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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蕙仔细看了一会儿手中绘制的地图,随后说道:“按照地图上的显示,入口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在周围仔细找找。”
邹越向周围望了一圈,皱着眉头说道:“这种地方哪来的入口,即使有,恐怕早就坍塌了。”
周围遍地都是乱石荒草,想要从这样的环境之中找到一个千百年的洞穴入口,近乎于不可能。可这时候顾亦蕙说了:“如果我们找不到通道入口,我们也就别想解开这个谜团了。”
邹越回答:“为什么偏偏去解什么谜团,为什么就不能……”
邹越的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就被顾亦蕙打断了:“我说过,你如果不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她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也舒缓了不少,“或许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无所谓,但对于我,这个谜团甚至关乎我的一切。”
我听她这么说,本来搜索入口的动作陡然间滞了一下,目光也下意识的望向顾亦蕙。顾亦蕙见到我望着她,先是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随后问我:“黄藏海,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问我?”
我随口说道:“如果你想说,我何必多此一问?如果你缄口不言,我问了又有什么用?”
顾亦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她笑起来很好看,感觉纯洁无瑕,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段哲理物语:“花椒——黑心者往往披着红色的外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戒备,又或许出于其他的原因。
“我们走的是一条路,也许还是一条路的人,我希望是这样。你说呢?海哥?”顾亦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神采,“我能这样叫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回答,不过此时此刻,邹越似是不经意的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种漂浮不定的神情,不知道高兴还是怨恨。
随着我们的仔细搜索,我们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一座古城的废墟,破碎不堪的石墙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仍然能够看得出古城的大致布局。顾亦蕙再次拿起纸和笔,一边搜索一边写画,只要画出古城的布局,我们会更加容易的找到通道的入口。
古城一直延伸到旁边的斜坡之上,斜坡大致呈60°角,并且越往上就越陡峻。
当我们爬到古城废墟的最高点,眼前的地面陡然断裂,眼前横亘着一直上直下的千仞悬崖,耳畔掠过轰隆隆哗啦啦的水流声。
我试探性的跺了跺悬崖边缘,随即就有一大堆的石土坠落,当下说道:“我看呐,这座古城的一部分,恐怕已经被悬崖下的河水吞没了。”
顾亦蕙有些担心的说道:“要是入口被河水冲毁了,我们这段时间里的努力就白费了。”
邹越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突然他大叫道:“你们看!”
我们顺着他手电照射处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悬崖边上有一棵歪斜的枯树,这棵树很粗壮却很矮,大概只有三米多高,斜插在悬崖边上,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黄的光点,像是怕着一些萤火虫。
我们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并不是一棵普通的树,而是一棵金属铸造的树,树身遍布流云状斑纹,波云诡谲,光怪陆离。
我们绕着圈仔细查看树身表面,很快,我就发现树干上有一个浅浅的凹槽,凹槽大概有巴掌大小,最主要的是,凹槽里有一个简陋的蜂鸟的抽象图案,我当即想到从教堂里找到的令牌,随即将其拿了出来,扣进了凹槽之中。
令牌缓缓融入凹槽之中,随后只听得“咔哒”一声,金属树随即一阵剧烈的颤抖,发出“啪啪”的声响。
随着金属树的颤动,脚下的地面也紧接着摇晃起来,无数土石纷纷崩裂,随后噼里啪啦的坠入悬崖之下,没入黑暗,不见了踪影。
地面紧贴着悬崖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个幽黑深邃的洞道来。随着大地裂开,金属松散的地基已经支撑不住金属树的重量了,只见它左右大幅度的摇晃了几下,“嘎嘣”一声,倒栽葱一般落下悬崖。
可是,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这棵金属树就像是一般的树木一样,拥有着庞大而错综复杂的根系,随着它被连根拔起,无数脉络一样的干系也随之从地下抽出来,根系抽出之后,悬崖上的石土再也没有了支撑之物,纷纷崩落坍塌。
幸而我们早已经跑得远了,否则也就跟着那些石头一起去下河洗澡了。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我们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原来金属树树立的地方,塌陷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凹坑里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手电筒照过去,只见有一条建有阶梯的洞道呈螺旋状一直向下蜿蜒,在洞道深处,居然还有红色的光芒不时闪烁着。
在这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该准备的探险装备,登山绳、军工折叠铲、探路矿灯、手电筒、防毒面具、登山镐、汽灯、固体燃料等,还有医药品,包括云南白药和抗蛇虫毒血清,还有压缩饼干和罐头、袋装食品以及饮用水。看得出,顾亦蕙绝对是一个专业的探险者,也可以说,她对这次探险,已经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我们借助登山绳次第进入洞道,随后沿着螺旋楼梯向下走,阶梯是由整块方形石块层层叠砌起来的,这些石块很显然都是火山流纹岩,因为在岩石表面布满水流状斑纹。石块十分光滑平整,而且石块与石块的接缝处不含胶凝剂,接缝处就连剃须刀片也塞不进去,看上去浑然一体,天衣无缝。我们不得不感叹古代文明工匠令人叫绝的高超手艺,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丝毫不显得过分。
我们走过螺旋楼梯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座由巨石铺就的石台,石台中央竖立着一座高峻的石像,石像刻画着一头奇怪的动物,它很像我们所熟知的羊驼,只不过眼前的雕塑看上去的要大得多,它的身上骑着一男一女,他们像是一对情侣,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相背而坐,但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形象刻画得很模糊很简陋,男人则刻画得十分精细,甚至皮肤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特别是他的生殖器特别突兀,很明显是出于古人的生殖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