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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杀你?”陈庆文面孔扭曲,大声喝道,“哈哈,你脑子有病吧,你杀了我的兄弟,还敢来我的地盘嚣张,你居然敢说我不会杀你?”
“我告诉你,我不但要杀你,还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不得好死!”
陈庆文双目赤红,宛若癫狂,大声笑道:“你真以为你有安平公主做靠山,我就不敢杀你?我今天就告诉你,新郑城的势力盘根错杂,不要说你这种蝼蚁,就是安平公主也做不到说一不二!”
“你以为你死了安平公主会找我麻烦?我告诉你,她不会的,她甚至都不会给你一座坟墓,只会让你在这大罗囹圄慢慢腐烂!”
陈庆文在狞笑,期待看到白泽脸上的慌乱与害怕,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大声威胁,也没有看到白泽改变一点表情。
“你错了。”
白泽看着陈庆文,平静地说道:“我是赌你不会杀我,而不是赌你不敢杀我,明白?”
陈庆文皱起了眉头,他能在天罗囹圄内待上许多年,并且成为典狱史,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快,他便想明白了白泽说的不会是什么意思。
“你能给我什么让我不杀你?”
陈庆文皱眉,他之所以邀请白泽来到这儿,本就是想给白泽一个下马威,从而在白泽那里拿到巨大好处,然后再杀掉白泽给冯海报仇。只是白泽一开始的张扬跋扈,让他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了最初的目的。
白泽看了一眼将自己与李道德团团包围的众多持刀武士,又看了看陈庆文,不言不语。
陈庆文皱着眉头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挥手让手下退出石室,并且再次跺脚,关上了石室大门。
白泽看着陈庆文,平静说道:“典狱史大人,你我都很清楚,在这种年代,兄弟情义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远没有沉甸甸的金银来的实在。”
陈庆文皱眉,不经意又瞟到了冯海的头颅,不悦地说道:“有话快说,你若是想拖延时间,期盼着安平公主前来救你,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心思。”
白泽脸色不变,缓步来到陈庆文身侧,轻声道:“如果我说,我能让典狱史大人坐到司寇那个位置上,不知道大人还会不会杀我?”
陈庆文面色一变,他在典狱史这个位置上停留了太久,做梦都想成为司寇,然而如今的司寇身体健康处事也圆滑,他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如今终于有了契机,焉能不激动?
他根本掩藏不住眼里的喜悦,一把抓住白泽肩头,急声问道:“你有何法?”
抬手拍开陈庆文的手掌,白泽淡淡地说道:“典狱史大人,你觉得司寇之职值钱呢,还是我的命值钱?”
“你要和我做交易?”
这时,陈庆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带着淡淡笑意的白泽,居然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从入天罗囹圄时的示威,到进了天罗囹圄的嚣张跋扈激起自己的怒火,再到打赌暗示自己将得到巨大好处,然后又是现在的交易……
陈庆文惊恐地发现,从第一眼见到白泽开始,自己居然每一步都在被白泽牵着鼻子走,每一步都是随着白泽的心意,并且还全然未觉,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看到陈庆文的表情,白泽就已经知道这个典狱史大人已经回过味来了,心中轻叹了一句当官的就是不一样之后,却也没有忧虑,因为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不怕陈庆文不动心。
“你想怎么交易……”
陈庆文心中苦涩,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应该去招惹白泽,这种能够让别人每一步都按着自己心意走的人,绝对不是目前的他能够应付得来的。
“我给你司寇一职,你要将这天罗囹圄里的所得分我一成,并且将曹胖子手上的利益全部让给我,并且……”
看了一眼眼中再次出现怒火的陈庆文,白泽笑道:“我要你成为司寇之后,保证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要力挺我。”
眼看着陈庆文就要发作,白泽摆了摆手,道:“当然,如果我真的要死,我也不会拖你下水,你只管保求自身就行。”
“白泽,我承认我小觑了你,我也承认,以我的道行不足以对付你,”陈庆文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但是,你不要忘了,这是在天罗囹圄,你的命还捏在我的手里!”
“可是你的司寇职位也还捏在我的手里!”白泽怡然不惧,笑着说道,“你要杀我,悉听尊便。”
陈庆文眸子冰寒,道:“监牢你的油水你应该清楚有多少,哪怕是一成也是巨款,我怕你就算从我那儿拿走,也保不住!”
白泽摇摇头,道:“典狱史大人,这就不牢你担心了,难道有人敢同时与安平公主以及大韩司寇为敌么?”
沉默良久,陈庆文终于无力地点了点头,问道:“我可以同意你说的条件,但有一点,若你陷入必死之境,我绝不会出手!”
见白泽没有反对,陈庆文深吸了一口气,寒声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怎么让我成为司寇,若让我发现你是在耍我,那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生不如死?”白泽微微一笑,略有不屑地说道,“典狱史大人,我不妨告诉你,就现在天罗囹圄的这些玩意儿,可还不能让我生不如死!”
顿了一下,白泽道:“接下来,我就让陈大人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我要告诉你的成为司寇的方法,也在其中。大人,还请看好!”
说罢,白泽便来到了被挂在墙上的那些男子身前,转身问道:“陈大人,这间石室里关押的,应该都是凶恶至极的大盗劫匪?”
虽然疑惑说是要告诉他成为司寇方法的白泽为何突然这样问,但陈庆文还是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确实,只是这些人骨头硬的很,迟迟不肯招供,因此也不好定罪。”
闻言,白泽却是一阵冷笑,道:“陈大人是因为没有审出这些人埋藏劫盗金银的所在地,这才没有给他们定罪的吧?”
陈庆文一惊,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又听到白泽说道:“陈大人何必慌张,我又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说,我能够让他们说出藏宝地!”
“你说什么?”
陈庆文惊疑,这群人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自己用尽刑罚也没有让他们说出藏宝地,让他头疼得紧。
可如今,白泽居然说他能啃下这些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