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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对准,七人如坠冰窖,惊骇交迸。
子弹有六颗,幸运儿只有一个!
童瑶,童颜巨X的红衣美少女,天真无邪,可爱娇俏。
齐傲天,人如其名。
方左师,人如其名。
袁先生,浓眉大眼的前辈护道者。
乾元府黑衣卫龙套甲乙丙。
按照正常向套路,应该放过童瑶,毕竟人家是女孩子。
按照后宫向套路,还是放过童瑶,毕竟人家是女孩子。
按照高手向套路,从危险度最高的袁先生开始,下一个就是童瑶,但也应该跳过,毕竟人家是女孩子。
顾扬选择随缘向,闭眼,甩枪。
枪响!
最强大的袁先生都绝望的闭上眼睛,胸口突然一痛,很快,凉意传遍全身。
我死了吗?
袁先生心里满是悔恨,早知如此悔当初,要不是怀着戏弄猎物的心思,放纵齐傲天逃窜,用来磨砺方左师,他们不会被齐傲天带到这个凶险地方。
我恨啊!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要...
“啊~~~”
叫声甜美,略带惊奇,应该是那个有天赋的小姑娘,看来那人放过了她,只不过这么欢脱的叫声真的好嘛。
袁先生睁开眼睛,抱怨道:“喂,小姑娘,好歹是六条人命,其中还有你徒弟,你这么开心,有良心吗?”
然后...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没死。
“淡定,生命是很宝贵的。”然后他听到对方温和地说道,“虽然你们刚刚吵到我睡觉,还当着我的面装了一个不及格的逼,但罪不至死,我又不是那种狭隘到你瞪我一眼我杀你全家的龙傲天,送你们一发爆衣弹,光着屁股回家吧,就当买一个教训。”
袁先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那相当于中级法器的白袍战衣竟然被一颗普通的子弹打得破碎汗毛倒竖,如今风中遛鸟,难怪刚才会觉得身体发凉。
袁先生皮肤紧绷,肌肉砰砰乱跳,甚至连冷汗都没能流出一滴,艰难道:“你...你是谁?”
“我...我叫顾扬,照顾的顾,发扬光大的扬,外号麦爹,擅长闪光弹。”
顾扬无精打采的自报家门,惺忪眼角还沾着眼屎,打了个呵欠,挠挠脑袋,纷飞的发屑犹如雪花飞扬,邋遢的模样真的让人看不出这厮是个绝世高手,周遭威压顿时消融,温暖与自由重新回到了这个充满紧迫与危险感世界,除去袁先生和童瑶,剩下几人都软倒在地,当然,都是赤身裸体当场遛鸟的。
狂拽霸气的齐傲天和高贵冷漠的方左师溜起鸟来,跟甲乙丙也没多大差别。
面对童瑶清澈好奇的目光,两个出糗的年轻男人满脸通红,羞怒狂躁,如果地面有条缝,他们都要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见人。
心中被敬畏与恐惧所占据的袁先生绷紧身体,僵硬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退出弹仓,从裤裆里摸出一把子弹笨手笨脚地装上去,即使威压消散,即使对方枪里没有一发子弹,他也没有一丝一毫敢于反击的念头,这个人...这个人...
“好帅啊!比小徒弟都帅。”
童瑶两眼发亮,双手捂胸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差点没看着顾扬流出口水。
袁先生:“......”
小徒弟感到很委屈。
方左师看了一眼齐傲天,又看了一眼顾扬,沉默了片刻,顿时释然。
虽然很想杀了齐傲天,但方左师不瞎,齐傲天长得还算俊朗,而面前的神秘高手只能说一句很勉强,就这样童瑶还会认为顾扬很帅,这只能证明一点——有实力的人到哪里都帅!
嗯,有理有据,值得信服。
顾扬叹息道:“唉,老夫的魅力,果然到哪儿都无法掩饰吗?”
袁先生满心惋惜,这小姑娘修为不错,可惜眼睛瞎了。
童瑶猛点头,含羞带怯:“嗯嗯,帅哥你好,能和你做个朋友吗?”
只能当徒弟的齐傲天一脸灰败。
顾扬直截了当地答道:“小妹妹请自重,我不约。”
连朋友都没得当的方左师黯然销魂。
童瑶歪着娇俏的小脸蛋,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约什么?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我明白,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顾扬收起左轮,转过身背对众人,用侧脸说话,深沉有内涵:“小妹妹哟,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你一些人生的道理。好好修炼,天天向上,别整天沉迷男色不可自拔,等你能抗住老夫的被动属性,再跟我说话吧。”
被动属性?
除了童瑶外,剩下的几人顿时明白了,纷纷朝顾扬投来鄙视的目光,哪怕他们有可能被当场打死。
妈个鸡,原来这厮竟然修炼增加异性魅力值的功法,药店碧莲好嘛!!!
长得很抱歉不是你的错,但用这种不要脸的功法强行提升女孩子好感度,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无耻!卑鄙!下流!低俗!
呃,顺便说一句,教练,我想学这个。
......
顾扬很黯然,四十五度角仰面朝天,无声长叹,不让咸涩的泪水掉下来。
他经历丰富,知道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他们只想对一半。
这不是功法,是诅咒。
一个单身了十多年的诅咒。
不说了,心好累,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只有这被窝还有那么一点温度,我要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滚吧,老夫要睡觉了,如果你们敢打扰我...嘿嘿!”
顾扬露出阴冷的笑容。
“老夫这枪里装的可是阳/痿弹!”
……
这一夜,方左师如同白斩鸡似的回家,乾元府鸡犬不宁。
这一夜,星斗封元阵被触发,检测到元力波动爆表,广府镇守吓得惊魂难寐。
这一夜,暗流涌动,无数人都知道了城东隐藏着一尊大神,修为很高,有几百层通天塔那么高。
一夜无语,直至天明。
十里坡的破落小院子中,顾扬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大声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说罢他才睁开眼睛,推开窗往外面一看,蓦然老脸一红。
院子里站着一大堆人,造型各异,发型各异,种类各异,一个个诧异地看着窗口里不修边幅的神秘高手,阳光照进,衣领上的哈喇子痕迹清晰。
现在的高手都是这么非主流吗?
这是院子里的人的想法。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察觉到院子里有人,现在的杂鱼难道连让我心生警惕的水平都没有吗?
这是懵逼的顾扬的想法。
方左师回家收拾妥当,换了个干净利落的发型,再度变成翩跹冷傲的乾元少主,此刻面对顾扬,冷傲尽去,不卑不亢,态度温和尊敬,听罢顾扬念诗,眼前一亮:“好诗好诗,前辈游戏人生,放荡不羁,没想到竟然文采不斐,随口一作,便是绝佳诗篇。”
这年头,会打架的修士满地走,有文化的大修不好找,方左师一下子找到突破口,开始跟顾扬套近乎。
“啊对了,小可差点忘了自我介绍,鄙姓方,草字左师,从小喜欢舞文弄墨,前些日子做了几首诗,可惜无人欣赏,前辈如此大才,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顾扬:“......”
我刚睡醒,牙齿还没刷呢,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在线等,急。
见顾扬一脸‘卧槽你是不是智障’的表情,完全不搭话,方左师很尴尬,他尴尬了,别人就高兴了。
“哈哈,方左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酸溜溜说什么腐儒话,看我的!”
一条彪悍大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破屋子前面,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猛地一握,抱拳在胸,推金山倒玉柱,轰隆跪倒。
“爸爸!求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