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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口蜜腹剑的小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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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支)盗(持)章节正版,人人有责。原创不易,可以不购买正版,但请不要支持盗版,不要给盗文、抄袭增加流量。程奕扬把那叠文件拿起来,案头的大字“认罪”一入眼不免皱眉,但带着疑惑和耐心地看完后,就知道怎么回事。

    程奕扬紧紧皱起眉。

    感到心里很难受,但那难受的来源又并不只是出于对被害者的歉疚,还有,自己占着个被谋杀的身份,着实不安,万一哪天有人心血来潮要把这宗旧案重查,冒用身份的人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吗?

    不管是出于对柏律身份的留恋,还是出于对程奕扬这个身份的惶恐,他都想拿回原来的,哪怕以后要面对谢隽廷,再也逃不掉。至少应付谢隽廷的时候,他是完完全全靠自己,不会连累别人,后面也不用承受额外的心理压力。

    程奕扬以为,依谢隽廷的办事风格,会让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到谢宅,或者至少是他的地盘。但司机竟然把自己送回了家,没错,就是他自己的小家。

    从电梯上来,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前,结果一摸口袋才发现根本没带钥匙,钥匙在自己车里。

    叹了口气,准备再打车回去拿,结果就在那静默的十几秒里,他竟然听到屋里面有声音传出来,而且还是人声。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之前所做的感到后悔,但招惹谢隽廷这茬,的确觉得后悔,或许也不能说后悔,毕竟当时的处境,谢隽廷这个人,必须拿下,避不开。怪来怪去,还是自己善后的手段不够老练狠辣,兴许是平常被对方纵容惯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低估了这个人本身的冷酷,导致利用完了之后不仅没能及时摆脱。

    那阵子他们的确很亲密,谢隽廷看起来不解风情,但宠起人来,却是没边儿的,多甜腻的事儿虽做不出,但给了柏律很多特权。柏律想坐他的身上就坐,哪怕对方跟别人谈公事,只要他想他乐意,从来不用担心会惹对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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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家的这两个月点点先前也爱哭,但后来就慢慢安静了情绪也不常大起大落,在谢家严苛的家规之下,点点越发规规矩矩、有条不紊,终于有了一丝小少爷的气场,但今天好像又崩了,周凌想拉开孩子,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两个月没见,他便没说话,就站在一边看着。

    在孩子的哭声里,程奕扬也终于回过神,慢慢地,他蹲了下来,轻轻捧起点点的脸。

    小孩子把脸都哭花了,眼睛眯地几乎看不见。

    程奕扬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孩子笑了笑,然后抱着点点,轻轻拍着他的背,抚了又抚,无声地安慰着。

    程奕扬抵达的时候已经晚上一点多,谢宅只有楼下院子灯是亮着。

    大门有保安二十四小时轮值巡逻,程奕扬让保安看清后座是谢棠后,车子得以放行。他开到大院子里停下,发现除了自己,这里只停着一辆车,那么很有可能谢隽廷还没回来。这下正合他意。

    车子一停好,保安就打开车门把谢棠扶了出来。

    管家接到保安的电话,自己起了身又叫来几个值夜佣人。等程奕扬和谢棠走到客厅大门时,那门就徐徐打开,大厅的灯亮起。

    “多谢程先生,给您添麻烦了。”管家认出俩人后,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让两个佣人把瘫软的半醒半睡的谢棠接过来。

    程奕扬却在女佣接手之前就主动架起谢棠胳膊,“帮人帮到底,还是我来吧,他挺沉的。”

    然后不等管家说什么,他就很主动地将人往楼上带。

    二楼卧房是主人的,外人不好进,但程奕扬已经上去,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即刻跟在他们后面。

    “程先生,现在很晚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也可以留宿,毕竟这里挺远的,您开车回去要费不少时间。”

    “谢谢您的好意……”程奕扬一边应付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宅邸要气派,房间不能太多,二楼很大,但也只有两间卧室,每一间房门都是开着的,里面很暗,没人在。

    这么看来,柏礼并不在二楼。

    “点点还要回谢家吗?还是说……今后都可以在我这?”程奕扬问,那语气里含着一点卑微的希冀。是的,他很希望,谢隽廷能把恻隐之心动到底,不管这难得一见的恻隐之心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孩子的。

    但周凌却笑了,“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谢隽廷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想从他神态动作间找出一丝破绽,但程奕扬的冷真是一直透到眼底的,一如之前,他的爱意也是能透到眼底,甚至在禁锢期间,在床上,被做得筋疲力尽他的眼神都能是柔的、媚的,不停给对方一种,他已经完全被征服的错觉。

    不管是冷硬还是柔软,切换自如,根本让人瞧不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心的,至少谢隽廷有时候就辨不清楚。

    今天上午明明成功了,程奕扬的慌张和害怕也不是装出来的,明明全都答应了自己,现在这是玩哪一出?突然这么冷是怎么回事?

    谢隽廷沉默片刻,微微垂下眸子,心甘情愿地退了一步,“不去监狱。”

    “那要去哪?”

    “监理所,很干净的地方。”

    “就算那里不是牢子,估计也没比那地方好多少。我一没后台二没□□,进去不是给人当泄愤的沙包么?除非,你帮我走走关系,或者给我一把枪防身。”

    下午周凌就因为有事离开了这里,而点点好像害怕再次被抛弃一样,一直挨着程奕扬,不是攥着他手指就是揪着他衣角,就差没粘在他身上,连晚上睡觉都嚷着靠在爸爸怀里才能睡着。

    程奕扬捏了捏小孩的鼻尖,“几天不见你好像更嗲了,现在不小了还要我在旁边看着,你自己说,像话吗。”

    谢隽廷从小就和别人不太一样,旁人能轻易被爱和痛苦影响,有的人甚至过分敏感多愁善感,可他却不能。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接收严苛训练,一个人过日子,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他却不会感到厌烦。

    国际军检从来不缺顶尖又坚毅的人才,可他却是唯一一个如此年轻就做到高层的,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从不会被情绪和*驾驭,从不。一个个棘手又血腥的案子、无数肮脏罪恶的嘴脸,他全都见识过,但却丝毫不受影响,也不会感觉痛苦,甚至执刑回来身上被溅了血洗干净后依旧可以倒头就睡。

    负面无法沾染他,金钱和权势也没法诱惑到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专门为冷面军官这一身份而生的。

    但同时他也不会被爱轻易影响,更不会为了谁失去自我、乱了心智,连柏律都不行。

    不受情绪影响,但不代表他不会甄别这些,恰恰相反,因为不被影响,他反而能格外清晰地辨认自己的感情和*。

    他想要柏律这个人,也想要他生孩子,就这么简单。

    那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灯迎面照过来有些刺眼,程奕扬用手挡住眼睛。

    等灯光熄灭时,谢隽廷已经从车上下来,周凌则跟在他身后。

    看到来人,周凌惊讶的问:“程医生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这么晚。”

    程奕扬一点不慌,反正有筹码,轻松答道:“我把谢棠送过来,他喝醉了没地方去。”

    “我说呢,这个点回来通常只能见到保安,结果看到你出现在这,”周凌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律少爷又回来了呢……”

    最后一句话让程奕扬很有些莫名,但没有深究。

    周凌脑子转得快,惊讶不过一秒,下一句话就能变回试探,“你怎么知道这里,谢棠跟你说的吗?喝醉酒的人能准确报出这个地点也是难得。”谢宅很偏,就算用导航第一次过来也未必能准确找到。

    程奕扬只点头却不解释。

    “那他怎么没有报自己家地址?”

    程奕扬随口扯道:“我以为你们住一块的,都在谢宅,所以就把人送过来了。”

    回答不走心,都懒得稍微加工一下,毕竟没能找到哥哥他一下子就倦怠,连脸上的神情都变成心不在焉。

    谢隽廷下车来,看到程奕扬的第一眼,也毫无波澜,视线并没有专门在他身上多作停留,淡淡地掠过去。

    但走到门口时,点点却突然出声叫住他,“爸爸……”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程奕扬又折回来,跪在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孩子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不要胡思乱想,我一直在这呢。”

    他又耐心地哄了一会儿,十五分钟后,点点可算是睡着了,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声均匀悠长。

    程奕扬冷静理智,规矩安分,还能忍;柏律敢想敢做,见招拆招,有时候还恣意阴狠,但不管是哪种身份,有一个本质都是不变——冷漠,不管是先前程奕扬对谢棠和柏宸的态度,还是现在柏律对谢家和孩子的态度,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有用就留着,没用就避开,有时候连应付都嫌多余,完全是敷衍的态度。当然,对孩子的态度肯定好些,但心底还是不想靠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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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我去那种可怕的地方,实在要服刑就让我就在谢家好不好,这样我还可以……嗯,服侍你。”

    这双漆黑生动的眸子,真是柏律的利器,能轻易透出各种男人想要的感情,几乎让他屡战屡胜。

    谢隽廷冷眼打量他,程奕扬一瞧他那神情,忽然有些警觉,但谢隽廷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睛还微微眯了一下,“你不怕我强迫你吗?刚刚还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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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奕扬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谢隽廷低头翻着手里的文件。

    对方没有主动开口,程奕扬也就不说话,而且都没坐着,就站在那儿。

    大概十分钟后,谢隽廷确认文件内容无误,终于抬起头,看到程奕扬傻站在那儿,还赤着脚。

    刚刚沐浴过,纤细白皙的脚踝透着一点粉嫩,

    谢隽廷移开视线,抬头冲程奕扬说:“过来。”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听到这两个字程奕扬还是心里一抖,慢慢走过去。

    “不用一直站着,坐。”

    程奕扬把背挺得直直的,略显僵硬地坐下。

    “你用这种方法让我妥协,能对付一次、两次,第三次,我绝不会心软。但是柏律,我对付你的法子,却可以用无数次。”

    程奕扬一惊,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被对方一把揽住了腰。

    扣在腰间的力道很大,简直让人动弹不得。

    谢隽廷的脸色并没有多阴沉,甚至无情无绪,但程奕扬就是本能地感到畏惧,好像下一刻对方就会撕碎自己的衣服,然后狠狠地进入自己的身体,他不敢再说一句话,梗着脖子,僵持在那儿。

    柏宸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怎么说?”

    “长得非常漂亮,眼珠子是深灰色的,像混血儿一样,这样的孩子,除非有先天遗传病,否则……我觉得被遗弃的可能性不太大。”

    “说不定有先天心脏病什么的。”

    谭尹却摇摇头,“不是。”

    柏宸挑眉:“你已经把他孩子都查过了?”

    谭尹轻咳一声,“……嗯。”而且是亲自查的。

    柏宸突然没接话,打量了谭尹一眼,也顺势放下手中的杯子。

    谭尹看柏宸那眼神,心下也了然,干脆直接说破了柏宸的疑虑,“那小孩我看着眼熟,所以急着多查了几回。”

    “眼熟?什么时候你说话也变得这么模糊,到底跟谁像?”

    柏礼。

    谭尹想说这个名字,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改为,“确切来说,我也不知道像谁,一时间真的记不起来,但目前我已经在一个个排查。”

    柏宸兴致缺缺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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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奕扬看着眼前这一幕,毫无怜悯只觉猖狂,心中的狠劲一上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再次走过去轻轻抓住谭沐的胳膊,又对旁边那两个女佣说,“按住夫人。”

    女佣一时没明白过来,只是傻愣愣地照做。程奕扬装了一管镇定剂,手起针落,而且直接是两倍的量。

    “对付有一定危险性的精神病人,得双倍的量,您放心,这一针下去就好了……”他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谭沐,那双眼睛还微微地眯了一下,“委屈您了。”

    那针扎得极不舒服,谭沐感觉到很痛。

    满满的一管下去,旁边的女佣终于大胆地上来搀着她。

    程奕扬驾轻就熟地吩咐,“两颗安眠药,磨碎,加到温牛奶里,服侍夫人喝下去,让她好好睡一觉。”

    “是。”女佣终于把人带走,但谭沐还是不停地朝这边看。

    程奕扬面无表情,冷冷地跟她对视,甚至还取下口罩让她看到自己整张脸,那一刻,谭沐的瞳孔骤然收缩,缩得像针孔那般细。

    然后,视线被房门隔断。

    如果他还像当初那样生病发高烧身体出血却连正规医院都不敢去几乎被逼上绝路,估计也还是不愿考虑到这些。

    谢隽廷早就松开了压在程奕扬胸前的手,但程奕扬的双手还僵在那里,没有再推谢隽廷一下,似乎打定主意不碰。

    自从被柏律引诱之后,他才发觉原来自己竟也有一些阴暗的小欲.望,把人逼哭就是其中之一,深棕色水雾雾的眸子,光致致的,很能勾起他的情.欲。

    他忍下了这种小欲.望,毕竟,上午已经让人流了一点泪,现在又来,不太好。

    他主动起身,彻底放开了他。

    今晚并没有上他的打算,纯粹想撕掉他的面具而已,结果还没摸几下呢,因为紧张害怕,那双眸子就带了一点湿气。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悸动的*,但谢隽廷知道轻重缓急,这种时刻显然不适合上床。

    把人略微训了一下,谢隽廷就开始问正事,“你昨天晚上哪去了?”

    程奕扬避重就轻,“昨晚我不是去求你了吗谢少爷,你还让我滚回去,忘了吗?”

    谢隽廷知道程奕扬在故意迂回,也懒得拆穿,直接警告道:“最近安分一点,别去闹事,柏宸可盯着呢。”

    在谢家的这两个月点点先前也爱哭,但后来就慢慢安静了情绪也不常大起大落,在谢家严苛的家规之下,点点越发规规矩矩、有条不紊,终于有了一丝小少爷的气场,但今天好像又崩了,周凌想拉开孩子,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两个月没见,他便没说话,就站在一边看着。

    在孩子的哭声里,程奕扬也终于回过神,慢慢地,他蹲了下来,轻轻捧起点点的脸。

    小孩子把脸都哭花了,眼睛眯地几乎看不见。

    程奕扬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孩子笑了笑,然后抱着点点,轻轻拍着他的背,抚了又抚,无声地安慰着。

    谢隽廷突然又问:“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拒了你吗?”如果他真的不想柏律回来不想管他,这番也不会回国,更不会有今天的事。

    程奕扬一滞,微微皱起眉,阳奉阴违地说:“您办事自有您的思虑,我只需遵从就好,不敢妄加揣测。”

    一口一个您,显然还在隐隐地讽刺。谢隽廷意料之中,早就知道柏律爱记仇,跟难养的猫一样,不管是有意无意,只要把它爪子踩疼了,他都能记一辈子。

    谢隽廷说:“因为,我不能让你要什么有什么。”

    车子一停好,保安就打开车门把谢棠扶了出来。

    管家接到保安的电话,自己起了身又叫来几个值夜佣人。等程奕扬和谢棠走到客厅大门时,那门就徐徐打开,大厅的灯亮起。

    “多谢程先生,给您添麻烦了。”管家认出俩人后,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让两个佣人把瘫软的半醒半睡的谢棠接过来。

    程奕扬却在女佣接手之前就主动架起谢棠胳膊,“帮人帮到底,还是我来吧,他挺沉的。”

    然后不等管家说什么,他就很主动地将人往楼上带。

    二楼卧房是主人的,外人不好进,但程奕扬已经上去,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即刻跟在他们后面。

    “程先生,现在很晚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也可以留宿,毕竟这里挺远的,您开车回去要费不少时间。”

    夜闹医院那事,谢隽廷只是提个醒就过了,也没对程奕扬再追究什么,反正他也觉得这只是小事,没必要为这点事也让柏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谢隽廷知道他个性,也懒得再跟他生气,反正该住到一起、该上床、该怀孕,他心里有数绝对一个不落,甚至不会让人拖延一次,只是现在他觉得这才刚开始,没必要把人逼得太紧,不利于长远,姑且留出时间空间让柏律自己好好消化一下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喝完程奕扬给他倒的那杯威士忌,离开前又朝角落的人看了几眼。

    下午周凌就因为有事离开了这里,而点点好像害怕再次被抛弃一样,一直挨着程奕扬,不是攥着他手指就是揪着他衣角,就差没粘在他身上,连晚上睡觉都嚷着靠在爸爸怀里才能睡着。

    程奕扬捏了捏小孩的鼻尖,“几天不见你好像更嗲了,现在不小了还要我在旁边看着,你自己说,像话吗。”

    谢隽廷从小就和别人不太一样,旁人能轻易被爱和痛苦影响,有的人甚至过分敏感多愁善感,可他却不能。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接收严苛训练,一个人过日子,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他却不会感到厌烦。

    国际军检从来不缺顶尖又坚毅的人才,可他却是唯一一个如此年轻就做到高层的,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从不会被情绪和*驾驭,从不。一个个棘手又血腥的案子、无数肮脏罪恶的嘴脸,他全都见识过,但却丝毫不受影响,也不会感觉痛苦,甚至执刑回来身上被溅了血洗干净后依旧可以倒头就睡。

    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那一刻,他的确有种解脱感。

    借着程奕扬的身份狠狠报复了谭沐,哪怕不小心留下了污点也没关系,因为,现在又可以摆脱掉这个有污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