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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身体累极,两人不知不觉睡去。
迷迷糊糊中,庄雨感到胸口被一股重力压着,似乎喘息困难,睁开眼,沈至谦半干的黑发和脑袋近在眼前。
他还维持着覆在她身前的那个姿势,下巴贴着她的胸口,侧脸线条在窗棂透进来的月光下柔和而俊朗,庄雨轻吸了一口气,努力汲取丝丝的氧气,然后才有力气,把他推开。
触手所及,男人的额上和脖颈上还有些许汗意,情动之时,甚至从他的身体上落下,渗入她的肌肤,庄雨伸手捋了捋遮在他眼前的凌乱刘海,看他双眼紧闭还在沉睡,轻轻吻了上去。
沈至谦的眉头动了动,没有被她的动作搅醒,顺着她的推动,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熟睡,她把脸贴在他背部光洁匀称的肌肤上,感受着他胸膛里微微的震动,安心的再次阖上眼眸。
忽而,黑暗中,有异样的响动声。
奇怪的木板的吱呀声,和隐隐约约的哭泣说话声。
庄雨仔细听了听,判断声音来源于二楼的某间房,因为富人区的夜晚治安很好,没有闲杂的人员和车辆进入,半夜时分异常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异动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庄雨扭头看了眼沈至谦,见他入眠很深,没有被这样的动静惊扰,也就没有喊醒他。
黑暗里,她从枕头边摸到被沈至谦扯落的衣裤,随意套在身上,赤脚走到门边,轻轻崖开一道缝隙,贴在门板上细听。
女人嘤嘤的哭声,压抑而克制,男人的说话声也不甚清晰。
“少爷,你喝醉了,不要,救命……”
这个声音庄雨没有听过,应该是这个宅子里,某个年轻女佣的,庄雨心下一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辨认出那个男人是沈至鸿。
“小莲,你跑什么,你还没有陪我睡……睡觉呢。”廊道里,沈至鸿打了个酒嗝,步态有些不稳。
名唤小莲的下人哭着讨饶道:“至鸿少爷,你放过我吧,你就要和白小姐结婚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怕,怕什么,她还没进门呢,”沈至鸿虽然醉酒,可毕竟还知道身在何处,嗓音压低,也不敢放肆,“就算白翌珠那妞进门了,又……又怎么样,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就一个女人。”
“可是少爷,夫人已经放话了,如果我再进你的房间,就把我赶出去,你知道的,我家里困难,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求您了。”小莲一边贴墙躲着他,一边戚戚哀求。
沈至鸿一路追到沈至谦的房前,整个背影几乎笼罩住了庄雨的视线,他长臂一伸把小莲扯进怀中,低头就是一阵狠吻,小莲半推半拒,却拗不过男人强壮的臂弯,仰在他胸前被他死死地钳制着,双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胳膊,“别……求求你。”
可是沈至鸿显然是混惯了风月场,很快便找到了小莲的脆弱之地,毫不怜惜地搓揉起来,小莲大概意识到再反抗下去只会更加激发这个男人的野蛮和粗鲁,便渐渐放弃了挣扎,甚至改为迎合地回应着他。
不经意间,她的一双大眼透过门缝,看见了隐在门后的庄雨,脸色震了震,现出异常的窘迫和畏惧。
“靠,小妖精,你居然踩我。”
许是害怕庄雨把事情说出去,小莲终于发狠踩了沈至鸿一脚,由于赤着脚,小莲这一踩,疼得沈至鸿躬下身来,捂着脚背一个劲地揉按以减缓痛苦。
乘着这个间隙,小莲悄悄跑开了,沈至鸿呲牙咧嘴,忍着疼不敢叫,居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等他站起身的时候,四下里空空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他揉了揉眼睛,忽然听到了身后的呼吸声,嘿嘿一笑,转过身来,伸出长臂往门缝里一捞,果真摸到一具绵软的身体,想也不想,就生生把庄雨拖了出来。
“好啊,居然躲到沈至谦的房间里,呵呵,你以为你今晚能跑得掉?”他害怕人再落跑,一个蹲身便把庄雨扛在了肩上,“小莲,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就算我妈不同意,我还是你的男人,你每天辛辛苦苦也不过一个谁都看不上眼的下人,能有什么出息,没了这份工作,我养你,虽然没有名分,可我保你吃穿不愁。”
原来,沈至鸿竟是这么忽悠身边年轻漂亮的女佣的,和白家定了婚约,还舍不得把一双贼手从温柔乡里收回来,现在还用宽厚的大掌在庄雨屁股上又掐又捏。
庄雨暗恨,恨不能扇他一耳光,但怕反应太过激烈吵醒沈家的长辈,她这个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定然给沈至谦脸上抹黑,于是冷哼一声,“是我,我不是小莲,请马上放我下来。”
听到她的声音,沈至鸿明显怔了怔,可还没有下一步动作,身上的女人已经被人抱了下来,随后他的鼻梁上一阵剧痛,竟是重重挨了一拳。
庄雨落地后,也是意外一惊,回眸,撞入了一双沉黑带怒的眸子中。
沈至谦举着拳头,再次重重给沈至鸿一拳,疼得他再不顾忌时间地点,嗷嗷大叫起来,“沈至谦,你他妈打我?”
沈至谦不说话,照着他的鼻梁给了第三拳,沈至鸿眼冒金星,连着倒退了好几步,鼻腔里有粘稠腥热的液体留了出来,一滴滴地顺着人中垂下,落在了廊道的地板上。
“你……你他妈真敢动手?”沈至鸿仰头,用手掩住鼻下,止住流血,鼻梁肿得老高,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但看到沈至谦脸上的怒容,一时忘记了还手。
沈至谦随意套着件睡袍,拉着庄雨上下查看,见她摇头知道她没有遭到侵犯,便把她揽在身后,冷冷对沈至鸿警告道:“至鸿,你平日花天酒地我不管你,可你敢动她一根手指,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再讲情面,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惦记不了女人。”
他的声音沉冷,带着压抑的愤怒,沈至鸿捂着脸一颤,终于反应过来,沈至谦为什么要打他,刚刚小莲逃脱,他以为门后的女人就是小莲,想也没想,就抓了过来想带到自己房间逍遥一番,没想到竟然是庄雨。
虽然上次在宴会上,他见识过庄雨穿礼服时端庄清丽的姿态,也心旌摇曳过一番,但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犯不着在太岁头上动土,打自己哥哥女人的主意,所以他真是弄错了人。
但挨沈至谦拳头,沈至鸿着实不服气,于是故意说反话泄愤,“沈至谦,我是碰了她手指头,不仅碰了,还掐了她屁股,你想怎么样?”
他指着自己的脸,朝四周紧闭的房门看去,“有本事你打啊,最好当着爸爸和爷爷的面打。”
“你以为我不敢?”沈至谦居高临下,脸色沉冷,迫近他身边,“你倒是提醒了我,就这样教训你实在太便宜了些。”
说完这句话,沈至谦出其不意地揽住他的腰身,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毫不留情地把沈至鸿狠狠抛了出去。
嘭的一声,地板似乎都在震动。
沈至鸿屁股落地,痛得大喊起来,喊声尖利,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不多久,二楼的几间卧房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
最先冲出来的是余桂芝,她披着一件素色的丝绸睡袍,垂着长发来到了沈至谦的房门口,看到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痛苦地躺在地上,一直摸着后背和屁股嗷嗷大叫,意识到是自己的儿子吃了亏。
她痛惜地伸手摸着沈至鸿脸上的伤处,颤抖着声音质问:“至鸿,怎么回事?”
沈至鸿见来了救兵,扶着亲妈的手臂就往上爬,“妈,沈至谦,他,他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余桂芝一听告状,情绪就激动起来,“沈至谦,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就没好事。”
沈至谦见这对母子一唱一和,懒得理会,扶着庄雨就准备回自己的卧室,正在这时,沈世川披着外套,走了出来,沈老太爷似乎也受了惊,由贴身的佣人推着轮椅,一路推到走廊。
一时间,气氛热闹起来,沈世川看见这阵仗,蹙眉问道:“至谦,到底发生什么事,三更半夜的,你们兄弟俩怎么闹成这样?”
沈至谦原本不想解释,可是庄雨私下里在他的掌心写了一个字,令他改变了主意。
“爸,如你所见,我打了至鸿。”
“为什么?”
“为什么,你大可以问问你的儿子,我不屑启齿。”
“至鸿,”沈世川不像余桂芝护犊,他看沈至谦眸色含着怒意,又似真的不屑,把目光转向沈至鸿,冷冷问道,“你给我老实交待。”
沈至鸿哪里敢说真话,嘟嘟囔囔了半天,只说沈至谦对自己下了狠手,就是没说原因。
沈世川摇了摇头,干脆走到沈至谦身边来,“至谦,至鸿再不对,但毕竟是要结婚的人,婚期在即,你把他打成这样,他还怎么和白小姐举办仪式?”
听到他的话,沈至谦不禁冷哼一声,“呵呵,的确,一个即将结婚的人,竟然对自己的大嫂动手动脚,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我也很好奇白家人会怎么想?”
“什么?”沈世川脸色阴鸷,目光转向沈至鸿,似是十分震惊,“至鸿,你个孽子……你竟然如此糊涂……”
“爸,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了酒,认错了人啊。”沈至鸿急于狡辩,顿时停下了哀嚎。
沈世川闻了闻,空气中的确有酒味,但这不足以让他觉得这种败坏门风之事可以就此原谅,“至鸿,你说你认错了人,那你想动的那个人是谁?”
“是……是……”
沈至鸿遮遮掩掩,余桂芝倒是忍不住了,抢先一步代替他答道:“老爷,一定是小莲那个丫头,她平时就老往至鸿房间跑,原先至鸿打球伤了腰,我只是让她替至鸿推拿,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对至鸿动了歪脑筋。”
“对对对,就是这样,爸,是小莲她勾引我,我才一时糊涂,把大嫂错认成了她啊,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沈至鸿见母亲竟然把小莲抛了出来,虽然不舍,但总比被抬家法好,上次沈至谦挨了五十棍,伤得进了医院,他可不想赴这样的后尘,于是心一横,也跟着把罪过都赖在了一个无辜的下人头上。
沈世川眯眸,阴冷道:“既然如此,这个小莲不能留了,明天就遣退吧。”
“咳咳……除此这外,签也用不着抽了。”身后,轮椅的轱辘声传来,沈老太爷掩着唇咳了咳,“至鸿既然受伤,婚礼自然得延期,那么桂芝你也无需再争,就让至枫和高小姐先办仪式吧。”
说完,他抬起满布皱纹的眼眸望向沈至谦:“至谦,至鸿他的确喝了酒,并非故意对你媳妇不敬,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也不要追究,也不要外传,你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