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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花灯会与往年不同诶!怎么都带着面具呢,蛮好玩的,小姐我们也带上好不好”翠儿兴奋拿起手边小摊上的一张鬼脸面具嚷嚷着,善若看到面具脑海中又莫名的浮现出那个阴冷邪魅的男子,想象着他戴上面具的样子,便顺手选了一副银色的面具带在洁净白皙的脸上,“小姐,你带上这个面具好美啊,我也要”两人就这样戴上面具从巷口走出来,翠儿这也要吃那也要买,善若对她很宠着从不拿她当下人看,又逢过节也就由着她玩闹了,微笑着无奈的看着她上蹿下跳。“翠儿,要不咱猜个灯谜好不好,若是你猜对了我就赏你吃糖葫芦怎么样”善若指着头顶的随意一只花灯逗弄起翠儿,“啊?小姐你这是存心馋我的不是吗?明知道翠儿不识的几个字的,怎么能猜对灯谜的呢,哎!糖葫芦啊糖葫芦你教我识识字吧”“那就是不会猜喽!所以啊,平时叫你多习字的嘛!老板,给我一只糖葫芦”善若从荷包里捻出碎银付了钱,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径自走向灯市,偷偷的用余光撇见被她气得鼓鼓的翠儿,得意的笑了,笑的满面桃花倾国倾城……花灯会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河边了,绽放在水中的花灯是年轻人的最爱,那里承载着他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谱写的都是爱的寄语,也有借此书写思愁缅怀故人的,这些表达人们思绪的文字被放在花灯里随流水飘向了远处。
这样美妙的日子皇城里的皇子们也是按捺不住的,羽浩和羽泽也穿上简单的便服戴上精致的面具来到人群中,“今日猜谜大赛的第三题大家听好了啊!上句是‘昨夜敲棋寻子路’,相当有难度,要求对下句”,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屏住呼吸,有的是在沉思,有的是在等待能对上诗的人的声音响起“今朝对镜见颜回”十皇子羽泽开口朗朗答道,“好,答得好,请问这位公子能为大家解释一下吗?””这个嘛!”羽泽本是听到七哥羽浩低声的对了这句,想混水摸鱼的出出风头来着,这都不行,看来还是不知为不知的好啊,
这时,一缕温润之声稳稳飘进众人耳中“这是取斜音也是双关语,子路是孔老夫子的门生,所以下句这位公子同样对的是孔老夫子的另一位门生名叫颜回,而上下句的句意也是对的工整无漏,意为昨夜下棋寻思棋子的路数到很晚,今早起来对着镜子见到面颜浮肿的,公子才华横溢实在不必如此谦虚”
“是啊是啊,我对的就是这个意思”羽泽得救了,满脸堆笑的孩子气望向为她解围的女子,众人也都称赞这位女子的饱读诗书。而间七皇子羽浩的心微动了,这原本是他对的句子,这其中的妙处他最了解不过了,微微颔首专注的端详着伫立在人群中的那具娇小伶俐的身影,银色的面具遮盖住了几乎整张脸,但难掩其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澈灵动的美眸和那盈盈红唇,湖绿色的罗裙被风轻轻牵起,腰间的鹅黄色飘带萦绕着主人妖娆的曲线随风摆动,空灵脱俗宛若仙子,羽浩看痴了,同样痴了的还有十皇子羽泽,还有,那个暗暗观察她的冷艳男子。
突然间由远及近的刀剑之声,竹木破裂之声打破了这场凝望,带着面具身着异族服饰的一伙人与穿戴整齐训练有素的一伙人激战在一起,赏灯的百姓们纷纷叫喊着逃离,羽浩无意识地迅速牵起身边这个美妙女子的手闪到一旁,羽泽和翠儿也跟了上来,“没事,其中一伙是我们的暗卫,看看形势再说”羽浩放开女子的手说到,
“小心”羽浩闻声迅速闪身,只听一声闷哼,一支射破夜空的箭直直的插进了迅速扑来的黑影身上,“韩冰——”七皇子羽浩惊痛的望向为他挡箭的黑衣人,“你受伤了,快同我们一起走”就在七皇子伸手来搀韩冰时,身旁的女子不慌不忙的开口,“公子,不能移动他,他中毒了,跑动会使他心脉俱裂而死”声音中没有一丝惶恐和胆怯。
“七皇子,别管我了,你们快走来人目的明显是你,他们各个高手,路数异常,很难判断是什么来路,七皇子先走为好”,听到七皇子这三个字时善若的睫毛微颤了一下,自己无意之中卷入了怎样的局势之中尚未可知,不管了先救人要紧。随后不由分说的撕开躺在地上的伤者的上衣,认真的检查伤口随口说道“遇到了,我必会救你,相信你的主子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的”韩冰的心脏周围已经开始变紫,周围的血脉也开始有紫色蔓延的迹象,
“这位姑娘的话不错,韩冰你要挺住,本皇子定不会弃你不管”。“你的暗卫能否抵挡的住,如若可以那我们需要就近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越快越好,只能平着移动他,可以吗”“可以,那就有劳姑娘了”说完羽浩抬人在前领路转入一个深巷中,十皇子羽泽断后,到了安全的地方,善若随手取出银针,三针并用封住韩冰的心脉,喂他吃下一颗红色药丸后,又在他额头,腕处要穴一丝不苟的下针,每刺一下,挤出黑色血迹,待变紫的血脉渐渐恢复后,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拭去鬓角的汗珠。七皇子觉得这样专注的神情很熟悉很熟悉,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上次在街上施救与烟花女子的她,勾唇一笑开口道:“这是我第二次看你救人”,善若疑惑的看了一眼羽浩,“可这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七皇子’,何况我戴着面具,七皇子怎会认得?”七皇子羽浩沁心一笑“呵呵,这可能是机缘吧,姑娘,今晚我与十弟危险还未解除,都不便相送,以免给你及你的家人招来祸事,改日定会登门道谢”,翠儿也是从未见过刀兵相见的阵势,害怕的要死,可是小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这话头一起忙拉着小姐就要走,善若心里也是害怕的,但见死不救她做不到,耽搁许久怕是爹娘也着急了,话别之后便带着翠儿往家赶……
几日都相安无事,下了早朝,羽浩和羽泽便回到莺园,“韩冰,查的怎么样了?”,“回七皇子,当日交手之后,对方无一活口,情形上看是被药物控制的,任务完成之后自杀而死。很绝的路数似是楚智的卫军”,“不对,断然不是楚智人,再查”,“属下遵命”
“七哥,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是……五哥……”“羽泽,谁都有可能,待查吧,万事小心就好,走,带你去谢一个人”,“谁啊”,“自然是那天的那位姑娘咯,难道你不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对了,七哥,那天忙乱中听见你说是第二次见那位姑娘怎么回事啊?”,“到了就知道了”……
“老爷,七皇子十皇子来访”“哦?快去请”迈进纪府的大门羽泽疑惑了,但也没多问,随着进了书房的偏厅……
今日的善若穿戴的整洁干净却很舒适,闲在家里的她也没有束腰,广袖宽裙任意的随风飘着好不惬意,在亭心湖悠哉悠哉的看着医书,时而抬眼看看湖中的鱼儿,“翠儿,准是你贪吃也以为鱼儿同你一样贪吃呢,喂得这么胖,游起来笨死了”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啊?”七皇子羽浩老远的瞧着她,十皇子却错愕了,“七哥,原来是她,你什么时候知晓的?你这官子卖的可真不小啊”,
“小姐,小姐,那边不就是那个……那个……?”寻着翠儿所指的方向转头,善若看到了两个无比贵气的身影,是他们?
“善若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今日我有事与纪大人商议,也是特意登门谢谢姑娘那日对属下的出手相救”,善若当晚救人时并没有暴露身份,看来七皇子绝非等闲人,洞察周遭的事物分毫不差,善若更是不敢相交过深,云淡风轻的脸庞微露出礼貌疏离的表情,恭身道“人命重于天,理当如此不必道谢的,两位请坐,”
几人在亭心湖的角桌边围坐下来“呵呵,过几天就是父皇的寿辰了,按理善若姑娘当应是在家苦练技艺,为何这等悠闲自在呢,是对自已过于自信了吧”七皇子很想逗逗这个处事淡然处变不惊的女子,
羽泽却按捺不住见到善若的喜悦,忙抢过话头:“善若姑娘自然是不用练的,我看呀那些大臣之女,无不是胭脂俗粉搔首弄姿的,各个是自命清高的主儿,跟善若姑娘比是千分万分也抵不上的,善若姑娘还何须练呢!”突然想到了一件致命的事儿羽泽的脸骤然变了,怯怯的问道“不过,善若姑娘知道五哥吗?喜欢五哥吗?脱颖而出的话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