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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找来一颗石子,就在凉亭地上,借着灯火亮度,刻画起来。赵煦、司马白很是好奇,也是走到其身后,仔细观看。
西门庆在地上刻下三排字,分别是忌、婴、辟;骕、松、闪;白、黑、褐。两人见了,一目了然。
“首先,根据条件二,可知田婴的马叫松风”西门庆根据题意,把婴和松连上一条线。
“条件一,田忌的马不叫闪电,那么除了松风,就剩下骕骦了。”西门庆把忌和骕又连上一条线,道:“所以田忌良马的名字就叫骕骦。”
“松风和骕骦都有主人了,排除两匹马,那么田辟疆的良马只能是闪电。”西门庆说罢,又把辟和闪连在一起。司马白、赵煦两人看了恍然大悟。
“条件三,白色马叫闪电。”西门庆把闪和白连在一起,再结合上面的连线,答案呼之欲出!
西门庆没有再继续解说,坐回石凳上,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赵煦、司马白看着这个简易图画,得出结论“田辟疆的良马名叫闪电,是白色!”
两人都唏嘘不已,返回座位,反复咀嚼这道题,真是越推敲,越是感觉此题精妙。最后当然是再次向西门庆敬酒了~
……
雨后初晴,脚下的石子路被雨水冲洗得清清爽爽,白鹤马马蹄踩上去格外轻松,发出“嘀嗒嘀嗒”清脆的声音。
路的一边是房屋,另一边是小河,清澈的河水开始涨潮,几只小船泊在河面,乡下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西门庆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手执一把纸扇,骑着白鹤马,向着无锡城的方向缓缓前行。马鞍上还挂着一柄长剑。
西门庆与司马白比试过后,又在汴梁住了几日,期间他向司马白讨教一些剑法招式。司马白精通多种兵刃,剑法自然不在话下。
在西夏使者赫连恩科离开汴梁的同时,西门庆继续踏上了游历江湖的路程。
临走之前,西门庆和皇帝赵煦就军队建设问题讨论多次。西门庆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并告知赵煦仅供参考:
一是盛食厉兵。要让士兵吃饱饭,磨快兵器,时刻做好战斗准备;二是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效仿西夏,组建演武堂,广招江湖各路英豪;三是组建骑兵。大辽骑兵所向睥睨,要想抗击大辽,必须要有自己的骑兵,这之中良马是关键;四是鼓励农事。大战开始,往往军队未动,粮草先行,充足的粮草是稳定军心、战胜敌军的基础;五是金融战争。要充分发挥大宋地大物博的优势,打击大辽、西夏等国的经济,没有钱怎么购置、打造兵甲,怎么囤积粮草呢?~
晌午,烈日当空,西门庆在路边一株大树下乘凉,一边喝酒一边打着瞌睡。
白鹤马就在不远处的河边吃着青草,偶尔有行人骑马经过,它都会抬头打量那坐骑。当发现只是普通马匹之后,它冲着西门庆“咴~”地打声鼻响,意思是说,那马没有本帅马快~
西门庆惊了个呆,这马难道是成精了?
不久,从对面远处行来一人,西门庆特意打量下那人,因为他骑的不是马,而是一匹毛驴。此人身穿白色交领长袍,袖子大大的,袖口、领口、衫角都镶有黑边,岁数颇大,胡须半黑半白,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发间还系着个一手可握的酒葫芦,小巧精致。
令西门庆感兴趣的是,这人手中拿着一支鱼竿,钓线的尽头不是鱼钩,而是绑着一根胡萝卜。此时这胡萝卜就在那头毛驴眼前晃悠,毛驴要是想吃胡萝卜,就必须向前走。可是它每走一步,胡萝卜就向前移动一分,毛驴行的快,胡萝卜动的也快;毛驴停下,胡萝卜也不动。就这样,不必那人催赶,毛驴向着胡萝卜的方向走走停停,不一会就走过西门庆靠着的大树。
西门庆见了,觉得此人很是有趣,不过他没有打算上前结识此人,有缘自会再相见。
西门庆看着此人渐渐远去,突然从他后面赶来五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这五人奔过西门庆身边,搅起一阵灰尘,令他西门庆直皱眉头,立时对这五人全无好感。
这五人很快超过了骑毛驴之人,并停下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还掏出了兵器,大声嚷嚷道:“什么狗屁神医,我家少爷病情今天早上又恶化了,看我不拿了你回去向老爷请罪!”
“你出言侮辱我,我可以不计较。”那骑毛驴之人缓缓答道:“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我呸!你根本就是害人的庸医!我们少爷经吃过你配的药,不仅病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亏你还自称神医,也不觉得害臊!”那个拿兵器之人说话极其粗鲁低俗,气的骑毛驴那人胡子都翘了起来。
不过骑毛驴之人涵养很好,他克制自己的怒火,询问道:“那我来问你,昨晚你家少爷吃过我的药后,可行过房事?”
那拿兵器家丁一滞,支支吾吾的道:“这个……那个……没……”随即又摆出一脸杀气:“你问这些作甚!你不询问我们少爷病情,反而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底有何居心?”
骑毛驴之人一听对方言不达意,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胡子一吹,瞪眼看着对方五人:“我早就说过服下我配置的药,五日之内不能行房事,你们少爷不听我的话,活该他受罪!”
这句话把五人顶的哑口无言,昨日这医者配好药后,貌似是说过类似的话语。几人尴尬一阵,最后还是拿兵器那人厚着脸皮,道:“那还劳烦神医跟我们再回去一趟,再看看我家少爷之病。”说话语气和刚才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少爷不听我的忠告,我再回去治他,也是徒劳无用。”骑毛驴之人也是个倔脾气,一旦有人不听他的医嘱,他是不会再去管那人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