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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正当独立师如火如荼地开展练兵运动时,十八集团军传来了重大消息,说是八路军发动了以破坏华北日占领地交通线矿山为目的破袭作战,又称晋南游击战,当朱副师长向陈飞汇报时,陈飞一愣道:“游击战有什么好宣传的。”
“可是这次中共方面出动了100多个团,号称百团大战,这个还是游击战吗?这是典型的大会战了,听说这里面还不包括地方上的武装,如果加起来200个团都不止。”
“是吗?中共方面怎么突然有这么多兵力了?”陈飞奇怪地问道。、
“听说委座一听中共发动百团大战,既高兴又害怕,怎么中共有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只有三个师,还听说这次大战歼敌近3万人,其中鬼子2万多人。”朱副师长又道。
“厉害!这一二年功夫,中共方面发展真是迅猛,不过我佩服的不是发展得快,而是能战,这歼敌3万人比去年冬季会战还打得好,不简单啊,校长不是害怕而是愤怒。”陈飞笑道。
朱副师长想了想道:“师长,要不我们学习一下八路军的战法,这种东一枪,西一炮的,打了就跑的游击战,我也没见识过。”
陈飞来回走了几步,摇了摇手道:“我们看看,见识一下可以,学习就算了,毕竟我们是正规军,不缺枪不少弹,打的也是攻坚战,防御战,游击战我们真是学不来,你把部队分散看看,能收拢回来的我估计不到一半。”
“不见得,师长,这回我们和土匪干时,就以各营连为单位,而且效果不错,各个主官都能身先士卒,打法也可圈可点,很有想法。”朱副师长道。
“呵呵,这是打土匪,跟鬼子不能比,最起码鬼子的步炮结合,咱们部队很少能挡得住,跟别说鬼子的单兵能力超强了,咱们要应付的还是大兵团作战中鬼子的一炮二冲三迂回,这才是咱们要学的。”陈飞笑道。
朱副师长认真回味了一下陈飞的话,想了想道:“可能是我跟鬼子没有战斗过,想法简单了。”、
“简单不简单,打上几仗就明白了,你和参谋长是校友,都是正规军出来的,训练上,打法都相差不多,但是战场上的变化,不是书上能教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应敌变而致胜者,那才是真正的将领。”陈飞道。
“军校里也这么说,不能墨守成规,但又要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有点自相矛盾啊。”朱副师长道。
“哈哈,墨守成规者,只能是副职,只有根据战场变化而变化的人才能做正职。”陈飞笑道。
“报告!”陈芳进来道。
“嗯,有事?”陈飞道。
“师长,外面来了两个洋人,说要见你。”陈芳道。
“洋人?哪国的?”陈芳道。
“美国的,穿着西服,看样子有像商人又像军人。”陈芳道。
“怪不得你来报告,王亮不懂美国话,有请,你留下做翻译,我这点英语,也就来是come去是go,哈哈~”陈飞笑道。
“国人能懂几句英语不错了,我估计国军将领中咱们师长懂的应该应该算多了,哈哈~那我先回去了。”朱副师长边笑边道,说完向陈飞敬礼就走了。
不一会儿,陈芳带了两个美国人进来。
“王亮上茶。”陈飞大喊道。
“谢谢陈将军。我叫汤姆,他叫查理,我们是来自美国大使馆的武官。”汤姆道。
陈飞一愣,这中国话说的这么好,汤姆见陈飞一愣,马上又道:“将军,我只懂几句中国话。”
“哦,我说中国话说得这么溜,感情这几句开场白经常在说啊,来,坐,坐。你们有是什么事?”陈飞问道。
这时王亮端着茶上来,两人都说句谢谢,还是汤姆回陈飞的话:“将军,我受美国陆军部委托,走访中国军队,以及政府部门,今天来独立师也是以聊天的形式。”这回用的是英语,陈芳马上翻译给陈飞听。
“哦,走访,有什么目的吗?”陈飞道。
“就是想听听看看贵国将领以及部队里的一些情况,有助于我们美国了解贵国抗击日军的情况和想法,因为贵国的国母在美国呼吁请求我们帮助贵国抗战,我们国家许多议员都提出不了解中国,所以就有了我们来贵师的目的。”汤姆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想知道些什么?”陈飞道。
“我们对将军有一定的了解,过去几年中,将军一路和日军拼杀,我们想听听将军对你们国家的将来怎么看,日军的实力怎么看?”这回是查理说。
“关于国家将来,这个问题太大了,我只是一个将军,不能左右大局,但是我能肯定我们定能战胜鬼子,取得胜利,至于鬼子实力,那只能说太强了。”陈飞道。
“将军的信心来自哪里?还有鬼子到底有多强?”查理又问道。
陈飞想了想,刚想说话,就听见敲门声,只见老馒头笑眯眯地进来,他走到陈飞身旁,俯下身子在陈飞耳边轻轻讲了几句。
“他们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是美国的情报组织,这几天到处在各部队走访,说是军委会同意的,我刚才给戴笠打电话,他知道这事,不过要你不要说太多,洋人没一个好东西。”老馒头轻声道。
陈飞笑了笑点点头,老馒头见陈飞明白就出去了。
陈飞想,为了要美国人这一点点援助,把咱家的情况都公布于众了,说不定美国人还会把情报卖给鬼子。
既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管什么目的,陈飞不想多谈了。
“信心来自我是中国人,就好比如果鬼子打到美国,美国也会认为自己必胜,至于鬼子有多强,怎么说呢,你们美国人援助些我们重武器,我敢肯定鬼子绝不是我们对手,哈哈。”陈飞笑道。
汤姆和查理都一愣,这明显是打哈哈,这个陈飞将军是不想和他们接触,但是听说他手下有两个西点军校出来的参谋长和副师长,怎么会抵触美国呢,应该对他们有好感才是啊,这让他们不解。
汤姆想了想道:“陈将军是不是对我们的到来有点不放心?怕我们会泄密?”
陈飞笑了笑道:“联邦调查局是干什么的?二位心里有数,我对美国人没有成见,对援助我们的国家都心有感激,但是我对特工总得防一手吧。”
两人又一愣,他们进来前后没几分钟,陈飞就把他们摸的一清二楚,这在别的部队都没有的,而陈飞对他们也不像别的将军,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这让他们对陈飞产生了敬佩。
“将军,是我们没有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但我们来确实是帮助贵国的,希望将军能理解。”汤姆道。
陈飞点点头,掏出烟递给两人道:“有些东西只能身受,不能言传,鬼子到底有多强,这个问题也是一样的,现在欧战爆发,德国正在空袭英国,而你们和英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盟国,现在德国和日本结盟,说不定哪天你们美国也会和日军开战,到那时候你们就会知道鬼子到底有多强。”
汤姆和查理相互看了看,查理道:“将军对世界上发生的事非常关注,不错,正是于此,我们想多了解一下日军的情况,说不定哪天美国和中国也会结成同盟。”
“哈哈,我也是这两个月整日无事闲着慌多关注了一点,不过你们想知道日军情况,最好就是去一线或者到敌占区去。”陈飞笑道。
“不,不,不,我们就是想听你们国军将军对日军的看法,至于别的情况由别的同事负责。”查理道。
“哦,你们美国人算是真正关注了,这就对了,只要你们美国人用心帮助我们,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克服。”陈飞道。
“将军所说的,我们都明白,但我们美国人讲究事实,分析问题,所以,很多事情我们要认真详细科学地分析,然后汇报上级。”查理道。
“所以想多听听将军们对日军的看法,想法,也是我们分析的基础。”汤姆道。
陈飞想了想道:“嗯,你们确实认真,我对鬼子的看法评价是鬼子军国主义思想严重,单兵战斗力强,不过战法陈旧,战术上只能算是以前一战时的水平,我指的是陆军。”
“哦,将军,为什么日军战术不好,而你们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你们可是德国人训练出来的。”汤姆道。
“这里面问题就大了,我们国家长期处于混战状态,也只有这几年奋勇直追了,但和日军比人员,装备都相差太大了。”陈飞道。
“将军,我能不能理解为如果有和日军一样的装备,人员,日军不可能打败你们?”汤姆道。
“哈哈哈~现在鬼子也没打败我们。”陈飞大笑道。
三人的谈话一直到下午才结束,陈飞邀请了两位武官在军营吃了饭,老张头的菜把两个武官吃得直翘大拇指,一个劲地对老张头道:“ok~ok~”把老张头乐得合不拢嘴傻笑。虽然粗茶淡饭,但是两位美国武官对陈飞的影响非常深刻,年轻的将领,前卫的思想,对美国的好感都让两位感觉好像找到了知音。
陈飞送两位出营区,并跟他们说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中国人讲究一来二往成朋友,希望他们也能成为朋友。
晚上陈飞接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喜事,何文娟怀孕了,陈飞那个高兴,急匆匆赶到家与家人共庆。连在成都的陈父母也接到消息连夜赶往重庆,这一个新春的到来,注定让陈家何家兴奋不已。
一连几天都让陈飞高兴的逢人就发烟,连整个独立师都好像精气神提高了不少。41年的小年夜有点奇特,恰逢大寒陈飞命令老张头在大年夜会餐。
老张头接到命令,本来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又皱起了眉头,心想,这败家玩意,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独立师战士们千呼万盼的大年夜终于来了。
天刚擦黑,王亮带着警卫营的兄弟们在师部放起了鞭炮。这回新年在重庆过,陈飞把所有受伤退伍的兄弟都叫了回来,大家激动的热泪盈眶。
酒桌上,陈飞也不废话,第一杯洒在地上,敬牺牲的兄弟,并默哀三分钟,然后陈飞倒满酒杯大喊道:“干!”
独立师新年大会餐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