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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得尿都出来了,陈一凡平静拍拍他的肩膀,挑眉道:“安心,安心,有我在呢,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生活,没有会杀得了你的。”
“还有,那个人是谁?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不说出来,你今天别想走。”
百子虚是怕了,拼命摇头,不能说,坚决不能说,自己说的已经够多,再说,恐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大哥,陈老爷,我喊你爹了行吗?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真的不能说,说了我肯定会死在这里。”
他可是知道那些人的手段,真要开口,自己肯定会死。
相信陈一凡,还不如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管自己死活的。
紫月姑娘的死,自己也是有份参与的,从陈一凡平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在愤怒,平静的愤怒才是最为可怕的。
大吼大叫,歇声底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冷静的态度,冰冷的眼神,压抑的怒火。
一边是豺狼,一边是蕴怒的猛虎,两边都不能得罪。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打到你说,我这么跟你说吧,说出那个人,你自然可以回去,你放心,你的周全,我会派人保护你,只要一天没有捉住他,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你顶多算是从犯,判罪了顶多也是流放,不用害怕。”陈一凡安慰道。
百子虚算是知道,这个人,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无论自己说不说,他都会惩罚自己,可是自己到了这一步,似乎也不能回头。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吃了翔一样难受,早知道自己骨头硬一点,坚持一下,不就没事了吗?
“唉,你过来。”
陈一凡凑过去,百子虚悄悄在陈一凡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然后摊开手,十分无奈苦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可以放我离开吧。”
肖亮上前一步,凝视眼前的男子,百子虚,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羞恼成怒,做出那种事情来。
愤怒,让他脸色通红,怒视百子虚,心虚的百子虚,低头,不敢看。
瞪了一阵子,他被陈一凡拉出去,至于百子虚,自然有狱卒带他回去,出到外面,肖亮颇为生气问:“陈一凡,为何要便宜他,哪怕揍一顿也好。”
“君子动口不动手。”
肖亮:“……。”
感情你动的手还少是吧,眼前的这个陈一凡啊,真的是说一套,做一套,还能厚颜无耻说不是自己做的,你好意思吗?
君子洞口不动手,有事第一个人动手的人绝对是你,现在却一反常态说什么圣言。
“好了啊,陈一凡,我忍你好久了。”
陈一凡摸摸鼻子,龇牙笑道:“肖亮,你说灵州庞家怎样?”
“庞家?”肖亮陷入沉思,庞家,灵州一个小家族,在灵州诸多家族中,并不起眼,为何要提起庞家呢?
灵州城最有钱的人是张家,最有权力的人原来是知府蒋知祥,随着知府大人死去,这股势力也衰弱下来,如今灵州城,小家族林立,倒是没有谁是第一家族之说。
“陈一凡,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庞家有问题?”
转念一想,肖亮皱眉道:“你是说?”
想起刚才百子虚和陈一凡的对话,他恍然大悟,盯着陈一凡看。
“如你所想,确实如此,你派人去查一下,看一下最近都有谁接触过庞家。”陈一凡阴沉道。
趁机陷害他,还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不可原谅,不可饶恕,陈一凡可以不打百子虚,凶手他不可能放过,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紫月姑娘,虽然不是他的相好,可怎么说也差一点成了,他不能放过那个人。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肖亮怀着复杂的心思离开衙门,而陈一凡同样,心情不怎么好,走回家中。
灵州邓家,邓员外守在家中,着急等候。
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滴落,宛如水流一样,紧张,着急,踱步来回,不敢坐下来,双眸盯着外面看,空荡荡一片,他心情更加沉重。
“怎么还没来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
邓员外坐下来,如坐针毡,又站起来,神色着急看着外面,又等了半刻,终于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提起来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从里面冲出去。
站在他的面前,迫不及待问:“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那人冷漠点头,步入正厅里面,坐下来,面无表情看着他,道:“人已经死了,你是否该付完剩下的钱?”
“是,肯定,肯定。”邓员外挥挥手,后面走出一个丫鬟,拿出一个托盘,放在那人面前,欠欠身,然后离开。
邓员外掀开覆盖上面的红布,露出下面的白花花的银子,指着银子道:“白银三百两,你拿走,我们交易完毕。”
“恩。”那人收起来银子。
拱手离开,走了两步,突然转身,看向邓员外,邓员外没想到他会转身,笑容顿时僵硬,害怕询问:“怎么了?”
那人来到他的面前,手中剑迅速穿过邓员外的胸口,凑在他耳边慢慢道:“凡是请我杀人的人,都死了。”
剑拔出来,溅落一地鲜血。
邓员外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声,死了。
鲜红色的鲜血很快扩散出来,染红地面,如一朵美丽的花朵绽放色彩,十分美丽。
他走了,带着银子,拿着剑。
凡是和他交易的人都死了。
临走前,他嘴角还蠕动了一句话:“还有一个。”
邓员外死了,不一会儿被府上人发现了,惨死家中,邓府顿时凌乱,报官的报官,自保的自保,害怕的害怕。
哭泣的人不停哭泣,一下子,邓府从一片祥和,喜乐融融,到了悲伤笼罩,死气沉沉。
邓员外邓机死了,死在一个人手中,那个人,据说见到他的丫鬟,已经忘记了他的面貌,仿佛不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衙门中人到来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刘具和司徒风同时到来,两人同时观看地面的尸体,询问一遍府上的人。
口径出奇一致,而那个人的相貌,行为,身高等等,没有人记得,他们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进入过,然后他出去了,老爷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邓夫人,道:“邓夫人,你们确定那个人你们不认识?”
邓夫人悲伤欠身,回答:“妾身不认识,那个人的身份,我家只有老爷一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曾知道他叫什么,而且,他每次来,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见过他的人,都不记得他的容貌,身高。“
“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鬼了,我家老爷死的很惨啊,司徒捕快,你可要捉住凶手,还我家老爷一个说法啊。”
“司徒捕快,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凶手太残忍了,我家老人素来与人为善,从来不得罪人,怎么会死得这么惨啊。”
哭泣声顿时起来,一道道吵在司徒风和刘具耳边,简直是折磨
“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两人只能这么说,看着老弱妇孺在自己面前哭得那个惨啊,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问太多,只能大概判断凶手是一个人。
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两人对视一眼,讪讪离开,不能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仇杀案件吗?还是其他?
两人暂时没有头绪,照目前情况看,像是杀人劫财多一点,不过两人不会相信这一点,因为他们似乎都心中有答案。
“刘兄,你说会是那个人吗?”
刘具摇头:“我也不知道,照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他的手笔,凡是和他交易的人,都是这么死的,这已经是灵州城这么多年第三单,对于他,我不是很好奇,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的交易?”
“一般来说,他会杀人,那肯定是有人请他杀人,然后他才会杀死雇主,你说会不会是?”
司徒风脸色一变,想起来某件重要的事情,邓机邓员外死去,被那个人杀死,那么那件案件该不会也是他的手笔吧?
如此一想,心中确定七八分,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干净利落,一击,杀人只需要一击。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司徒风不淡定了。
“刘兄,你说我们是要继续追查下去,还是先告诉陈兄,有陈兄帮忙,我们才可能捉住他,毕竟他太狡猾了,一次出手之后,躲得远远的,很难寻找。”
“我们两个虽说能找到他,可能不能捉住他,很难说。”
刘具抚摸下巴,点点头,赞同司徒风的话,那个人太狡猾,比狐狸还要狡猾,他们能找到他,可不一定可以捉住他,哪怕自己两人武功比他高。
“难办啊?”
“确实难办。”
司徒风又说:“我很想要看看陈兄和他比,谁更加厉害。”
“这个说的也是,陈兄是妖孽,以他的能力,我也想看看他们谁更加狡猾一点?”刘具眼睛发亮,盯着司徒风说道。
妖孽对上那只老鼠,谁更加厉害,很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