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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对上了号,就是在说,那日救西辰的,就是云浮的皇家喋血卫?
阮珞微微戚眉,手里握着那块玉佩握的紧紧的,猛然抬首,着急问道“你们有没有西辰的消息?”
十一单膝跪地,只好开口请罪“属下办事不利……”
阮珞扶了他一把,急忙拉着他拉到书桌旁,铺了一张纸,阮珞道“十一,我写一封信,你亲手送到云浮帝手中。”
十一纵使心中惊诧,但也恭敬从命道“是。”
听从命令是影卫的职责,而单纯的听从命令则是影卫保命的原则。
阮珞的字写的似乎不是五国简体通用的字,而是很像一种符号,更像是瞎画的,看起来似乎和玉佩上刻着的那个图案是同一类型。
十一没敢在看,叠好信封将它封在一个竹筒里……
血莲花,百毒集,毒人,夜潇寒静静的听着暗卫汇报这三本书在太子府的动向,小萍作为三王苏宁阡的暗探,因刺杀江千雅而被赐死~
扯淡!
江千雅同样也是苏宁阡的暗探,说好听点儿是暗探,其实她就是苏宁阡上过的女人,苏宁康头上最大的一顶绿帽子,嗯,苏宁康挺可怜的。
江千雅是个痴情的女人,就因为苏宁阡吹了点儿天长地久的枕边风,就真的跑去和苏宁康装夫妻情深,然后上位太子妃。
小萍去刺杀江千雅一定不是苏宁阡的意思,毕竟江千雅这么好的牌可不能丢,而暗探未经允许私下动手是死罪,小萍应该是……被逼的。
被管家逼的。
而这个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太子府前管家,估计就是西辰拿来利用了。
天山跟蛮荒那点儿事前一段时间那份名单闹得沸沸扬扬,西辰不跟苏宁康杠上就是有违常理。
夜潇寒闭目养神,过了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命令道“去江千雅那里,找不到书,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江千雅,既然能爬上准太子妃的位置,太子府的一举一动她当然了然于胸,八妾那点儿事儿她完全可以拿来逼宋芹,交出书本。
当然,夜潇寒对这一系列的弯弯道道没什么兴趣,太子府的家事他没空去细理,他只需要摸一条线,找到那三本书即可。
西辰的伤在慢慢好转,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能咽下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张曦兮颇为欣喜的看了看他的伤口“痊愈的不错。”
西辰眸色暗了暗,嘴角划过一丝坏笑,扯了扯邪魅的嘴角,抬眸看上她的脸颊,幽幽问道“我全身,你都看光了吧?……”
张曦兮脸色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连忙帮他扯了扯被子,掖了掖被角,嘴硬还嫌弃道“你以为我愿意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西辰仅仅只是看着她,用平常的目光看着她,她就觉得心虚,脸色越来越红,辩解道“我,我只是看到了你身上的伤。”
“你脸红什么?”西辰笑着问道。
“你,你身上的伤?都,都是怎么弄的?”张曦兮就是想扯开话题,毕竟西辰太污了。
“伤?管它呢,反正已经不疼了。”西辰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是在安慰张曦兮,说真的,他们受伤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相反还是常事,反正迟早有那么一天,自己要么死在任务上,要么死在暗殿刑房里。
张曦兮忽然想到,她记得听小七说过,西辰曾经遭过暗算,差点丢了命,这伤估计就是在那时候弄得。
张曦兮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认这时候她有些心疼。
大晌午的,老婆婆熬了药汤送来,嘱咐了些事宜,便跟着老头子去拾柴了,张曦兮觉得不能这么白吃白住,便等西辰睡下后,就出去看看弄点儿吃的和银两,她之前也是空手混江湖的,捞点钱活命什么的,都练成了本能。
过了半晌,临近黄昏,那孽子偷偷摸摸的扒开门缝看了看,院子中四下无人,安静的很,他缓缓的走出房间,跑在西辰那间屋子外面,推开一条缝儿,吱牙的破木门一声闷响,西辰因伤重,便睡得沉,丝毫没有察觉。
孽子捋了捋袖管,从门墙上取下劈柴的斧头,恶狠狠的盯着床上西辰的身影,竟然敢吓老子,老子今天非得剁了你。
孽子心有余颤的手抖了抖,一个不小心把斧头给弄丢了,哐郎一声砸在地上,西辰微弱的呼吸此起彼伏,安宁平静。
那汉子惊慌失措的把斧子捡起来,见西辰没动静,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西辰微微侧身,头歪向一边,看似睡得深沉。
汉子见他虽不是平常之人,但他一介布衣百姓也不明其中厉害,眉头一皱,眸光一狠,举起斧子光芒一闪,照着西辰脖子就砍下去。
锋刃的刀锋在砍上西辰的刹那间,汉子被锁了穴,几乎是瞬间,汉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便不能动了,顿时有些惊恐,西辰缓缓抬眸,撇了眼近在眼前的刀锋,抬手把它甩开,看都未看那汉子一眼,身子一转,下床倒水。
“你,你对我,我用了什么妖法。”汉子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全身僵硬,动都不能动了。
对于这种人,西辰其实很想直接杀掉的。
西辰淡淡的喝了口茶,缓缓道“你其实不想赌,但是又无其他出路,家财纵使万贯也有挥霍完的时候,你不愿自己爹娘受苦受累,又担心自己将来撑不起他们的安度晚年,利弊权衡之下,你就去赌,认为输了没关系,幸运总有一天会临幸在自己身上,你会一夜暴富,存在侥幸心理,然后把自己推向万丈深渊,你仔细想想,你当时的初衷和现在的现状,你真该去死。”
那汉子背对着西辰,眸中顿是被这番话说的波澜壮阔,心中感慨万千。
有些话,不是听着有道理它就有道理了,如果你自己被绕进去,那就是真的有道理了。
汉子出身不错,走上这条路其实就是自己作,西辰不过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台阶下而已。
“若是没有你,你爹娘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我……我没想到我会输的那么惨,我,我……”
那汉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西辰默默的喝水。
汉子突然醒悟,恶狠狠道“如果我把你和那丫头卖了,我就有银子去成家了。”
“哦?你想把我卖到那里?”西辰淡淡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条不知好歹的死鱼。
“哼,像你这样的,卖去青楼做个小倌也不错。”
话音才刚落,西辰缓步走到他身边,抬指扼住他的脖子,卡的死死的,汉子瞪大了眼珠子,说不出话来,西辰稍一用力,那汉子直接被狠狠摔在地上。
锁的穴道都被摔开了,可见摔的是有多狠,汉子躺在地上呜哇的喊,蜷在那里疼得直打滚。
西辰抬脚踩在他胸膛上,汉子只觉得气血都涌不上来,要被活活踩死那般,瞪着西辰的眼神了多了恐慌和求生的**。
老婆婆突然推开了门,同张曦兮说笑间,赫然看见几乎命悬一线的儿子,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张曦兮连忙上前制止,那汉子死里逃生,吓的魂还没回来,整个人又晕了过去,就连老婆婆看西辰的目光都多了一丝惧怕,西辰刚刚杀气倍增,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个汉子的。
小五两天内调查了那个叫乔薇的资料,发现她的可查性很少,她是从别处搬到淮江的,在淮江住了两三年了,老家在途洲,只身一人带着一个孩子,似乎还闯过江湖,他儿子中过苏沫的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沫很怕她。
东凡越想越奇怪,当晚,他就又去了那幢小宅子,屋子里亮着灯,东凡蹲在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
小家伙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坐在桌子前等开饭,那副画还在那里挂着,东凡心里莫名的有些暖洋洋的。
小家伙咬着筷子,得瑟的踢着桌子,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冲着里屋喊道“娘亲,我真的看到爹爹了。”
乔薇端着粥饭,心疼道“好啦,我知道了,我都听你讲了两三天了,吃饭。”
“娘亲,你带我去找爹爹好不好。”小家伙扒拉着饭碗,闷闷不乐道“别人都有爹爹,为什么我就见不到爹爹呢?”
“你前两天不是说见到他了吗?”
“我,我还想在见见。”
“赶紧吃啊,吃完了睡觉,明天就能见到的。”乔薇拿起碗来,一口一口喂,小家伙还不领情,闭口不吃。
“娘亲你就会骗我。”
说着迈着步子噔噔噔的就跑掉了,乔薇一怔“你去那里?”
“我去嘘嘘。”
东凡“……”
“你叫,乔薇?”东凡落地无声,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屋子里。
乔薇猛然转过身来,顿时杀气四溢,东凡今天特意换了一件跟画上一模一样的衣服,整个人除了表情气势不一样,完完全全跟那画上如出一辙。
乔薇转身间,看见他忽然就卡在那里了,缓了几秒,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谁?”
“……”东凡指了指那副画,无语道“你家中有我的画,你不知道我是谁?”
乔薇微微眯起眼,冷哼讽刺道“还真是你,声音都没变。”
东凡瞬间就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个女人想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