已经死了,而且上、前面说、说嫌疑人疑似她的、的男友,所以,我把这幅照片带了过来。”
男孩一顿,选择实话实说,“可,可是,我没想到fbi已经介入了。”这让他意识到这起案件可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安德烈亚眼神和缓,“弗瑞德,你做的很好,要知道,你的照片可能会给我们带来突破。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把你送照片这件事瞒下来的,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那,那就拜托了。”弗瑞德的确不想让这件事给传出去,如果凶手注意到他,那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送走了弗瑞德,安德烈亚回头看着托马斯,“他是一个善良又可爱的男孩。”
“嗯。”托马斯对此没有反驳。
“说实话托马斯,你的催眠术不论施展多少次都能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想问一下,你能让他放轻松,那可以治疗他的结巴吗?”
托马斯看了她一眼,“抱歉,弗瑞德的结巴并不来源于他的心理疾病。”
“噢,那可真遗憾。”安德烈亚想起男孩那个羞涩的笑容,觉得有些失落。
“安德烈亚,”托马斯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如果可以,明天早上把我要的飞机乘坐人员的资料给我,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那玩意儿好弄的很。”安德烈亚摆了摆手,“不过你真的不加班吗?我现在已经很兴奋了。”
“不。”托马斯无情的拒绝了她。
*
烛光晚餐,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浪漫,在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是无趣。
“泰特,你为什么总喜欢搞这些让人无语的东西。”
泰特摇了摇手指,珉了口手中的红酒,“邦迪,是你太死板了,生活必须要用来享受才对。”
被称为邦迪的男人冷冷的笑出了声,“我可不会跟一个男人过来享受生活。”
“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泰特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生活的享受不在于你的对面是谁,而是你自己的心情。”
“好了,我来这里可不是跟你来讨论享受生活的。”邦迪掏出一个盒子,推过去,“神父让我告诉你,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噢,”泰特接过它,不过他没有打开,这个行为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现在已经让他对此麻木了。
“这些可是纽约市里称得上是最好的了。”
邦迪可不管他这些抱怨,“神父让你记得他最初跟你说的那些话,遵从……”
“遵从你的内心,在你看到它第一眼的时候就会明白。”泰特把话接过去,他晃了晃酒杯,“老实说,我从来都没有弄明白神父的这句话,它太虚幻了。”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遵从就好。”
“哦,我的确是在遵从,盒子里的那些都是我喜欢的,可你看,结果依然是不行。”泰特摊手。
他看了一眼邦迪,“我很好奇,为什么神父不让你去这件事呢?”
邦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没有你邪恶。”
泰特低笑了起来,“不得不说,邦迪,我喜欢你这个说辞。”
邦迪说完了要说的话,没有一点留下来陪个男人享受烛光晚餐的打算,他起身,“再提醒你一句,纽约的联邦调查局已经在调查你干的那些好事了,如果不想被捉住,就收敛一下你那令人厌烦的狂傲自大吧,最好是休息一段时间。”
泰特耸了耸肩膀,用悠长而无奈的语气回复他,“现在可不行,我刚刚才遇到了我生命中的angel,她太可爱了,她注定了要是我的。”
邦迪嘲讽,“我以为以前的那些也都是你的angle。”
“呵,那可不是,她们可不是什么angle,她们只是些看起来美好,实际上却肮脏的东西,她们可不能跟我的小家伙比。”
“噢,好吧,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请允许我为那些花季的女孩默哀三秒钟。”
泰特带笑看了他一眼,“或许她们更希望你上去陪她们。”
“那可不对,应该说她们更希望你这个无情的杀了她们的男友去上面陪她们。”
邦迪说完这句,扣好大衣的扣子,提着公文包转身离开了。
“这是个无趣的家伙。”泰特吃了口牛排,表情轻松,他把红酒杯举起来,通过杯子看着扭曲的对面,“呵呵,我可爱的艾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