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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浓的女红很好,这一点安倍晴明早就知道。
成婚以后他就知道的更多了。
比如说迟意浓不仅擅长刺绣,还能做好看的衣服。
这天迟意浓给安倍晴明做了一件新衣服,安倍少侠挺高兴。思付着左右暂时无事,当场就准备换上试试看。
这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少侠他拿错了腰带。
虽然一样都是他的没错,但少侠他拿的那根腰带乃是他上个月用的。
迟意浓原本也没有注意这点,开始收拾手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她深沉的看着那根腰带,有种那条和新衣服配套的新做的腰带正在衣架上孤零零的哭泣的错觉。
果然……还是瞒不下去了。
这么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迟意浓随手拎起一边的一件衣服坐下,开始很贤妻良母的补衣服。
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安慰自己。
人总是要接受事实的。
所以……所以,待会儿晴明……应该也不会太激动吧?
没什么把握的想了想,迟意浓果断的下了第一针。
今日天气正好,这件衣服就绣一串茉莉花好了。
安倍晴明换好衣服的时候迟意浓正针走如飞的绣好了一朵漂亮的茉莉花,等到他开始系腰带的时候迟意浓都已经开始绣第二朵了。
努力了半天也无法将腰带拉到印象中的位置系上,安倍晴明拿手比了半天,又对着房间里那面原本是迟意浓使用的镜子照了大半天,然后仿佛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严肃着一张脸转过了身来,更加严肃的对着斜倚在床边的妻子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期酿,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语气里还带了犹疑的意味,很有那么点不敢置信的意思在里面。
正在给他补衣服的迟意浓咬断线头,然后抬头看了丈夫一眼,十分诚恳的做了回答。
“你才发现吗,晴明?”
在安倍晴明陡然变化神色之时,迟意浓又慢悠悠的补上了一刀。
“我以为你早就应该发现这个问题的。”
安倍晴明觉得自己还能够抢救一下:“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就没有十分注意这个。
一边要交阴阳馆那边的作业一边还要在天皇的示意下负责处理宫里的不洁之物,两样事情其实都不算是特别的麻烦,但是撞在一起——安倍晴明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一边沉迷学习一边沉迷除妖,也是辛苦。
迟意浓对于他的辛苦表示了理解,然后道:“所以,晴明你就是这么胖起来的啊!”
安倍晴明遭逼脸:“?期酿,能说的清楚一点吗?”
“晴明,迟钝也不是在这个时候的啊。”迟意浓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看上去就像是,不忍心看到丈夫脸上即将出现的表情一样。
“你还记得这段时间,你每天吃几顿吗?”
安倍晴明僵硬了一下。
在心里思考了一下迟意浓的问题,他很悲哀的发现,现在这个结果,貌似的确是他自作自受。
别人是少吃多餐,他一个没小心就变成了多吃多餐。而且因为各种原因,虽然很累,但是实际上他也并没有怎么运动。
所以会胖起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果然还是因为期酿的手艺太好了吧?安倍少侠拼命的给自己找理由。
迟意浓没理他,低头接着补衣服。
这倒不是因为没钱买新的,而是迟姑娘勤俭节约不乐意白花钱,外加手艺好,补了也看不出来痕迹。最重要的是,补衣服可是要比做衣服来的省时间多了。
安倍晴明突然问了一句:“期酿,你还记得,我这件衣服是怎么破的吗?”
“不是上次与师兄一起去林子里除妖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树枝吗?”迟意浓理所当然的反问道,半点都没有停顿,连从前提到贺茂保宪的时候总是喊不惯的师兄二字也说的流畅。
安倍晴明松了口气。
没有发现。
这真是……太好了!
安倍晴明死都不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不,这事情完全不能仔细想啊!
不可深究。
安倍少侠摆着一张深沉脸给这事情下了个定论,顺便在出门的时候决定至少一年都不想穿这件铭刻着自己黑历史的衣服了。
然后在迟意浓将补好了的衣服递过来的时候又分分钟把自己的决定给吞了回去。
简直一点立场都没有。
第二天注意到安倍晴明穿了件什么衣服的贺茂保宪如是说。
安倍晴明:“师兄这是羡慕吗?”
羡慕就让你家夫人也给你做啊!
贺茂保宪:“……师弟,你出门之前喝药了吗?”
有病吃药,别耽搁。
“多谢师兄关心。”已经走出去几步的安倍晴明停住了脚步,然后回眸一笑。“师弟的风寒前几天就好了,药自然也不用吃了。”
贺茂保宪:……
贺茂保宪只能说这个笑完全不愧对安倍晴明头上顶着的那个白狐之子的名头,妖娆魅惑算不上,颠倒众生倒是很有那么一点范,想来当初玉藻前也差不多就是这风范了。
每天例行的相(师)互(兄)嘴(弟)炮(之)互(间)怼(爱)一(关)波(怀)进行完以后两人就开始默契的进入正事了。
今天的任务是驱退妖怪,皇宫里的,据说很棘手。
于是惜命的天皇觉得当今无可置疑的平安京第一阴阳师请过来退治妖怪还不够,还把早就从阴阳寮寮头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开始干起了别的官职的高位大臣·曾经的大阴阳师贺茂保宪也喊了过来,让这对师兄弟一起动手。
为了多添个保障。
“所以说啊,这个平安京里面,最惜命的就是那个男人了。”安倍晴明平平淡淡的给这件事情下了个评论。
贺茂保宪显得有点困扰:“我已经不干这行很久了啊……”
虽然是世代传承的阴阳师家族,甚至在阴阳师当中还形成了贺茂流这个阴阳术流派,但是贺茂保宪他真的金盆洗手好几年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安安静静的寿终正寝。
阴阳师这行……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阴阳寮的寮头是很威风没错啦,但是危险性也挺高的,贺茂保宪思付着,与其接着干这一行,还不如早早的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专心干别的,这样也能够空出更多的时间来安排未来的事情。当然,如果在这同时还可以顺便升官发财就更好了。
“我可是早就到了父亲大人说的退休的时间了啊。”穿着黑色狩衣的青年看了眼走在边上的安倍晴明,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看上去倒是很有那么一点黑白双煞的意味。贺茂保宪一边摸了摸式神柔软黑亮的皮毛,一边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这次又干了一票,以后门口又不得清静了。”
安倍晴明:“所以,师兄你想说什么?”
“师弟我能把那些找上门求帮忙求符纸的人全部介绍给你吗?”贺茂保宪无比流畅的说出了这句话,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
安倍晴明眯眼一笑:“自然——”十分恶质的拉长了声调,在贺茂保宪脸上露出期望之色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说完了后面两个字。
“不行。”
简短有力,半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贺茂保宪也不生气,左右他原本便没有对把麻烦事转给安倍晴明这件事情抱着多少的期望,毕竟安倍晴明本来就懒。从前甚至有过用着物忌的借口大半年不出门的记录,在娶妻成家以后这毛病简直越演越烈,不是窝在家里就是出远门跟着妻子去大唐,能答应他才要受惊吓。
但还是好想和师弟比试一下阴阳术
安倍晴明:“师兄……你都这么久没有实战了,真的没有退步吗?”
贺茂保宪:谁都别拦我,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师弟!
安倍晴明:好啊!
两个人说干就干半点不顾场合就大打出手互相扔了无数个阴阳术,一直潜伏在附近的妖怪眼见这两个俱非是自己能够应对的阴阳师突然打了起来当然是抓住机会就开始逃跑——最后自然是没有成功。
穿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笑吟吟的捉住了这只妖怪的尾巴,和自家师兄肩并着肩的去交差了。
回家以后和妻子说起这件事情权当说笑:“我和师兄小时候也常常这么做,可没有一次误过正事。”
语气还有些得意。
迟意浓:“当真?”
“当然!”安倍晴明大力的一拍双手,“因为每次我和师兄互相扔阴阳术的时候,都会扔到其他的地方去!”
迟意浓从善如流的给他写好了后面的剧本:“然后就伤到了那些妖怪吗?”
安倍晴明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安静不过五分钟就开始满院子的找梯子,说是想要爬屋顶看月亮。
迟意浓半是强硬的把人拦住,双手捧住那张好看的脸,感受着手掌之中传来的不怎么正常的热度,慎重的问道:“晴明,你喝酒了?”
这完全就是一句废话,那么浓重的酒气,除非是嗅觉有问题才发现不了。
安倍晴明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还对着迟意浓笑。
笑的挺傻的。
迟意浓:“喝了多少?”
“师兄喝不过我!”
这回答简直驴头不对马嘴,最糟心的是安倍晴明还一脸的自豪,活像是干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一样。
少侠你的大事就是喝趴了你师兄吗?
迟意浓长长的叹了口气。
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手刀敲在了安倍晴明的后颈处,把还在嘟囔着“师兄你终于输了”之类台词还不安分的挣扎着想要找梯子爬屋顶看月亮的丈夫给敲昏了。
“果然……和喝醉酒的人是说不清道理的。”
这么感叹了一句,迟意浓牢牢地揽住了软倒的丈夫。略一弯腰,一手穿过膝盖,便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喝醉了就应该去乖乖睡觉。
“还看什么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