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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午排到黄昏,终于轮到苏凌了,饿了一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你叫什么名字?”记录姓名的剑馆学徒头也不抬地问。
“苏凌。”苏凌回答。
“几岁了?”
“再过几日便十八了。”
“行了,交钱吧。”
“交钱?”苏凌楞了一下,报名还要交钱?我的钱早花完了,不然我也用不着来这啊,看了看后面的胖大叔,“这位大叔,方便借我一两吗?一会儿就还。”苏凌不好意思地问排在自己后面的地主模样的人借钱。
“没钱你也来报名啊,哪凉快上哪待着去吧。”地主模样的中年男子见刚才抢了自己位置的苏凌没钱报名,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拉着儿子把苏凌推到一旁自己先报名去了。
“死胖子,有钱了不起?明天你的钱就都是我的了。”苏凌暗骂这地主缺德,心中已经打算让他今晚就破产。
没钱报名,以后就没钱生活了,怎么办呢,苏凌打算去找那些苏府的旧部看看能不能先借点钱,正巧碰到正要收拾摊位回家的菜贩子。
“菜贩子!”苏凌热情地叫了那菜贩子,咧嘴笑着。菜贩子见到苏凌撒腿就跑,摊子都不要了。
“别跑!”
勒索了倒霉的菜贩子,回到圣心剑馆报名的地方,太阳已经下了山,负责招生的剑馆学徒也正在收拾报名表与纸笔准备回剑馆休息。
“等一下,等一下,我报名!”见招生人正要踏入剑馆,苏凌赶紧出声喊住招生人,大踏步地朝剑馆跑去拉住招生人。
“干什么呀,今天招生已经结束了,你明年再来吧。”招生人不耐烦地甩开苏凌的手,苏凌忙拿出从菜贩子那勒索来的银子买来的两坛酒,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大哥,你看,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买这酒才耽误了功夫吗,你就通融通融让我报名成吗?”
招生人看到这两坛好酒两眼发了直,自从入了圣心剑馆起便滴酒未沾,凡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都是那些师兄们才有酒喝,自己这些低级别的弟子有钱也不能买酒的,今天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酒就在眼前,怎能不动心。见到这两坛酒忙问一句:“这不是泸州老叫花吗,小伙子挺有钱啊,”
“好酒赠英雄,没想到报名结束得这么快,小弟我也不会喝酒,真是糟蹋了。”苏凌唉声叹气,说着便要把酒坛子往地上砸。
“别!别!”招生人怎么忍心看着两坛美酒就这么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忙止住苏凌摔酒坛的动作,“别在这摔,这是我圣心剑馆的门面,你摔在这不是打我们馆主的脸吗?把酒拿来,我替你处理掉,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说着抢过苏凌手中的酒,打开招生的纸在上面加上了苏凌的名字。
成功报名进了圣心剑馆,只要熬过今天等明天一比试,自己只要入选便有五十两黄金入账,苏凌也就不愁吃喝了。想完这些,苏凌赶紧跑去城中一处庙宇,晚了附近的乞丐就要捷足先登了。
在寺庙里,看着满天诸佛盯着自己睡觉,苏凌越看越瘆的慌,暗红的蜡烛光照着寺庙内的每一个菩萨大佛的脸,明明是极乐之地的佛陀却长得跟森罗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恐怖,此时的苏凌反倒希望能有几个乞丐陪自己度过这漫漫长夜了。
胆战心惊地熬过漫长的夜晚,苏凌回到圣心剑馆参加考试。和以往一样,仍然是比武招生,数十个擂台同时进行,几百号人从早上比到下午终于挑选出了十人最终成为剑馆的学生。苏凌自然是其中的一员,一整天比下来,和他交手的对手都是被他隔空抓住,丢到场外,简单又没有让对方受伤,肉体上没有疼痛,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却很难抹平。几个年纪大点的还好,一开始十分震惊,之后也就接受了。年纪小些的刚被苏凌丢下场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之后被剑馆的人带出了剑馆。
成为圣心剑馆的学生对苏凌来说就是个长期的饭票,领了五十两黄金,本打算到城里逛逛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却被剑馆的门卫拦住了。
“馆内学生没有特殊任务者,不到节假日一律不准出剑馆。”中年男子握着剑伸手拦住正要出门游玩的苏凌。几个高一辈的学生见苏凌不懂规矩想出门,也不出声提醒,都等着看好戏。
“不准出剑馆?凭什么?我是学生又不是被卖来的。”苏凌翻了翻白眼便要推开门卫的手。突然耳边一声巨响差点把苏凌给震聋了。
“放肆!剑馆内的规矩你个新来的也敢不遵守?来人啊,把他带回去以馆规伺候!”中年男子的大嗓门把苏凌吓了一跳,顿时脾气也上来了,“你个老匹夫,小爷我就要出去,你想怎么的!”
苏凌做事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小时候为了给弟弟树立一个好榜样不得不收敛些,做什么事都是行为端正,有条不紊,对谁都礼貌尊重,俨然就是一个三好学生。但是跟着怀仁修行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外人的干扰,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目光,苏凌发现自己要修行的是自然,是自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觉得做了这件事会让自己舒服那么便去做,要潇洒地活着。
中年男子见苏凌如此蛮横,便想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手中握着的剑连着剑鞘朝苏凌的左手手臂抽打过去。练剑之人一般都是惯用一手剑,而大汉的百姓又多是右撇子,所以门卫想给苏凌点教训,又不耽误他练剑,便选择抽打苏凌的左手,以作教训。
见对方动手,苏凌也不坐以待毙,抽出剑馆发配的佩剑挡下门卫的一击。门卫心想这年轻人反应如此迅速竟然能挡住自己的一剑,虽然自己没有认真出手不过能接下自己一招也算是不错的苗子,在剑馆内还从没有新生敢挡自己的剑,更别说挡住的。
“既然你敢还手,那我就好好给你上这第一堂课。”门卫见苏凌敢挡住自己的剑,也不再收敛,将手中长剑抽出,使出了圣心剑馆的剑法----追星剑
门卫的手腕快速地舞动着手中的剑,追星剑,顾名思义便是追赶星辰的剑,此剑法的奥义便是快。
手中的剑招极其华丽,周围的学徒们眼中满是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学到如此地步呢?
“铛”的一声,把看入迷了的学生招回了现实。门卫的手颤抖着,手中的剑也早已掉落在地上。苏凌仅仅出了一剑便把门卫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追星剑给破了,而且并不是以什么更高明的剑法,仅仅是看准了门卫的剑式套路,便以蛮力直接把还未成型的剑招给打散了。
门卫左手握住颤抖不已的右手,与昨天那些被苏凌击败的考生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喃喃着“怎么,怎么会这样呢?我在剑馆苦修了二十余载,今日被一个新生给打败了?”苏凌不理会在门口自言自语的门卫,绕过了他出了剑馆,再晚些城里卖烧饼的就该收摊了。
高高兴兴到城里玩,手中有了钱想做什么都方便,看到有人卖糖葫芦便凑了上去买了一串。
“老板,你这糖黏到掉牙了。”
“是你的牙齿不好吧年轻人。”
跟卖糖葫芦的老板闲聊,忽然起了阵风,抬头看天空已经全被乌云遮住,糖葫芦老板忙扛起糖葫芦往家跑“小伙子,要变天了,赶紧回家吧,一会儿就下雨了。”
“哦,大叔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走。”苏凌谢过了老板的提醒自己站在街上观望着天空。
“嗯?大汉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