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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睁眼的时候,就看见前面的胸膛,均匀的呼吸就在耳畔。她有些失神,抱着被子看着眼前的人,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
眉长入鬓,走势有些强势,双唇有些薄,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有些淡漠。
再想到昨天的事情,她脸上的温度急剧攀升。昨夜,他每一次的律动几乎都在她的心口,看得出扶苏昨天十分照顾着她的反应,初初的确也疼痛,但想起先前中的那两次刀剑,这次也就算还好。
至于后来么,她脑海又迷雾,她从来不知像来冷静自持的扶苏还会露出这样情动的表情,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会发出那种磨人的低吟。
想到这里,扶苏已经把她的手从脸上拽下来,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眼里没有惺忪的睡意,反倒带着几分笑意。他碰了碰她的脸颊,声音因为压低,带了几分沙哑:“怎么不再睡一会?”
知道他早就醒了,方才想必都是在装睡,宛歌红着脸佯作嗔怒:“起床,洗澡。”
扶苏把被子一卷,再把她结实的抱在怀里,声音含笑:“昨夜不是帮你洗了一些么,这时候太早了,等会我再让人备水,正好给你上药。”
宛歌还有些纳闷:“上药?中毒还能用药膏?”
话一出口,她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还没来及再思考,扶苏却先咳嗽一声:“……不慎伤了你,今日还得再上一次药。”停了停,又抵了抵她的额头,轻声道:“还疼不疼?”
扶苏居然这样直白的问出这句话,宛歌默了片刻。怪不得昨夜觉得腿间有股凉意,睡觉前明明有些火辣辣的疼,今日一醒却好了许多,原来那时候扶苏是在上药。
明明是这么一个令人不好意思的问题,但见扶苏问的一脸正直,宛歌沉默了一会,只能乖乖回答:“……等下再上个药应该就不疼了。”
一说完,扶苏静了片刻,最后像是弯了弯嘴角,像是在忍笑,他伸手探去,碰了碰她的双腿中间,那处皮肤娇嫩,他后头又失了分寸,不慎就伤了她。宛歌感觉到那手来回摩挲,渐渐有些不老实起来,连忙拉住他的手。
虽然现在不算太疼,但是刚刚自己翻转间,布料摩挲过,还是能感觉到上头还没大好,她拉住他的手,慌乱间就脱口道:“我,我还有些疼。”
扶苏手没有放开,看着她有些慌乱,他没再其他的动作,忍笑:“我方才是问你头还疼不疼。”
宛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了半晌:“……”
扶苏轻轻在上头划过,带来她一阵颤栗:“你以为是这里么。”
宛歌这下反应过来了,锤了锤他的胸膛,有些羞恼:“照你之前的问法我怎么知道………”看着扶苏脸上笑意愈发明显,她干脆伸手把他的扯住,恶狠狠,“不许笑!”
扶苏把她头压在胸膛上,宛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膛上传来的轻微震动。宛歌恼怒:“别以为不让我看见,我就不知道你在笑了。”
扶苏停了片刻,把她从怀里拉住来,看见她泛红的脸颊,耳朵尖都要烧起来,衣服松松的搭在她的肩上,等看见脖颈上的红点,他眼眸一身,呼吸也有些沉重起来。下一刻,便直接揽过她的腰,在她唇上好好的揉弄了一番,在宛歌喘不上气的时候,才终于把她放开。
他还抵着她的头,手下动作不停,声音有些慌乱,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加紧:“你,你说我还要上药的。”
听到这里,扶苏吐出一口气,到底没再其他动作,而是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然而隔着薄薄的布料,还是依然能感觉到他蓬勃的*,他的声音很低,也有些担忧:“你还没告诉我,头现在还疼么?”
宛歌到不知道扶苏为何如此关系她的脑袋,昨夜的确有些疼,不过那时候睡意正盛,也不觉得什么,今日一醒,更是完全不疼了。她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疼了。”
得到她的确认,扶苏像是松了一口气,摸索到她的手,牢牢拽在自己手里。外头天色朦胧,昨夜不知折腾了多久,宛歌这厢还没睡够,但见扶苏已经闭上了眼,唇角带笑,她看了一会,也握了握他的手,闭上眼正重新打算回去。
还没过上一会,门外忽然想起常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公子,云先生再外头等了许久”
宛歌被他刚刚一折腾,睡意本就散了不少,现在又听见了常升的声音,边睁开了眼,推了推扶苏。扶苏干脆直接把她双手握住,压在胸前,淡声:“那就让他再等一会。”
门外,常升默了一阵。
宛歌压着嗓子再推了推他:“有人叫你呢。”
话音一落,外头便响起一阵闷笑:“说好今日有要事商议,我在这等了许久,长公子莫不是忘记了?”
扶苏:“……”
云鹤归声音挺起来还挺纳闷:“宛歌也没醒?”
听到这里,宛歌倒吸一口冷气,把衣服往扶苏身上丢,催促:“出去了,出去了。”
扶苏一走,宛歌就捂着小腹站了起来,坐到梳妆台前。感觉到从腰到腿都有些酸疼,本来躺着不觉得什么,可是方才走了这么几步路就觉得有些难受。至于头疼……她抵了抵额头,起先没有察觉,现在被扶苏这么一提,到的确有些沉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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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挂着地图,外头都是亲信把手,等闲不能有人靠近,现在帐中只有扶苏和云鹤归两人,此刻云鹤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这扶苏模样,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长公子看起来精神抖擞,神清气爽,昨日可是有什么好事了?”
扶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云鹤归笑了笑,随手倒了一杯茶:“想来你也知道,陛下出巡,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召我过去,长公子有何事需要交代?”
这几日皇帝身子有些,扶苏也是知道的,原先只以为是风寒,可是许久不见好,如今更是召了云鹤归过去,他微微颦眉:“陛下怎么样了?”
云鹤归放下手里的茶,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陛下过去丹药服的太多……可能不太好。”顿了顿,又看向扶苏,“……恐咸阳有变,长公子虽然素来冷静,但此刻我还得多说一句,若有朝一日……请长公子莫要意气用事。”
扶苏虽为人臣,但更是为人子,一时没有说话。
云鹤归再道:“其他呢,长公子都准备好了?”
扶苏缓过神,负手:“扶苏都已准备妥当,朝中已经安排了人,这一路,有劳先生。”
云鹤归问:“是谁?”
扶苏并没有回答。
云鹤归没有再问,目光看向窗外,茶盏抵着唇,微微一笑:“现在就看,他到底想做什么选择了。”顿了顿,看了看扶苏,又叹气道,“这些日子,她怕是会有些嗜睡,但且不管她的毒如何,任何一个人,睡的时辰越多,困意便越盛。”
扶苏手微微收紧:“……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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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上将军听罢来人的禀告,差点把桌上的茶具都掀翻了“宛歌她什么时候去的长公子那里,这几日,我竟然全然不知?”
跪着的那人迫于上将军的压力,浑身抖的厉害:“小的……小的也是才听说的……不过长公子不过留了一个女人在房里,上将军……上将军不比如此在意。”
上将军闭了闭眼,抬手让他下去。
那人方走,江汜便撩了帘子出来,她这几日病症刚刚好,气色却看着不错,上将军看着她出来,微微颦眉:“病才好,怎么就出来了?”
江汜摇头:“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刚刚那人说了什么?”
上将军看了她一会,冷笑:“是我低估了他,不过有人的翅膀也长硬了。”
听到这里,江汜猛然跪下:“女儿知道行事莽撞,请父亲责罚。”
上将军清楚江汜的脾气,见她只说自己行事莽撞,却没认错,当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再呵呵一笑:“你还觉得,自己没做错不成?”
江汜:“父亲想做什么,女儿不能多言,但此事与她无关,女儿的确一时心软。”
听到这一番话,上将军微微一愣,之后再笑了:“一时心软,你的确是一时心软,害的为父功亏一篑。”
江汜抿着唇没说话。
上将军却起了身,看向远处的金色的日光,微微眯起眼睛:“不过也是我小瞧了他,但是咸阳有变,外敌来袭,这样内忧外患,他既无实权更无兵权,即便再有能耐,又能把手伸的多长?”拂了拂袖,“这几日你闭门思过,带到十日之后再出来。”
江汜没反驳,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