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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虽然司马白对绑架女眷有些抵触,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两人在庭院里各个屋顶都转了一圈,仔细倾听屋内呼吸之声,确定了目标:庭院最边上,一处小阁楼里,只住着一名女眷,非常适合下手。
欧阳兰馥正睡着香甜,因为在梦中她梦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弟弟跑过来,推了她一下,她笑着道:“又要让姐姐陪你玩儿捉迷藏吗?”
弟弟没有答话,又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又问道:“那你是想让姐姐给你买糖吃?”
还是轻拍她的肩膀,微笑不语。
不对,弟弟今年才九岁,怎么能够到自己的肩膀呢?
惊讶之下,欧阳兰馥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场梦。如果这梦是真的该多好啊!欧阳兰馥黯然神伤。
双目渐渐聚焦,看清屋内摆设,突然发现自己床头有人,刚才不是做梦,真的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现在是三更半夜,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吓得欧阳兰馥双眼圆睁,欲大声呼救。
这来人当然是西门庆,床上少女睡得可真沉,他拍了好几次,才悠悠转醒。见她要大叫出声,西门庆急忙双手齐出,捂住少女樱桃小嘴、点中她的穴道。
“呜呜~”欧阳兰馥的声音还没有发出,便卡在了喉咙里。
“你若是大叫出声,老爷我今天就大开杀戒!”西门庆恐吓少女道,并作出恶狠狠地表情,不过他蒙着面,少女怎么能看得到呢?他多此一举。
欧阳兰馥见对面黑衣人声音低沉沙哑,犹如铁器摩擦的声音;目露凶光,像极了草原上的恶狼。她吓得连忙点头,害怕的全身颤抖。
西门庆缓缓放开捂住她的手掌,见到少女绝望彷徨的样子,也是一愣,心里有些纳闷:电视剧里的强盗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也没见到受害者这样恐惧如斯啊?不都是临危不惧、巧斗悍匪吗?西门庆这是青春偶像剧看多了。
要是西门庆能知道面前少女在前面几天的不幸遭遇,就能够理解她现在无助的心情了。
“你想做什么?”少女怯怯地盯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头。”西门庆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
见到少女赶忙点头,西门庆没有拖延时间,直接问道:“你们家老爷楚夫晏住在何处?”
欧阳兰馥惊讶的看着西门庆,原来这人是找兵部尚书楚夫晏寻仇的,这么说来自己可以借着他的帮助,为家人复仇!
“你是找楚夫晏报仇吗?”欧阳兰馥不确定地道。
“不是,我只为寻财。”西门庆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然后才发觉,怎么变成她问我了?赶紧又压低语气:“你废话少说!再废话,老子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话未说完,西门庆就被旁边看不下去的司马白把拉到一边去了。
司马白真是受不了他了,一天油腔滑调不算,还没个正经儿,现在这么重要的任务,他还在那里恐吓未成年少女,以后不能再和他共事了!
欧阳兰馥虽然惊讶又多出来一个黑衣人,但其目光一直盯着西门庆,竟然奇迹般地说出了他的名字:“你是‘西财神’吗?”这次的声音不但没带有一丝害怕,反而有惊喜的感觉。
这回不只是西门庆、司马白也楞在当场。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儿啊?大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楚府,随便碰到个少女,竟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这窃贼的行业这么难混了吗?
司马白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西门庆以前对这名少女做过什么过分之事,所以才对他印象深刻,一语道破他的身份。
想到此处,司马白怒不可遏,一把抓住西门庆衣领,道:“说!你都对她做过什么?”虽然火气上涌,司马白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都不认识她啊!”西门庆举手投降,无力地辩解道。他真的对床上少女一点印象也没有,怎么会搞出这样的乌龙?
欧阳兰馥见到两人的动作反应,本来存在的疑虑消失,更加确定自己无意之间的猜测是正确的,此人就是最近在大街小巷讨论不断的‘西财神’。
对!欧阳兰馥就是猜的。面前这黑衣人说出“只为寻财”时,她脑中灵光一闪,觉得此人很有‘西财神’的作风,便随口猜测。
“你们不要争执了,我告诉你们就是,楚夫晏那个混蛋就住在后宅,你们要越过后面户田才能到达。”欧阳兰馥这次底气十足地回到。
听到面前少女骂楚夫晏为“混蛋”,司马白和西门庆都很是奇怪,便坐下来询问其中缘由。
听到少女名字叫欧阳兰馥之时,西门庆心中一动,想起一句词,“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这是选自《红楼梦》第五回中,宝玉眼中的警幻仙姑的形象。欧阳兰馥,果然人如其名,丽质天成。
欧阳兰馥本来也是官宦之女,父亲是汴州辖制县城的一名县令,她还有一个弟弟,才九岁。本来一家和和睦睦,却哪知天降横祸,欧阳兰馥的父亲被兵部尚书楚夫晏冤枉入狱,县衙知县也和楚夫晏蛇鼠一窝,不理会她家的哭诉。于是自己跟随母亲带上家里所有钱财前来汴梁上告此事,没成想半路被楚夫晏抓到,自己被劫掠至此处,而母亲下落不明。楚夫晏也是好色之人,贪图欧阳兰馥美色,欲纳她为妾,威胁她这样才能免去其父亲死罪。
欧阳兰馥本想楚夫晏放了父亲之后,自己撞死在厅堂之上,宁死不屈。没成想当天晚上,府上来了贵客,楚夫晏便把自己安置在了这里,几天来没有再见过他。楚府那么大,各个庭院门口都有侍卫,欧阳兰馥往哪里跑?而且跑了父亲怎么办?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楚府中住了好些天。
“你可知道那天来的是什么人?”司马白压下心中杀气,柔声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只是听说来了很多人。”欧阳兰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