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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希望,没有十阶,只有酒,苦酒。
喝着酒,流着泪,到最后只有酒,没有了泪。希望换做了孤独,逼迫他不停的行走,来忘却孤独。
也曾探寻,传说最接近十阶的九峰天顶的天池中也曾有他的泪痕,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长睡在七巧峰顶,因为上面有这片天地间最苦的酒:七巧七情酒。
唯苦,且烈。让陈风获得了短暂的安宁,醉时候偶尔念着青青,沉醉在甜蜜的梦境中,醒时候再大口的喝酒,让苦将所有的悲伤击退。
多少年了,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斩断天魔的剑已经布满了铁锈,被他扔在了酒池之中。
半醉半醒的人生中,总有人会打搅你的安宁,或是一些惊喜,也或是一些麻烦,今日有人扔了他三个角子。
亮晶晶的模样好像他送给青青的戒指,他一下子把它抓在手中,试图勾起往昔的甜蜜。只是努力良久,记忆中全是苦味,脑中似乎被麻痹了,不如……再喝一口酒吧。
善良的小女孩啊,陈风莫名感叹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一些回忆,他小心的将神识探了过去,想看看小女孩是个什么模样,却是发现有人要欺负她。
我好像除了力量什么都没有了,陈风感受到了那股恶意的波动,没有多想随手就将地上的一颗角子朝那人甩了过去,怎么能欺负善良的人呢。
接着继续喝酒吧,陈风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温暖,可是还是习惯的大口喝着酒,好苦……好想睡。陈风心念一起,似乎就醉了,倒头便睡,也不管不远处窥视他的几个人了。
“老大,那叫花子手上的葫芦好像是个宝贝,咱们要不要将它顺走,咱们去天星城不是缺些盘缠吗?”又是三个人,三个人体形一人瘦小一人肥大,一人适中,瘦小的人对适中的人说道,一双小眼咕噜噜的转着,似乎就是传说中的贼眉鼠眼。
“咱们此去天星城是为了找个活干,听说那里治安良好,民风醇厚,咱们不能做这些事情,不然日后矮了别人一截,遇事说理的时候,自然低了三分。”适中的人张了张嘴,叹道。
“他娘的,以前那些传送阵能用的时候,咱们就在天星城附近定居就好了,搞的现在这么难,真特么晦气。”肥胖的人一脸不耐的牢骚说着。
“你还说!就你吃的最多,要不是你,我和老大早就到天星城了。”瘦小的人很显然善于此道,肥胖的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不要说了,咱们三人在一起就应该苦难同当,走吧,前面有个城池的轮廓,咱们先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这一路上妖物的等级越来越高,咱们等会心气要低一点,不要惹怒了那些给活的人,赚些灵石继续赶路。”适中的人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轮廓说道,可是却不见回应,再回头一看,两人已经摸到了那个看起来非常落魄的人面前,想要偷走那人的外表好像很古朴的葫芦。
“不过是一些苦酒,你们也要喝吗?”肥瘦二人手刚一摸到葫芦,耳边就传来了这么一句,将他们吓的不清。
“你这臭叫花子,装睡将爷爷吓一跳!如今将你的葫芦陪给爷爷做个盘缠,就放了你了,不然……”瘦子边说边给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会意:“不然你胖爷爷将你撕了做成包子!知……知道不。”话音刚落,口水就流了出来,后面说话也是不利索了起来。
“噢,要我的葫芦,那你们拿走吧。拿走了,我也不会再苦了。”陈风醉的厉害,好似随口说道,接着放开了葫芦,换了个姿势想要睡过去。
瘦子一听,心里暗喜,不想今日竟遇到了傻子。抬手一拿,不动,双手再拿,不动,再运气使力,它还是不动。反倒是运气过猛,手上一滑,跌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不惊反喜,原来还真是个宝贝,赶紧趁这人没醒之前,把它弄走,卖了还钱逍遥去,也不顾自己的洋相,赶紧起身招呼道:“胖子,使力啊!”
于是两人一起使力,结果两人都翻了出去,摔得头晕眼花,痛嚎不已,痛嚎声似乎将陈风吵到了,他不耐烦的坐起来说道:“拿个葫芦都这么麻烦,给你们!”手一挥,地上的葫芦飞了出去,可是迎风便涨,朝两人压去,两人哪里见过这种世面,一个反应不及,就被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知道是遇到了高人,便开始求爷爷告奶奶起来。
而这时被他们遗忘的老大,走了过来不忍半路结识的两人被这样压住受痛,只好求起陈风,只是做了声却不得回应,他只好听着陈风的鼾声在一旁等待。
烈日炎炎,三人身上的护具都是卖的卖,毁的毁,被如此暴晒,运气抵抗都是难解其燥,全身大汗淋淋的样子实在是狼狈,被压住的两人也没有了气力叫唤,在那里半死不活的咽呜着。
而适中的人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显得很有耐心,不敢回头看同伴的惨状,他不敢打扰到这位高人的睡眠。
终于等到了地上的高人似乎睡的不舒服了转了个身,而他也忍不住了心中的着急,出声轻道:“前辈……”
陈风好像不舒服了,转了个身,继续睡,耳边却传来一声轻语,把他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浑身大汗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侧头看了看,好像有两个人被葫芦压住了,不是找死吗?七巧葫芦是天生的异宝,随意拿玩不是惹它生气吗?
看样子又是几个蟊贼,斩不尽,除不完,陈风又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葫芦喝了一口解了解渴,说道:“想要离开吗?喝点酒吧。”话音刚落七巧葫芦中喷出一道酒水,淋在了两人脸上。
“什么味的?”陈风眼睛半睁半闭。
“苦的……苦的!爷爷放过我们吧……”两人被压的半死不活,又被这苦酒一淋,不是苦也是苦了。
“苦?看来和我一样也是苦命的人,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死了重新来过吧。”陈风淡淡说道,挥了挥手,葫芦越来越大,越来越沉,将两人压扁,化作两道白光飞走。
他转头又看看这个年轻人,将手中的小葫芦递给他。
年轻人看着这只在梦中出现过的景象,羡慕极了,自知惹怒了一位喜怒无常的前辈,看来是死定了,不如喝个痛快,本来一直熬到现在,也是苦过来的。豪迈的一把夺过陈风手中的葫芦,大口的喝了一口。随后感觉不对,又喝了几口,直到将葫芦倒光,反复倒了几次,直到一滴都流不出来才恋恋不舍的还给了陈风。
“什么味的?”陈风笑了,似乎有些开心,这个毛贼和别的蟊贼似乎不一样,有意思。
“甜的!”年轻人大声说道。
“那你再喝。”陈风用手一指,年轻人手中的小葫芦似乎有沉重了起来。
“谢谢前辈!”年轻人也不矫情,仰头就倒,这种甜似乎甜到了他的心里,让他非常迷恋,情不自禁的就倒了起来,身体里也越来越暖,越来越想睡。
“年轻人,你想做什么?”陈风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醉了,问道。
“我想……想去……想去天星城找活干。”年轻人醉眼朦胧的说道,葫芦也被他丢到了地上。
好熟悉……好像是那个方向,陈风环视了一眼,定了个方向,接着将年轻人的身体一提就朝那边扔了过去。
“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