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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村,处于龙头山山脚下,全村几十户人家,百来口子人,大多数都是老人妇女,年轻的全部都出去打工了,在这山坑了虽然开支少点,但钱在什么时候都不能缺。
把老人女人都留在家里,如果家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那女人也会出去,所以在龙头村里见到的人,没有几个是青壮年,小孩子中也是方阳最大,在这里的都叫他阳哥,就像那个二狗子一样。
刚一回到家,方阳老妈林文娟携暴风雨之势冲到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你个小兔崽子死哪去了,找了半天影都没有看见!”
“每天就知道疯,就知道玩,我看你开学了还有这么好过吗!”
“下次要是再跟我玩失踪,你就别跟我出去了,乖乖呆在房间里!”方阳老妈指着方阳说道。
“是是是,老妈我一定一定不会了!”方阳在他老妈面前可发不出威风,只能低着头认错了,这时候可千万不能顶嘴,要是是以前那个老妈,方阳还敢说话,但现在还是闭嘴为好。
此时的林文娟与以前的她可是大不一样,以前更像是淑女,现在更像......呃,反正是不一样了,这完全是跟这里的民风学的,别的母亲管教孩子,她就会学习,学来学去最后方阳倒霉了,如淑女的老妈大变样,可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农村的母亲可不会像城市里的那样舍不得骂,舍不得打,他们遵循的是棍棒出孝子,打骂出人才,这样的方法不能评判好坏,但这就是农村的生活。
“不会就好,下次再找不到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林文娟对方阳说道。
“是是是。”方阳飞快的点着头,要说收拾,现在随着他的岁数越来越大,老妈已经好久没有对他出手了,也只是口里说说而已。
“老妈,这么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点完头,方阳笑着问道。
“别说了,快跟我走就是了!”林文娟说道,说完,一把拉住方阳出了门。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老妈说嘛!”方阳跟在林文娟后面走着,一边不解的问道,这小小的山村能有什么事?还需要他这样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出手?
“到了你就知道了,总之你现在准备好。”林文娟头都不回说道,
“准备什么?”方阳更是一脸疑惑了。
“顺便好心态,调整好呼气,一定不能紧张!”林文娟说道,拉着方阳一路快走,穿过几个农村小屋,前面出现一座小房子,这座房子明显比其他小屋更好。
而在小房子的前面正围着一伙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到方阳娘俩过来了,马上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过去,林文娟也不迟疑,拉着方阳就过了人群进入了小房子的客厅里。
“总算是找到了。”
“这下应该不会有说没问题了吧?”
“不会,阳小子跟疯老头学了那么久的医,肯定会弄的!”
“这可不一定......”后面的乡亲们看到方阳来了,顿时议论开了。
龙头村也就一百多人,除了出去打工的,只剩下七八十人,但现在这里聚集的却有三四十人。
“看来这事不小,能引起村里一半人的关注,就不是无聊的事!”林凡看到这情况,心中暗想道,农村虽小,人虽少,但如果真出了事,那能帮上忙的方阳一定会帮,邻里乡亲的,能帮则帮!
“徒儿小子,你终于还是被找到了,还好还好,差点老头的颜面就没了!”大厅中,一位蓄着白胡子的老人看到方阳进来顿时激动的说道。
这个人就是方阳的师傅,疯老头,真名青疯,在村子里的人都是叫他疯老头,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是十几年前才来到龙头村的,且拥有一身好医术,村子里生病的人都是他给治的。
“师傅,什么意思?什么颜面?不会......不会让我去替你丢颜面吧?”方阳听到疯老头这么说立马反应过来了,看来要是他不出现,这件事就要疯老头去做了,而且还是一件丢颜面的事情。
这就让方阳不干了,这丢脸的事怎么能让给他,他可从来不做什么丢脸的事!
“好徒儿呀,为师傅做事是应该的,而且,这件事要是我来做那是丢脸了,但是你来做就不是丢脸,放心一点会做好的!”疯老头对方阳笑道。
“是什么事?如果真的不丢脸那我就做!”方阳问道。
“接产!”疯老头微微笑道。
“啥?”方阳顿时瞪大了眼睛。
“帮人接产!”疯老头再次笑道,看着方阳那不断变化的脸色他心中很高兴,这混蛋小子没少气他,今天也让他好好的郁闷郁闷!本来这件事是他来做的,但他知道自己老了,房间里的可是两条命,又是早产,他有点力不从心,毕竟已经十多年时间没有接触危机生命的病人了,再上手术台,他这个主刀医生已经要换了。
除了他那就是方阳最合适了,尽管这小子很不着调,有些不务正业,但学习能力非常不错,身上的医术也可以出医,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学会了“精神术”,有这个在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疯老头,你真的疯了吧?”方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疯老头,要他去接产,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我没疯,这是真的,你父母,还有他们都希望你去!”疯老头指了指林文娟和大厅的其他人,说道。
“阳儿,相信你自己,我们也相信你!”林文娟微笑着说道。
“妈,可是......”方阳无语了,要他一个大男人去接产,这算是什么事,难道他们都忽略他的性别?
“方阳,我求求你,救救我媳妇,还有孩子,求求你一定要答应!”主人家来人说道,就是这家房子的主人,在外面打工有了一点钱的大牛。
要接产的人是大牛的媳妇,今年刚刚娶回来的小媳妇,叫苗玲玲,估计是在打工时认识的,方阳也见过她,关系还不错,平时都叫她玲姐,今天早上看她好好好的怎么就要生了。
“好了好了,接就接吧,生孩子而已,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让女人进去呢,我一个男人进去有点不好吧?”答是答应了,但方阳还是有点那个,这叫一个男人为女人去接产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我们都不懂得怎么接,进去了也是白紧张,这里就你们两个医生!”一妇女说道。
“而且还是早产,要不然我们就送医院了,据说早产危险性更大,我们怎么敢动手!”妇女接着说道。
“没错,早产对孩子对大人都会产生影响。”疯老头在旁边说着风凉话,让方阳看着是一阵白眼。
“再说了谁承认你是一个男人了,小毛孩子一个!”疯老头这一话可是把方阳气得不行,居然敢怀疑他的性别,难道还要他来证明一下?
“阳儿,记住你在明年才满十八岁,现在你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林文娟说道。
“呃......那你们这是在欺负未成年人,逼_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方阳被老妈的话堵得一阵无奈,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今年他注定是十七岁。
奇怪了,为什么未成年人就可以帮女人接产呢?难道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吗?可貌似方阳啥都懂,初中的生物生理学他可从来没有缺课的!
“阳儿,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做吗?”林文娟看着方阳,平静的问道。
“啊?我......我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我这就去!”方阳看老妈那脸色就知道,再磨叽等会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以前她可没少这样,只要方阳敢说‘不’,那马上就是狂风暴雨。
疯老头看着一阵笑,“这才是好徒儿,快去吧,外面的事就交给我了!”
“我交你妹!外面能有什么事?”方阳恶狠狠的瞪了疯老头一眼,这让疯老头笑的更灿烂了。
方阳走进了房间,外面疯老头交代人去烧水准备好衣服,剪刀什么的,外面的事就只有这些了,最重要的是房间的事,等待方阳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