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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若心面部扭曲着,最终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郁念脑内也出现了提示:“本次任务顺利完成!”同时任务读条界面的任务进度条,也跳到了100%的状态。
系统分丨身还未发出新的指令,郁念就表示要继续完成攻略男神线才离开。系统分丨身自动从脑内隐了去,在后台与她的八字胡上司联络去了。
其实,攻略白狐男神,也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她相信郁白然不会离她而去的。
她为郁白然解开了束缚,找到银若心家中的电话,拨通了军统局的电话,让那边派人过来,说逮捕到了上次漏网的特务,需要人帮忙收拾残局。
忙完后,郁念和郁白然就站在门口等着。
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两人各自在心里默默将结果告慰着逝去多年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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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十八年前。
郁素筠早年丧夫,带着稚嫩的女儿郁念生活在父亲郁默野家。郁默野是沪城赫赫有名的军官,所能为女儿提供的生活是富足而安稳的。
不几年,郁素筠因着美貌和才情,成了许多年轻男子追捧的对象,虽足不出户,名声却比一些交际花还响。
一次带着女儿在外散步时,她偶遇了风流倜傥的白浅。白浅生得好看,风度翩翩,言行举止又不似其他男子那般浮浮燥燥,郁素筠对他产生了好感。
很快,两人一来二去,郁素筠便陷入了这段感情中,难以自拔。白浅也总是花心思讨好她和她的女儿。
有一次,郁念在家门口附近的小巷子里,无意中撞见白浅对自己的母亲施展幻术,母亲倚在一棵树干上,嘴里却喃喃道“你这怀抱只能属于我一人”,还满脸陶醉。小小的郁念那时虽还不知道幻术为何物,却也知道母亲的言行并不正常。
终于有一天,白浅来找郁素筠,向她承认自己曾向她施展幻术,为的只是想从她那儿套取她父亲在军统局里的机密。情深意切的郁素筠自然不信,白浅便脱去外衣,展露出自己身体的秘密。
郁念也是在那日才真正知道“幻术”的效果和作用,但她不知道的是,得知白浅是被人利用后,郁素筠原谅了他,同时,也知道他对自己不是真情实意,便狠狠心断了这感情。郁念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至死都不肯对白浅放手。
驯养白浅的主人,便是银羡生。虽说她本身就是银狐,但在人间已有几百年,又有厉害的变身术,装成人类驯养另一只狐并非难事。她在人间活得风生水起,各朝各代都存在于上流社会里,只不过为了便于行事,她幻化成男人的模样。在那个年代也一样,她利用自己的变身术和白浅的幻术,迷幻男男女女,窃取各种机密以换取大量的钱财物资。
所以当白浅知道自己被利用后,就逃离了银羡生。而所有被施展幻术的人中,白浅知郁素筠是唯一动了真情的,对她最是感到亏欠,才向她道出了真相。
后来白浅遇到了自己的妻子,组建了家庭,白然也就出世了。
银羡生原本对白浅的离去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不知怎地,她知道了幻术是可以传承的——当白狐与女子交合后,幻术是可以传给女子,而女子生出小白狐时,幻术又会被传给小白狐。这就让那只银狐萌生了邪念,她想得到那只小白狐,待他长大后获取他的幻术。
当银羡生第一次闯进白浅家时,白浅的妻子带着儿子去了邻居家,银羡生自然是没有找到人,但白浅却是看出了银羡生的贪婪企图。白浅没了幻术,妻子也只是普通人,他猜想自己可能躲不过这一劫,而这世上能信赖的人,也只有曾对自己真心实意的郁素筠。于是他将儿子抱了去,请求郁素筠收留。
郁素筠一面是因为同情这可怜的小白狐,另一面也因为对白浅还有割舍不下的感情,便同意了。白浅与郁素筠约定,自己若能躲过这劫,半年后再来要回孩子,这之前若是有人来要孩子,就绝不是他的本意。
所以在白浅被杀后的几天,银羡生幻化成白浅的样子,冲进郁素筠家院子时,郁素筠断定那个人不是白浅。当时,在房间的她迅速将自己的女儿和小白狐藏进衣柜里,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了房门,她不能道破对方的真实身份,就演了一出戏,当面前的人就是白浅,纠缠着对方不放,细数白浅的不仁不义。
大概当年郁素筠也不算是在演戏,不过是把平日没有向白浅说全的心意,对白浅负了她致使她痛不欲生的心情,在那日全都一一哭诉了。
也正是如此,躲在衣柜里的郁念,记下了母亲对白浅的爱恨情仇,又亲眼见到“白浅”因找不到小白狐而杀了自己全家。从此,恨上了白浅和白然。
就在那之后,郁念产生的绝妙复仇计划便是,驯养和调丨教白然,让他深深爱上自己后,又不与他在一起,只折磨他疏离他,直到有一天她找到白浅复仇时,在白浅白然父子面前向白然揭穿所有的真相。白浅让她母亲不好过,她就让白浅的儿子痛苦。
郁念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浅竟是早就死了的,而当年,自己母亲对白浅的爱也是坚定而又深沉的,否则也不会宁愿牺牲自己去保全小白狐的性命。
银羡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白狐,十多年后,她便弃了银羡生的身份,重新幻化成一名年轻的女子,即银若心,以新的身份到处接触同小白狐年纪相近的男子,企图找到小白狐,同时依然干着贩卖情报的特务勾当。另一件银羡生没想到的事是,当年杀害白浅一家,鸿一鸣替她将白家人尸体都扔在半山腰后,白浅妻室的女佣小沈却顽强活了过来。
——那小沈便是现如今在千乐门打扫卫生的沈嬷嬷,她也找了自家少爷十几年。
好在沈嬷嬷看到了郁白然,告诉了郁念当年的实情。郁念虽一时难辨真假,但质问了鸿一鸣之后,基本上断定沈嬷嬷说的确是真相。也好在郁念接受了这个真相,即便是它推翻了郁念十八年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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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别墅里来了不少军统局的人,都是郁念的手下,他们来来去去清理着现场。没有人知道这儿曾了断了一场恩恩怨怨,只认得这死去的女人的确就是当日的斯密斯洋餐厅逃脱的特务。银狐的银白色血液郁白然也处理过,只要不是特别注意,人们是看不出尸体有什么不同的。
郁念和郁白然也回到自家的车上等着。
“你怪我么?”郁念看起来累了,闭着眼,但还是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虽然今天前我并不了解真相,但这几日我也把人物关系猜了个大概。这一切本就不是你的错。其实,你一直是那个躲在衣柜里的小姑娘,弱弱的,小小的,因为害怕和仇恨,长出了尖刺,不肯走出去,也不肯长大。可是,我知道你所有的脆弱和孤独。郁念,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更重要的是,你要原谅过去的自己。”郁白然压低声音对郁念耳语道。
郁念鼻尖一酸,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你想把我激走,不就是想保护我么?我不会离开的,郁念,你也不准再离开我。我们相依为命,互相保护彼此,才是我爹和你娘最愿意看到的。”郁白然轻轻地拍着郁念的脊背。
“白然,我们把沈嬷嬷接回来住吧,她找了你那么多年,她是你真正的亲人。”郁念提醒道。
“好。应该的。还有,我想好了,我们把郁府老宅重新翻修一下,以后我们就住在那儿吧?郁府一家人的罪行也洗脱了,你现在的职位,足够光耀门楣了。以后你也别再去逮捕特务了,那工作危险,还是公开身份在军统局里做些行政类的工作吧!”郁白然回道。
“嗯……我考虑看看。”郁念笑着挤进郁白然的怀中。
郁白然的胸襟被蹭乱,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郁念扫了一眼,手便不老实地抚了上去。
“以后可不可以……别掐我……别咬我……”郁白然轻声恳求道。
这样的气氛下,司机老吴坐不住了,找借口说要下车去帮军统局的那些人一起收拾,就急急下了车。郁家的下人一向都既懂规矩,又明事理。
郁念和郁白然相视一笑,郁念问:“除了别掐别咬,还有什么要求,一并都提了吧?”
郁白然不好意思道:“我……我能不能,还姓‘郁’?”
郁念回道:“当然好。你本来,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