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贤夫攻略 !
分了府成了如今府上的主母当然不能再称二少奶奶,二少爷成了二爷,世子爷成了侯爷,侯爷成了老候爷。说起老候爷,自从将权给了侯爷之后,便宿在府中的北苑每天养养花逗逗鸟,当真的与世无争开始享福了。
暮迟听到晨儿的回答,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目光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院子外的天空,良久直到晨儿唤了她一声才收回视线,安心的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胎看账本。
不得不说,酒楼有了厨艺了得的美厨娘在,生意是真的越做越红火了,虽然成衣店经过恶奴叛主的事情生意惨淡,但好在胭脂铺一如既往只赚不亏,刚好添了成衣店的亏。暮迟从南山之行回来后就有一堆账本等着她去看,现在还要管理着府中的大小事,所幸并不是任何事都要她亲力亲为,身边有魏婆婆和晨儿她们帮忙分担。
年关将近,最近京城中发生了几件大事,第一件事太后跟三皇子回来了,在进城的时候却遇刺了,三皇子为了护着太后受了重伤,如今在自己的府中养伤,太后几次派人去看望,甚至连圣上也派人送了珍贵名药,以表鼓励三皇子。很多心思各异的朝廷命官都纷纷去探望,却都被挡在门口,除了太后和圣上的人几乎没人见得到三皇子,更别提看他的伤势如何了。暮迟只好奇柳央的胎儿多大了,保住了没,听说三皇子的后院侍妾就有七名。
第二件事,太子因为最近活动频繁,被御史们在早朝上弹劾了,这事是因为某位大人喝醉了酒,当着女伶的面大肆的说出了自己的对朝中的看法。不过第二日那位大人就被停职了,那位被停职的大人听说是在史部的四品官,没多久就被人顶了位置,从停职变成了革职。
第三件事,是关于赫连子桑的,最近赫连子桑势如破竹般连破了四件陈年旧案,成了朝廷中冉冉升起炙手可热的新星。这些就是他不回府做出来的成绩,只是风头太盛有好也有坏。比如,很多人都想跟赫连子桑拉好关系,不是各种酒席就是送礼送人情送美人。
若是一般人赫连子桑不想要的他们硬塞也塞不了给他,只是也有拒绝不了的,比如太子送的人,再比如太后赏赐的人。
如今赫连府中已经被塞了三个美人,一个是太子送的,是一位媚态十足走路跟条蛇似的扭着腰肢,每次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一股浓烈的熏香味,也不知太子从哪里找来的胭脂俗粉。还有两个是太后送的,太后似乎对赫连子桑最近的表现很是满意,比对承袭了侯爷职位的赫连子孺还要满意,不然不会让人笑呵呵的送来了美人,一送还是两个,要知道太后以前虽然宠爱赫连子桑,却也最讨厌赫连子桑被那些女人迷住不干正事。
三位美人在暮迟的面前转了一圈,以后再来问安暮迟都不见,随她们对着空院子跟宫离姐妹斗艳群芳去吧!
时间一晃便到了冬至,冬至在这里是个大节日,暮迟在魏婆婆的提醒下让人给娘家送了礼去,自己带着一众丫鬟回了柱始候府,却没想到会在路上遇上骑马而来的赫连子桑。当然他的身边还有一众侍卫,看架势似乎要去哪里。
暮迟在马车内听到声音便撩起车帘,恰巧跟赫连子桑的视线撞上,一个多月没见,赫连子桑看上去沉稳了不少,皮肤看上去黑了一些,五官添加了几分阳刚让他看上去更加帅气,而不是忽男忽女的那种柔美。此刻他的那双眼眸黑幽幽的看着暮迟,同时眼底带着暮迟看不懂的东西。
这一个多月,暮迟并没有什么害喜的反应,在各种吃补下变得圆润了不少,皮肤看上去白白的嫩嫩的,眉目之间带着别样的风情,那双美目波光流转柔情蜜意,让人看了就不想挪开视线。
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还是赫连子桑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侍卫说了声:“你们先行去陶家庄找线索,回去后再报告与我。”
旁边那位侍卫欲言又止,最后看到赫连子桑的投过来的视线才点头应了,领着众人骑马离开。
暮迟不知赫连子桑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在昨天暮迟便听魏婆婆的话派人去问了他要不要一同回府过节,随便看看老侯爷,可是他态度敷衍的打发了暮迟派去的人,虽然到后来被派去那人都不知赫连子桑要不要回去侯府,但这话传到暮迟的耳里便是他不想去的意思了。
更让暮迟惊讶的是,赫连子桑竟然弃了骏马,直接跑到马车上来。明明没有多长的路,再转个街头便是侯府了,暮迟当真搞不清楚赫连子桑的脑回路。你说他薄情寡义吧,却又一直让竹青帮衬着暮迟生意上的各种事情;你说他对暮迟多有宠爱吧,却没有人在宠着一个人的时候还不断的往自己的院子带女人,更不会一头半个月都不回府。
如今赫连子桑坐在身边,暮迟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同时气氛还有些尴尬,因为暮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赫连子桑也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暮迟看。等赫连子桑的手无声的覆在她那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时,暮迟浑身一震,最后有些尴尬的看着赫连子桑,看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带着笑意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赫连子桑审问犯人的各种手段,晨儿很贴心的去各种打探,最后赫连子桑就变成了杀伐果断手上残忍无情的人。不不不,她暮迟一点都不怕,就算肚子里有了个小豆豆,她也可以赫连子桑抗衡,她一点都不怕,只不过听得太多心里有些阴影,他一凑过来她的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已。
赫连子桑的双手轻轻的环抱着暮迟的腰,两人靠的极近,他说话时暖湿的气息便扑在暮迟的脖子处。他轻声说:“娘子许久不见夫君,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问什么?问他为什么一个多月不去看她?问他是不是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问他是不是当真被那些狐狸媚子吸引过去了?
这些如同小女孩的嫉妒问题,暮迟绝对不问,弄得她好像非他不可似的。虽然暮迟不和离的话是真的非他不可,但暮迟也只是表面看似依附着他,可她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日子想怎么过便怎么过。
只不过这些都是暮迟内心的不羁,她当然不会傻到告诉别人。暮迟看着赫连子桑,敷衍的问了句:“听闻最近相公都在忙着查案子劳累奔波,相公可要多多注意身子,您看上去瘦了些。”
赫连子桑不管暮迟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意说声,他听着她的话只觉自己的胸口暖暖的,一直微皱的眉头慢慢的松了下来。赫连子桑将下巴隔在暮迟的胳膊上,他说:“娘子不怪为夫最近冷落了你?”
暮迟只想翻个白眼,你知道自己这样是冷落自己,若是不愿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呢?就算不看她,也要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吧?弄得全府的下人都在背后碎嘴,说她这还未出生的孩子不受二爷宠爱,虽然不敢传到暮迟的耳朵里,但是晨儿她们相当于暮迟的眼睛耳朵,在她管理的府中怎么可能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暮迟避而不答,直接将最近府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不知相公听竹青说过了没有,郡主的那位远房表妹在昨天被太医看出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郡主要求给她的表妹抬名份,相公觉得将如玉抬到什么分位上比较合适?”
说起来,这闫如玉跟宫离一样都是三皇子的人呢。如今闫如玉一夜承宠便中奖怀上,太子的人该怎么做想?
赫连子桑一脸惊讶的模样,好像被冲击到了一般语气中带着不敢置信,他说:“这么快怀上了?太医当真查看清楚了?”
暮迟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一夜得子对于经常被人说柔弱的他来说不是应该高兴吗?这可是值得男人骄傲的一点啊。
暮迟虽然觉得赫连子桑的表情有些不对,但还是耐心的回答他的话:“前两日郡主便说她的表妹闻到鱼腥就作呕,还让厨房不准做鱼送去,结果情况也没有怎么改善,昨个才唤了太医把脉,确定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说着这么详细,他应该听清楚了吧?这时候是不是该表现出又要当爹的喜悦感?
暮迟看着赫连子桑严肃的看着自己,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赫连子桑败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那个女人抬不抬分位也无关系,你、你莫要将她们的事放在心上。”
“我当然不会将她们的事情放在心上,相公想多了。”暮迟心里吐槽着,劳资又不是她们的亲妈,就怕你叫我不能怠慢孕妇。
说话间,马车已经从侯府的侧门走了进去,赫连子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下人打断说到了侯府。赫连子桑想着以后还有机会,便只好作罢。
暮迟跟赫连子桑回来过节,自然不会空手来,让下人将滋补的名药往老侯爷那里送去,当然也有其他观赏的玉器,大嫂那边也差不多,只不过女孩子家还是少不了胭脂。
最近暮迟让府中的太医跟胭脂铺的掌柜研制出新的配方,那是用来美白润肤的,跟之前那些像粉一样的胭脂不同,趁着还未上市暮迟便拿来给大嫂用用。
赫连子桑的大哥也就是如今的侯爷,他在朝中就是辅助圣上,最近圣上龙体欠恙他还要跟着太子一起在御政殿批阅奏折。今日冬至却刚好得空在府中,暮迟等人去到正院的时候,大哥正独自坐在亭子里看着被冷风催的颓败的景色。
“大哥,大哥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大嫂呢?”赫连子桑看似单纯的问着,实则眼底中带着几分嘲笑。对于之前那个长得跟暮迟很像的侍妾,赫连子桑怎么可能会相信赫连子孺那苍白的辩解?如今分了府出气,他不用担心暮迟撞见赫连子孺,倒有了心情去看赫连子孺的笑话。
看着赫连子孺独自一人在亭中空望,身边除了个小厮之外没有一个丫鬟,这种情景不像是夫妇吵架后的场景么?赫连子桑想着之前那位沈大人跟夫人吵架后的模样,真的跟赫连子孺现在这般无二。
赫连子孺闻声转头,看到赫连子桑跟暮迟的时候一愣,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暮迟的身上,最后才看着赫连子桑脸色无异的说:“你大嫂听见你们来了,便忙着去布席了,今日中午就在亭中烤肉吃吧?今日老怀念临水镇的烤肉。”
最后一句似是解释,却又在说着什么事情。暮迟懒得去深究,听到烤肉就是想到油辣辣的味道,暮迟的唾沫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了。倒是赫连子桑眼神一冷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没正经的模样。
“临水镇的烤肉?正巧娘子一向喜爱,待会娘子一定要多吃一点。”赫连子桑笑吟吟的看着暮迟,却让暮迟听出了种警告的意味。
暮迟才没心思去猜他说真话还是假话,她跟赫连子孺说了句便带着人和礼物去了非鱼阁。
如今整个侯府就只有大房住,侯爷跟莫姨娘已经搬到了北苑,不过北苑堵了门成了独立的院子。如今赫连子孺的最多只有两个通房,很多院子都没有人住,虽然有下人打扫,但却少了几分人气。
若是大嫂生了几个孩子出来,应该会很热闹。
暮迟见到长孙婕杰,两个人都眼前一亮。长孙婕杰真的彻底瘦了下来,瘦的刚刚好,身材凹凸有致脸蛋成了好看的鹅蛋脸,一身翠绿的衣裳穿在身上即穿出了贵气又带着几分温婉贤淑。
长孙婕杰跟暮迟是真的变成了闺蜜般的关系,从长孙婕杰主动派人给暮迟送了些小物件后,暮迟便时常让人送东西带口信,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不曾见面,却不但没有生分还变得更加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