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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晔急匆匆回到家,停了车就直奔秦老夫人房间而来。
“奶奶,您身体哪里不舒服?”见秦老夫人躺在床上,他立刻走过去关心询问。
“你……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我就算死了你都不会回来看我老太婆一眼了。”秦老夫人埋怨的看着秦晔,眼眶里含着泪。
站在一旁的乔若云轻声开口:“阿晔,这两天你奶奶油米不进的,你帮阿姨好好劝劝她,我去厨房看看熬着的燕窝羹好了没有。”
秦晔坐在床边,伸手握着秦老夫人的手,一直到乔若云说完话,他都一声不吭。
秦老夫人冷冷瞪了乔若云一眼:“没事你就先出去吧。我和阿晔有些话要谈,你在这里不方便。”
乔若云压下心里的不快,瞪了秦晔一眼,轻声应了一声:“是。”
乔若云转身走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两人,秦老夫人盯着秦晔看了一阵才缓缓开口。
“你在公司里究竟成天都忙些什么?不但不回家,也不给家里打电话,我想要见你一面还要蔓蔓亲自跑过去找你,你才舍得回来。”
秦晔看向秦老夫人:“您并没有生病是吧?”
“什么叫没生病?难道非要我病得昏迷不醒你才觉得我是真生病了?”
秦晔轻笑一声:“您一开口声音洪亮的很,和平时可没什么区别。”
秦老夫人埋怨道:“臭小子,你就知道惹我生气,前阵子把你老子气的回家躺了好几天,现在你奶奶生病了让你回来,你还说这种话。”
秦晔语气里带着讨好:“我知道您生病了,马上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回来看您,我还给医生打了电话,他应该在来的路上。”
秦老夫人一听说秦晔还叫了医生,顿时急道:“谁让你给我叫医生的?我不打算治病了,早点死了也省的看着你们心烦。”
秦晔无奈的叹息一声:“奶奶,您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让我回来,您说吧,有什么要和我谈的?”
秦老夫人眼看自己没生病的事情是瞒不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目的。
“听说前阵子你带着那个女人去了你母亲的故居?她是什么身份?也能去那种地方?”秦老夫人想起安然就一肚子火气。
阿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蔓蔓这么好的女孩子他看不上,非要和那种女人混在一起。
原本她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出身不行,昨天从乔若云那听说了一个震惊不已的消息。
那个女人不仅出身不行,竟然还有过孩子,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能嫁进他们秦家来。
山里那套别墅在阿晔心里有多重要她是最清楚的,除了宅子里的老人之外,她去世那么多年了,阿晔依旧每年都会过去住一阵子,但是却不允许别人进去,尤其是震云。
秦晔反驳道:“那里是我母亲留下的房子,我想要让谁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蔓蔓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却从没带她去过,迈腾、刘睿、莫邵阳他们可都是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你带他们去过吗?我知道,这些人和你关系再好,在你心里他们也始终是外人。连这些人都没资格进去,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去?你还想欺骗奶奶到什么时候?”
秦晔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秦老夫人的揣测。
在秦老夫人询问这件事之前他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母亲的故居是他这辈子隐藏最深的秘密,也是他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每年清明节都会过去住上几天,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当年她跳楼的地方,盯着那片草坪发呆。
秦晔已经记不清母亲临死之前的模样,梦里却经常会出现雪白的薄纱裙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清晰的记着地上渐渐染成了血红色。
然而,他竟然不自知的带安然去了那里。
秦老夫人见秦晔不开口说话,她心里越发着急起来。
“阿晔啊,我知道你这孩子和你爸爸不一样,你重情重义,所以你母亲去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可你要明白,你是秦家的孩子,是咱们老秦家正儿八百的嫡出子,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你一生啊。”
秦晔不由凝紧了眉头:“奶奶,我的一生究竟怎么活我想的很清楚,至于秦家这个担子,我不会轻言放弃,但我的个人感情也绝不会当作如今这个位置的牺牲品。”
秦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盯着秦晔,气的身体不断颤抖。
“你这傻孩子啊,你看看你身后,那些时刻盯着你摔下来的人,他们恨不得你能因为女人放弃整个家业。乔若云,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表面上看着温顺,实际上脏心思多着呢,昨天她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安然的孩子,我就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
秦晔微怔,目光中闪过惊诧:“你说安然的孩子?她有孩子?”
秦老夫人瞧着秦晔笑了笑,看他的样子竟然不知道安然是个单亲妈妈。
那真是太好了,阿晔这么骄傲的性子,一旦知道安然有孩子却欺骗他的感情,看他还会不会要那个女人。
“瞧你惊讶的模样,难道你还不知道她给别人生过孩子?”
秦晔压下心里的震惊,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可能呢?如果昨晚那个人说的是真话,安然应该只有他一个男人。
那晚虽然看不到彼此的模样,可床褥上留下的血迹和他当时的感觉,安然绝对是第一次。
“阿晔,这种欺骗你的女人你还喜欢她什么?奶奶并不是瞧不起穷人,但是那些人穷怕了什么恶毒手段都做得出来,我看她隐瞒你实情是早有预谋的,这种女人你就该立刻让她离开你身边。”
秦晔无心去听秦老夫人的劝解,他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些不适应,有些紧张,甚至还带着狂喜。
如果……如果安然真的有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奶奶,您好好调养身体,改天我再来看您。”
“你这么着急要去哪儿?”
秦晔转身:“我去找她问清楚。”
秦老夫人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暗笑,看来安然有孩子这件事的确是最能拆散他们的办法,阿晔现在一定是去找安然算账去。
“早点说清楚也好,阿晔,蔓蔓是个好姑娘,她这么多年还是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不能辜负了她。”
秦晔缓缓回身看向半躺在床上的秦老夫人:“您撮合我和夏芷蔓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没说,因为她是夏家的孩子,娶了她我将会如虎添翼。”
秦老夫人沉默的盯着秦晔,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你明白奶奶的用心良苦就好,奶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秦晔抿紧的唇带着讥讽的微笑:“您真的是为了我好?还是因为要维护秦家正统的血脉?因为我母亲出身高官世家,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比起秦震云其她女人生的孩子要高贵许多,所以这才是奶奶你坚持让我继承秦家产业的真正原因吧。”
对上秦老夫人震愕受伤的眼眸,秦晔微笑:“您是我的长辈,这番话我知道不该和您说,可奶奶,我母亲当年的死难道您一点都没有愧疚心吗?”
“阿晔……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秦老夫人声音里带着震怒:“当年你母亲嫁过来我是怎么对她的?你可以去问问秦家的老人,也可以问问你外公曹家人,我没有女儿,可是把你母亲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啊。”
“是吗?真的是这样?当年母亲对秦震云已经心灰意冷的时候,是谁逼迫她去找乔若云的麻烦?乔若云第二个孩子是您偷偷把含有麝香的香水交给我母亲吧?您让母亲找乔若云冰释前嫌,结果乔若云用了香水导致流产,秦震云查出香水有问题,当晚打的她遍体鳞伤,而您从始至终没有帮她说过一句话,更不曾承认是您下的毒,难道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待女儿的态度?”
“你……这些你怎么……”
秦老夫人吓得脸色刷白,青紫的唇微微颤抖,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当年那件事,曹卿儿到死都没有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秦晔是怎么知道的?
“您一定很惊讶吧?”秦晔脸色淡漠,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因为我母亲死后我一直跟在您身边,当年你和你的亲信无意间谈论麝香除掉乔若云的孩子时,刚巧我偷跑到您房间玩,就躲在您的衣柜里。”
秦老夫人吓得整个人开始哆嗦,她苍老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真是天意……天意。”
想起自己的母亲,秦晔脸上闪过悲痛:“所以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被人摆布,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掌握,奶奶您年纪大了,我感谢您把我养大,不过,我的私事您今后还是少过问的好。”
留下这番绝情的话,秦晔转身快步离开,只留下秦老夫人无助的自言自语。
“天意,天意啊!难道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吗?”
泪水从浑浊苍老的眼眶里滑落,秦晔说的对,当年曹卿儿自杀和她脱不了干洗,可最主要还是她太傻了,自己死了让外面的贱人现在逍遥的活在世上,真的不值得。
……
安然下午四点钟把手里堆积的文件全部处理完毕,分类整理后,向裴云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就提前离开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安然先给陈橙橙去了一通电话,既然要离开那里了,她总要先告诉橙橙一声。
接到安然的电话,陈橙橙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安然刚到家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安然,你怎么回事儿啊?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说不住就不住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套房子我本来就是空着的,给你们住也是增添个人气儿,再说了,你每天加班,晚上都是我陪着小诺诺,每天能吃到他做的晚餐简直幸福死了,我警告你不许走。”
陈橙橙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安然冲她笑了笑。
“口渴吗?先喝杯水。”安然把泡好的茶水递给陈橙橙。
“还别说,真有点渴,你打电话之前刚在店里和一个疯女人吵了一架,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简直要拽上天了。”
“去你那里美容的都是有钱人,没钱的连门都进不去,伺候她们你才能财源广进呐。”
陈橙橙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姐开美容院是爱好,可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客人对我客客气气,我就对她热热情情,她要想给我脸色,我非要教训的她忘记自己是谁!”
安然忍不住笑出声:“瞧瞧你这火脾气,那你还要多喝点水降降火了。”
“说正事儿,你到底为什么要搬走。”
安然沉默了一阵儿,还是打算不告诉陈橙橙实情,自己回国已经麻烦她够多了。
“没什么,就是辞了C集团的工作,想离开闹市去郊区或者乡下住一段日子。”
陈橙橙一脸愕然的模样,立刻伸手摸向安然的额头:“小姐,你没发烧吧?就算辞职也用不着跑乡下去啊?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答应等辞职后去乔书羽的画室工作吗?”
“不去了。”安然摇了摇头:“我想了想,暂时先休息一阵子,等想出来工作了,就在租住的附近找找,反正在美国这些年也存了一点,暂时还能给自己留点空余时间。”
陈橙橙越听越觉得安然有问题,是一定有问题。
她和安然是什么关系?可以说,她们之间的感情不比亲姐妹差,她比安然大几个月,所以在她心里一直把安然当作自己的妹妹,只要安然动动眼珠子,她就能猜到这丫头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说实话。”
对上陈橙橙怀疑的目光,安然笑了笑:“真的没事儿,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你在骗我!安然,咱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事怎么能不告诉我呢?”陈橙橙越想越气愤,以前安然就连怀孕都是第一个告诉的她。
安然叹了口气:“橙橙,有些事我不想说出来是不愿意你们跟着我烦恼,我知道你对我和小诺很好,但是我是成年人了,总不能老是给你们添麻烦啊。”
陈橙橙冲安然翻了个白眼:“你给我添麻烦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多这一次不多。”
两个人争执不下,安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安然低头看了一眼,是叶家的座机。
想到养父的公司问题,安然本来也想晚上过去看看,没想到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
“安然……是安然吗?我是妈妈啊,……啊,你们别砸了!”
“妈,你怎么了?”安然听到那边一阵混乱声,伴随着养母的哭喊和陌生男人的咒骂声。
安然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喂,妈!妈!有人在吗?”
“安然啊,你快回来吧,家里彻底乱了,一群人把咱们家砸了个稀巴烂,还把你爸和芦笙给打了啊!”
“您别慌,我马上就过去,你们不要和他们硬碰硬知道吗?”
“呜呜……知道了!你快点过来!”
“好,我这就过去。”
安然挂断电话,急匆匆就往玄关口跑去,陈橙橙也跟着跑了过去。
“是不是叶家出事儿了?”
安然知道隐瞒不了陈橙橙了,无声点了点头。
“哎,那家子人除了叶叔之外没一个真心对你的,现在出了事儿那个巫婆倒是想起你了。”
安然快速穿上外出的鞋子,抽空回陈橙橙的话:“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这次叶家是真的出大事儿了,他们养了我那么多年,总该是要还的。”
“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开车带你去。”
安然张口想拒绝,陈橙橙抢先道:“别浪费时间了,走吧。”
安然冲陈橙橙感激的微笑:“谢谢你橙橙。”
“别煽情了,快走。”
“嗯!”
安然开门,两个人刚从家里走出来,对面的门也正好打开。
“安然?你竟然住在这儿?”
安然很意外的看向从那扇门里走出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精短的头发衬托着一张颇为精致的脸,看到安然,男人脸上带着惊喜走了过来。
“向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叫我向南就好,听着向先生感觉我多老似的。”
安然心里惦记着叶家的事情,也没心思和他畅谈,委婉的轻笑一声。
“向南,我和我朋友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改天再聊。”
“等等,刚见面你就想跑啊,说说,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等着去处理?也许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夏向南眯起桃花眼,脸颊两侧的酒窝笑起来格外亲切。
安然凝眉,她和夏向南根本不算熟悉,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自来熟。
看出安然的焦急,陈橙橙伸手一把将安然拉扯到自己身侧,抬起头带着挑衅的盯着夏向南。
“没看到我们急着出门吗?安然家里人如果出什么事情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嗨吆……哪里来的小太妹?也不打听打听我夏向南是什么性格,敢威胁小爷我的,龙城还真就只有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蚂蚱,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劝你啊,早点回娘胎里去继续修炼去吧。”
“你大爷,说谁小蚂蚱了?你这个满脸色相的臭蛆虫。”
“得嘞,我看你一个臭丫头,小爷我不打女人,没想到你这死丫头嘴巴这么刁钻,信不信我打你啊。”
“来啊,你打啊,你不打你就是我孙子!”
安然眼看着两个人越靠越近,陈橙橙的性子她最清楚,她最受不了别人比她还拽,看样子夏向南这位二世主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安然用力大喊了一声,陈橙橙和夏向南顿时都不在争吵。
安然看了陈橙橙和夏向南一眼:“你们两个如果要来一场华山论剑,我建议你们选择一个宽敞僻静的地方,一来、好伸展手脚,二来、打死了谁也好逃命!”
“安然,你怎么不帮我!”陈橙橙嘴巴撅起来,抱怨安然不仗义。
“这种事儿我还真不好帮谁,这边这位也曾帮过我,我能帮的就是让你们转移阵地,两位觉得呢?”
夏向南瞪了陈橙橙一眼,傲娇的整了整衣领:“算了,小爷我好男不和女斗,安然,你不是有急事吗?去哪儿?我带你去。”
安然婉拒:“不用了,我……”
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房门缓缓打开,安然看过去,秦钰缓步走了出来。
“安然,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安然静默不语的看着他,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原本就清瘦的身体好像更单薄了一些。
“没事,我很好!”安然轻声答。
想起前几天乔若云和她说的那番话,虽然不中听,但同样身为母亲,安然却能理解她。
秦钰清秀绝雅的面容上微微一怔,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他却感觉到安然对待他的态度似乎和平时不同了。
陈橙橙站在一旁,心里替安然暗暗着急。
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安然怎么就不给人家呢,不过安然的性格太独立了,可能也不好意思开口吧。
陈橙橙有了自己的读解,不假思索的替安然开了口:“什么没事儿,你养父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人家书羽呢。”
“橙橙,别说了。”安然心里都快气死了,伸手在陈橙橙胳膊上拧了一下。
“哎呀,你捏我干嘛?”
“赶紧走。”安然强拉着陈橙橙就往电梯口走去。
秦钰目送着安然离去的身影,清秀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叶伯父家出事儿了?安然好像并不想让他知道。
等安然和陈橙橙上了电梯后,秦钰温声对身侧的夏向南道:“向南,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