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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瑶眼神绝望的看着他,任泪水流淌,也不去擦拭,只说了两个字,“做梦!”
醉汉听他说的斩钉截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道:“只要一晚,一晚啊,那么多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啊!”
孙瑶起身把女儿屋子的门关上,转身道:“你真是个畜生,让你自己的老婆去陪别人睡?”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醉汉哼哼冷笑道:“自己的老婆?我这么多年碰过你没有?我还没问你呢?这个野种哪里来的?”
孙瑶扶住椅子,才使自己不跌到,此刻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脸色惨白地道:“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可以去验dna啊?”
醉汉想起这些,暴怒起来道:“你他妈的知道我没钱,就来说这种话,你这个天生石女,你怕什么?你只要陪他一晚,就一晚,所有的账都可以清了,他自己后悔都来不及呢。然后我们好好再过日子,我不会介意那个野种的事,我会好好的,不喝酒,不赌博!”
孙瑶猛然举起手,一巴掌打在醉汉的脸上,醉汉眼色通红,立刻对孙瑶拳打脚踢,孙瑶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手上和身上都是鲜血。小丫头听到声音,哭喊着过来护住妈妈,被醉汉不分青红皂白的拳脚相加,打的头上都流血了。
孙瑶紧紧的抱住女儿,可是倔强的就是不认输求饶。
醉汉想到不能把她打的过份,豹哥还等着呢,赶紧住手,见她即使这样还是不从,扑通一声跪下,一边哭一边用手扇自己的脸,而且是真的用力,脸都打的肿了,扇了一会,突然跪下磕头。
此刻的他像是疯子一样,一边磕头一边道:“瑶瑶,求求你,求求你,就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做人。”
孙瑶默默的流泪,他说过了多少次不在赌博酗酒,不再打骂家人。可是一次次的失望,直到最后的绝望。
她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心底一股强烈的恨意涌起,如今没了婆婆,这个家还有留恋的吗?
“我同意你陪他一晚,可是要等两天,你看我现在被你打的样子,但是就这一次,你和那个豹哥说吧,让他选时间地点。”孙瑶终于说出这句话。
醉汉先是欣喜若狂,然后是一种巨大的屈辱,心里暗骂:“果然是个天生贱女人。”可是他不敢继续打骂。赶紧跑了出去。
天灰蒙蒙亮,孙瑶抱起女儿,女儿伏在妈妈的身上,不断地喊道:“妈妈,疼!”
孙瑶忍着泪,轻轻的抚摸她的小脸,看了最后一眼这个她曾经有过欢笑的地方,毅然转身。
身上只有一点点的干粮,浑身上下就几十元钱。所有的钱都用在婆婆的丧礼上了。
她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走向何方,很小,她的妈妈就带着弟弟改嫁到别的地方,而她是自己的婆婆拉扯着长大,这份恩情,可昭日月。
她瘦弱的身体一直抱着女儿,还好女儿只是些皮外伤。坐了车直奔龙城。
到了午进车站,下了车,几个摩的的笑嘻嘻的过来拉客,醉汉没打她的脸,只打了身体,倾国倾城之姿立刻吸引了这些汉子,她几乎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那种病西施的姿态深深的吸引了这些无聊的壮汉,一个个纷纷问她去哪,其中不乏语言下流的人。说出一些要求打一炮等语言。
孙瑶不敢停留,举目无亲的母女俩,像是拾荒的行者,孙瑶问了许多家,饭店、旅馆,人家看她们的模样。看她抱着一个似乎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纷纷摇了摇头。
她不敢带着女儿在外面过夜,找了一家小旅馆,给了一点点钱睡了人家的走廊,第二天继续带着女儿继续找工作。
女儿不停的喊饿,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把钝了的刀子在割她的心。
孙瑶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不管受多大的苦难,做什么工作,一定让女儿在健康快乐的环境中成长。
又是一个晚上,她看着红灯区花枝招展的女郎,似乎在犹豫和挣扎,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出这一步。
需要寻找睡觉的地方,身上已经没有钱,她抱着女儿,往明亮的地方走,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容纳一晚的地方。
再过两条街,一片灯火通明,皇朝至尊几个大字,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孙瑶站在皇朝至尊的港派指压的店面门前,看着招工的晃金大字。
小丫头乖乖的靠在肩膀上睡着了,似乎在睡梦中都喊着饿。
她亦步亦趋的往里面走,希望这里是她的救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