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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安便拉开门出去了。
身后传来了陆悦君咆哮的声音:“桑妩,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一个人怎么会是深陷泥潭呢,就算是泥潭,我也愿意!”
她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着的,似乎想要告诉桑晚安,她爱顾庭斯,所以不觉得累。
桑晚安推门出去,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是心甘如愿,为什么还要这么撕心裂肺?
只有被戳中了心的人,才会这样抓狂吧。
她在外面等傅寒遇审讯完陆悦君出来,估计是一时半会的时间搞不定的,毕竟,他是想要从陆悦君那里得到关于顾庭斯犯罪的证据。
谁都知道,顾庭斯这个人,手段肯定不逊色陆悦君。
或许顾庭斯做的那些黑色的生意,远远比陆悦君做的还要多。
只是,他以前都藏得太好了,没人发现。
本来以为傅寒遇是要很久才能出来了,没想到她在外面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傅寒遇便从审讯室里出来了,唐维跟在身后仔细地听着傅寒遇说话。
两个人走过来,看见等在走廊里的桑晚安,傅寒遇停止说话,抬头看向她来。
然后摆摆手让唐维下去。
唐维走过来朝着桑晚安笑了笑就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敏感,桑晚安觉得今天晚上唐维看着她笑的时候,眼神之中总有些别的东西在闪烁。
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是因为陆悦君的话对她产生了某种的探究了。
“饿了没有?”
傅寒遇走过来问她,神色淡淡的,并没有看出来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但是桑晚安还是好奇地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以为他听到了刚才陆悦君说的那些话之后肯定是有满腹的疑问要问她的,没想到,他却是一字不提,就像是刚才的那些事情,他压根就没有听到一样。
傅寒遇眸色深深地看了她半响,然后伸出手来放在她的肩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相信应该我知道的事情你一定会自己告诉我,你不和我说的,那便是我不应该知道的。”
唇畔上扬起一抹笑来,他温柔地笑着伸手刮过她的鼻尖说:“我不会逼你说任何你不想说的话,你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听!”
眼前的男人轮廓立体而精致,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微微上挑,薄唇都像是嫣然的桃花瓣,美好而生动。
她很是感动他的尊重和爱,只能低头说:“谢谢你,等时机到了,你什么都会知道的。”
“嗯!”
傅寒遇一把把她给抱了过来,仗着自己的身高,把她的头给揉在胸膛上,手指穿插过她长长的柔软发丝,温言软语:“我相信那一定是一个很动人的故事。”
她的往事,不管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对他来说,都是倾城的。
因为,那是她的过去。
桑晚安听了他的话之后微微苦笑,没有说什么,任由他抱着,他的怀抱,真温暖。
晚上的时候,傅寒遇让人送了宵夜到警局犒赏这些天一直忙碌的同事,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平城大饭店做的,相当美味。
警局里的同事大部分都没有去过平城大饭店吃过,对里面的食物早就垂涎不已,所以听说傅寒遇请吃宵夜,吃的还是平城大饭店的,都雀跃不已,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聚在了会议室里那张长长的会议桌前。
食物当然是丰富的,种类齐全色香味俱全,铺满了整整一张几十人的会议桌,看得一群男女警员发出声声激动尖叫,筷子懂得麻溜无比,吃在口中,赞赏不已。
傅寒遇带着桑晚安上桌,这一个晚上,桑晚安在他们的口中的称呼从晚安姐,变成了嫂子。
这称呼还是秦霜开始叫的,那个时候她看上了放在桑晚安跟前的鱿鱼筒,特别想吃却夹不到,便叫桑晚安:“嫂子,帮我夹块鱿鱼,我特喜欢吃。”
这个称呼叫出来秦霜还不觉得什么,桑晚安已经羞红了脸了,颇是不好意思。
也愣住了。
倒是傅寒遇很是高兴,拿起公筷给秦霜连续夹了三块,称赞她:“你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了,吃多点!”
秦霜嘿嘿地笑着弯身夸张地道谢:“谢谢队长!”
一群人哈哈地笑了起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桑晚安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在这个时候傅寒遇偏生不肯放过她,附身下来在她的耳边低语:“被叫嫂子是什么感觉?”
桑晚安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不吭声。
“反正我觉得很贴切,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把证给领了?”
他的话有些半真半假的,带着浅浅的笑,桑晚安分不出真假来,只是他的唇畔在她的耳边掠过,有些痒,脸上不动声色,她在暗地里抬腿往他的脚上踩了一脚。
力道不小,傅寒遇脸色涨红了一下,蹬着桑晚安,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敢反击。
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吃亏了的人却还是乐呵呵的,不断地给桑晚安夹菜,傻乐地说:“来,媳妇,你太瘦了,吃多点!”
“哦————”
在场的几十个警员纷纷发出来暧昧幽长的声音,看着傅寒遇和桑晚安的眼神都是火热的,好像他们两个是一定会走入婚姻殿堂,成为他的媳妇的。
没人觉得这事会有什么意外。
宵夜吃到中旬的时候,傅寒遇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侠打来的,说完了电话之后,傅寒遇拍手说:“大家伙快点吃完准备工作了,把陆悦君案的报道做出来,明天提交给检察院,正式起诉陆悦君。”
“好。”
大家伙齐齐应声加快了速度。
这个时候桑晚安才注意到,这一桌子的人中少了陈侠还有其他几个面熟的刑警,便低声问傅寒遇:“陈侠去做什么了?怎么没来吃宵夜?”
“高平升这边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他把人移交给检察院,由检察院那边起诉他。”傅寒遇淡淡地解释了一声,看见桑晚安若有所思,便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桑晚安有些惆怅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心事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