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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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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合,肯定只不过是巧合!

    李成秀使劲地将脑中的画面甩了出去,虽说天下武旦有千百种,但却同宗共源,万变不离其中……就算是那公孙大娘和那乞丐有什么师承的关系,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她李成秀不还是李大老爷的同宗堂侄女吗?李大老爷和四皇子涉嫌谋反,她李成秀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

    就连封建皇帝都不搞株连,咱新世新的青年岂能落后?

    再说了,大妞所指控的对象是九生……若说六生李成秀或许还会考虑,因为她一向都有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可九生,却一直都是好孩子!

    当然,最主要的是李成秀自己都因为齐泰的关系和齐家和荥阳公主府走得很近,九生与荥阳公主身边的人有接触这也没有什么嘛!

    大妞见李成秀不为所动,便有些恼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知道的都给你说了!”

    说着,大妞便摔门而去!

    嘿,这丫头是怎么了?吃枪药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李成秀恍然记起,似乎有很久没有收拾过大妞了,所以这丫头的脾气才见长!

    居然敢跟她甩门了!

    这丫头,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是欠收拾了。

    朝门的方向狠狠地挥了挥拳头,李成秀发誓回来一定要好好地收拾大妞一顿,一定要扼制住她这犯上的苗头!

    那边六生已经是万事具备,只等李成秀一声令下就可以起程了,差了人来催李成秀,让她快些别误了回宫的时辰。李成秀赶紧将大妞说的扔在一边,忙出来和六生等人汇合。

    没听大妞的话,李成秀把六生和九生一起带回了家……呃,好像有些跟大妞堵气的嫌疑哈?

    依旧是按惯常走的路线,风平浪静地就到了李家门前。

    嗬!在干什么呢?

    远远地,李成秀就见得李家门前挤了一大帮子的人,穿着锦衣的,戴着花红的,长衫绸布的,短打朴素的,挤挤密密地将李家门前街都给挤满了。

    李成秀寸步难行,于是下了马车,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原来竟是都和她一样,听得老娘“老蚌怀珠”来道贺的。

    都是些识礼数的人,全都没有空着手来。

    惊喜,李家啥时候变得如此红火了?

    看着那一担担的礼物,李成秀稍稍有些不快的心情,顿时风起云散霞光出了!

    “啊,太子妃!”

    “是太子妃!”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李成秀,忙躬身上前拜见李成秀。有一个人胆大包天,竟与太子妃娘娘攀起交情来:“太子妃娘娘,您也是听说了李夫人的好消息特地赶回来的?”

    “是啊!你也来了啊?”来者是客,何况都是些有礼数的客人,李成秀总不好摆脸子不是?那不是有损太子妃的气度?也叫人家说李家无礼数。不仅不能摆脸子,还要露出春风化雨般的微笑,还不能目中无人,目光要触及每一张脸,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要恰到好处。

    “你们怎么都在外头站着啊?走吧,进家里去说话。”李成秀招呼道。

    众人喜不自胜,却是踌躇着不上前。一问才知,李家闭门谢客,拒绝送礼了!

    李成秀顿时怒了,这败家老爹,你谢客谢客吧,你拒绝什么礼啊!

    嘣嘣嘣地砸开门,李长生那容长的瘦脸出现在了李成秀的面前。

    “啊,小,太子妃娘娘您怎么回来了?”李长生一怔,旋即欢喜道。

    “这是怎么回事?来者是客,你怎么让客人们在外面站着呢?”李成秀不答李长生的问题,反指阶下众人。

    李长生说:“老爷说,一律挡驾,谢绝拜访!”

    “谢什么绝!”李成秀没好气地道:“伸手不打送礼人,人家好心好意地来道喜,咱们岂不是叫别人说我们轻狂?”

    “可是老爷说……”李长生颇为难。

    “老爷那里有我顶着,你赶紧把他们放进去!”李成秀不耐烦地说。

    李长生却是摇着头不肯,说:“老爷说要是放进去一个人,就打断我的狗,说是谢绝拜访一律挡驾,外人一律不准进!”

    竟当众驳她的面子!李成秀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笑道:“谢绝拜访,一律挡驾是不是?”

    “是。”李长生点头。

    “外人不准进是不是?”李成秀再次冷笑。

    李长生挺挺提臀收腹笔直站好:“是,老爷是这么说的。”

    “好,我知道了。”李成秀点点头,转身冲六生和九生说:“今天李家的大门我们是进不去了,走,打道回东宫!”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还是李长生反应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了李成秀:“太,太子妃,您这是做什么吗?”

    “不是说要谢绝拜访,一律挡驾,外人不准进吗?”李成秀无辜地说。

    “是啊,是外人啊!”李长生满脑门子的冷汗道。

    李成秀仰头忧怨地叹了一口气,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现在已经是‘武李氏’了,从理论上讲我已经不算是李家人了,也是外人了……我还是有这个自觉性的。”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长生,“你别为难,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既是立了规矩便要按规矩来,我,不为难你。”一抱拳,“承谢,再见,告辞!”

    李成秀当然是不会就这么“再见,告辞”的,李长生不让,李老爹更不让。

    不消片刻,便从里面传来李老爹解了禁令的消息,浩浩荡荡的送礼大军被李家人安排着有序地进了李家,李成秀目送最后一个送礼的人进了李家门,这才施施然地进了李家大门。

    “老爷在后院等您呢,您快去吧。”来传李老爹“解禁令”的是李贵,他佝偻着腰看着李成秀,想笑又不敢笑。

    “干什么?”李成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老李贵,招手唤来李长生,吩咐他:“叫他们搁下礼物就走,莫要浪费家里的水米,尤其是那些小气吧啦的人,连坐都不要给他们坐!”

    ——刚才李成秀仔细地看了,有一个人居然只提了一个手篮子,里头就装了一把鸡蛋!

    他咋好意思上门的?被那么多的大箱子、大抬礼地围着,他难道就不羞么?

    年轻人,果然是不知礼数!

    长生叔额头的冷汗本来就还没有干,这会儿听得李成秀说了这么一气,又是起了一茬子。

    赶紧让李贵把这祖宗请走,李长生回头让送茶水点心的小厮们都小声着些。

    终于到了后院,李老爹已经等候多时了,不过李成秀进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因为他一直保持着搓手低头打转儿的状态,两眼只看了地,根本没有看到李成秀。

    “咳咳。”李成秀轻咳了两声,老爹的动作就是一滞,抬起头,又转过身来望着李成秀:“呵呵,秀秀回来了啊?”

    老爹捏着拳头,一副心虚做错事的小意模样。

    李成秀无视,哼道:“我能不回来么?开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老爹干笑着,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成秀不敢出声儿。

    讨厌,又摆出这么副萌样来!

    对萌物抵抗无能的病症再次发作,李成秀败下阵来,但也只是稍微好些,要彻底舒顺了可不太容易。

    突然间,李成秀想起了刚才被抬进李家的那些礼物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先来一个下马威:“知道错了?”

    老爹点头犹如鸡捉米,小心地向李成秀一番解释,又使劲地保证:“我和你娘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缘份,一切都是意外。不过秀秀,爹爹向你保证,不管以后是弟弟还是妹妹,你永远都是爹爹心头最重要的那块宝。”

    哼!

    前世那些想生二胎的无良爹妈也是这么忽悠大宝的,可哪个遵守信用了?全都是“你是大的要让着小的!”、“弟弟妹妹还小,你别跟他们争!”

    ……

    李成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道:“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李老爹顿时觉得无比地紧张。

    李成秀:“相信男人的那张嘴,还不如相信这世上有鬼!老爹,你也是男人的!”

    一听李成秀说的这话,老爹的眉毛竖了起来,怒发冲冠地冲李成秀喝问:“武六子欺负你了?”

    嗯?武六子是……武旦吧?好好的怎么扯到他上头去了?

    李成秀有些懵,感觉跟不上老爹的思维。

    李老爹暴走了,迭声急问李成秀:“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他怎么欺负你了?他怎么敢?告诉爹爹,爹爹替你出头!”

    在老爹的迭声低吼中李成秀回过味儿来,怒道:“不要转移话题!什么武旦欺负我,现在欺负我的到底是谁呢?”

    老爹的气势顿时一矮,嘟啷道:“呃,也没欺负你啊!”

    还没有欺负,不声不响地弄出个小东西来,来抢她的地位,来压她的家产!李成秀心说,这若是还不算欺负她,世上怕是没有欺负她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地吼出来呢?

    李成秀只觉得好委屈,鼻梁禁不住地就是一阵发酸,紧接着归泪便唰唰地流了下来。

    “我就知道,我现在就是你们一盆泼出去的水。”李成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主那是打得皮开肉绽也只是干嚎的,何曾哭成这样过?

    李老爹顿时乱了方寸,急道:“哪有啊?哪有这么回事啊?”

    “就有,就有!”李成秀蛮不讲理道。

    “真没有!”李老爹急得是抓耳挠腮的,看着李成秀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真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不要我!”李成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李成秀都倒起气了,李老爹一跺脚,咬牙道:“好,不要他便是!”安慰自己道,“反正我也不想要他,老夫都一把年纪了,哪有闲心教小孩,再说了,你娘年纪也那么大了,着实也不该要的。正好你钱师兄还在,现在就去让他开一副汤药,结果了算了!”

    说着,老爹便急急地往里走去。

    真的假的哦?

    李成秀泪眼朦胧,惊得都忘了哭了。

    跟着老爹便往后院正房去,听着老爹一边走一边嘀咕,说什么落胎对大人的身体损害很大,老娘年纪大了尤其更该注意;一会儿又自我安慰,说钱庸医术了得,有他在一定会没事的,更何况老娘的月份还小;隔会儿又咬牙切齿地做最坏的打算,说若是老娘真有个什么万一,那也是天意,再怎么说还是他的秀秀重要,应该冒这个险……

    听得李成秀心惊肉跳的,还好生愧疚。

    眼瞅着正院门就在前面了,李成秀终是敌不过住在她心里的那个白衣小天使的劝说,一把拽住了老爹的衣角。

    “怎么了?”老爹温和地看着李成秀,宠溺的眼神都快把李成秀瞅化了。

    李成秀眼泪汪汪地瞅着老爹,哽咽着唤了一声:“爹爹……”

    “没事了,不哭了啊!”李老爹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替李成秀拭了拭眼泪,轻言细语地说:“爹爹跟你娘亲说,没事,你不吭声就好了。”

    “要不,就让娘把他生下来吧。”李成秀撇着嘴哭道。

    “那怎么行,我秀秀会觉得委屈的。”李老爹摇着头说。

    “是挺委屈的。”李成秀说:“你们不声不响的,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那么突然谁接受得来啊?”

    “是是是是。”老爹迭声地答着,说:“咱接受不来便不接受,一会儿让你钱师兄开一剂药就没事了。”

    “不要!”李成秀说:“娘年纪大了,受不得落胎之苦的。”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于是老爹表示他很无奈了:“那怎么办?”

    李成秀一边打着气嗝,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把今天他们送来的礼物都给我,今后他的‘出生礼’、‘洗三礼’、‘百岁礼’、‘周岁礼’、‘小成人礼’等所有收的礼都给我!”

    李老爹:“嗯?”

    “那样的话,我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勉强就接受他吧!”李成秀像是下了人生多么重大决定似地道。

    “李成秀!”

    突地一声暴吼,蒲扇大的巴掌挟着风雷之势朝李成秀呼啸而来。

    “啊!”李成秀大惊失色,赶紧抱头蹲地,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老爹大怒,举着巴掌又袭来。

    李成秀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顶嘴:“好啊,都说有了新人厌旧人,老爹对儿女竟也是这样!”

    “旧人你个大头鬼!”李老爹怒火冲天,见追不上李成秀就朝她使起暗器来。

    李成秀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将暗器接住了:“没打着,没打着……”正得意着,突然发现那暗器好猥琐!——竟是老爹脚上的臭鞋!李成秀赶紧地丢开,这头鞋刚落地,耳边就又传来了疾疾的风声,知道是暗器将至,李成秀赶紧再躲,却是迟了半拍,嘣地一声,暗器砸在了李成秀的肩上,弹起跳到了她头上,从下滚落下来,砸疼了她的鼻尖,然后又砸在她的脚背上,最后才落到了地上。……,又是老爹的臭鞋!

    老爹光着脚丫子追了李成秀小半个时辰,累得实在是没劲了这才停了下来。

    李老娘闻讯出来,站在屋檐下一边抚着略显丰满的腰,一边欢乐地欣赏着这场精彩的“父女大战”。

    所以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主子身边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李成秀说大妞是三天不打上房摘瓦,其实她也是一个样儿。

    叫老爹狠狠地追打了一通,李成秀再不觉得委屈伤心了,抚着老娘的肚子竟满是神奇:“娘,你怀的是不是双胞胎啊?才三个月呢,就这么大的肚子了!”

    李老娘的那个脸红啊,倒不是因为“老蚌怀珠”,而是,肚子之所以那么大皆是因为她发福了哇!

    话说平时老娘最臭美了,总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随时都是利落端庄的模样,如今却……还是很美哈,至少比杜元娘大肚子的时候好看多了。

    摸够了老娘的肚子,老娘都让她给摸得睡着了,李成秀总算是想起钱庸来。

    虽说是师兄妹,平时李成秀也够尊重这个师兄的,但是,到底君臣名份在,李成秀说要问钱庸问题,钱庸就算再着急走也不好走。

    总算是等到李成秀闹够了,总算是要召唤自己了,钱庸赶忙过去,免得再节外生枝。

    李成秀所担心的是,老娘的年纪大了,生孩子真的是很有危险。

    钱庸拍着胸脯地安慰她道:“师妹尽管放心,有为兄在呢!”他倒也不是盲目自大,过份自信自己的医术,人家也是有理论依据的:“令堂高龄孕产是有一些风险,不过好在这不是她的第一胎。听说以前她生养颇为顺利,这次只要注意不要让胎儿长得过大,平时多行动锻炼一些……回头我再教她一套拳法——就是一些肢体动作,可以有效地防止胎位不正的事情发生。只要不磕着碰着,乱吃东西,少些忧思,也不会出现早产的症状,如此,便没有什么风险了。”

    听得钱庸的一席话,李成秀紧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些:“如此,便有劳师兄了。”

    “我们兄妹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钱庸笑着说:“你这是不把为兄当自家人啊!”

    李成秀忙道:“哪里,哪里!在成秀的眼里,师兄自是最亲的亲人。”

    钱庸笑了一笑,又问起李成秀:“你最近怎么样?这段时间听说你很忙,药浴没有断吧?”

    “没有。”李成秀说:“大妞那丫头是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晚上逼着我泡呢!”

    “如此就好。”钱庸又问:“你可又再试过?还是没有感觉吗?”

    钱庸所说的是李成秀内力的恢复,说来也奇怪,按照钱庸的说法,那一套针炙疗程一结束,李成秀就该恢复些内力才对,现在的药浴只不过是重熬她的筋骨的。当然,也对她的内力恢复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李成秀的内力却是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至少她在使用轻功的时候还是调动得了些内力的,只是据大妞所说,那点内力,于她原本拥有的连一成都不到。

    “没有,还是一点动静了也无,想是恢复不了了。”李成秀摇头说。

    “你现在试一试?”钱庸巴巴地望着李成秀。

    李成秀不好拒绝,再说她也想让钱庸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李成秀收腿盘膝,双手缓缓展开成抱月之势,心中意念按照记忆里的行动,然后运劲于掌,嗬地叱一声将其击出!

    摆在面前几案上的屏风纹丝不动,钱庸挫败得塌下了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钱庸百思不得其结,细细地问了李成秀内力调动的方式方法,就更是一头雾水了:“没有问题啊!”

    “算了,师兄也不必烦心了,恢复不了便恢复不了吧!”李成秀也觉得有些可惜,但看钱庸这样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任谁都觉得可惜的,在记忆里原主那可是真正的飞檐走壁的角色,能擒虎捉豹,能敌群狼。据说,乃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只是没有一条关于她与人对战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为何?

    摊开手,这白嫩纤细的手曾经击出一掌毙死几百斤大熊的恐怖力量……若是这个力量现在还在……李成秀她能做什么呢?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将你的内力恢复!”钱庸咬牙切齿地下狠劲:“如若不然,我便以死谢天下,到地下去向师父师母请罪!”

    李成秀给吓了一跳:“不是吧?用不着那么夸张的!恢复不了不恢复不了呗,师兄你可不能死!我现在没了武功多脆弱可欺啊,你要死回头谁再给我下个小药害我我找谁去?”

    钱庸满头黑线:“好好地咒自己做什么?”

    “谁叫你死啊死啊的?”李成秀没好气地道。

    “好好好,我不说这些丧气话。”钱庸笑道,不过还是坚持一定要找出方法把李成秀的伤治好,将她的内力恢复:“过几日我便回韶州去一趟,看能不能从师父、师母的遗物里找出些线索。”

    李成秀张了张嘴,到底将劝说的话语咽了下去:“好吧,你出去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