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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喷张,内力汹涌,沈度紧握中骁剑,遥遥一斩,便有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激射而出,杀向金戟枭。
剑气方出,他即飞步而上,紧随其后。
沈度的经脉气血久经极品灵石洗练,虽然武功进步飞快,但根基却也甚为稳固,是以奇门遁甲一施展出来便激发出远超平常的力量,如此飞身而上,迅猛几如离弦之箭。
金戟枭见状登时大惊,连忙举起狼牙棒格挡。
只听铿锵一声,剑气扑至,大力袭来,饶是他坚实的体魄也不禁为之一震。
沈度持剑紧随,双目圆睁一声轻喝,手起剑落,寒光凛冽而下。
“呔!”声落斩罢,金戟枭手中的狼牙大棒登时大震,身形摇晃,脚下接连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围观众人只见眼前蓝影一闪,沈度便飞身而至,一剑斩得金戟枭蹬蹬后退。
情势反转之突然,看得场外万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个个惊愕万分。
“不可能,居然能正面击退金帮主!”
“怎么回事,这书生的功力怎么突然暴涨这么多,莫不是神仙附体了?!”有人惊呼。
此情此景,看得青龙与赤龙也是面色凝重,颇有些紧张。
赤龙眉头紧皱,道:“刚才那人的动作你可曾看清?”
青龙神色亦不好看,只见他缓缓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不曾。”
“此人的身法、力道怎么会突然暴涨如此之多?据我所知,纵然是用了激发潜力的秘法,也断然不至这般生猛的境地。”赤龙说道。
青龙双手搭在身后,想了想说:“越是激发潜力的秘法,消耗也必然越大,后果也越严重。此人现在的功力也不过是和帮主在伯仲之间,我料想他出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只能束手就擒,引颈待戮。”
......
五龙山绵延数十里,大多有丰林密布,郁郁葱葱。其中尤以东面为甚,动辄便有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木,枝繁叶盛,绿荫丰茂如云,夹以芳草瑶花,长兰灌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风光胜景。
当然,这等胜景所在,也是绝佳的藏匿之所。
此时此刻,五龙山脉东侧山林之中,正藏匿了数万兵卒,个个披坚执锐,气势凶悍。
数万士卒的衣甲皆为青绿之色,躲在这葱茏繁茂的山林之中,自是隐蔽之极。
数万兵卒中,有十几个人正围着站在一处,似是在商讨着什么。
武南青一身涂青鳞甲,头戴绿盔,手中扶着腰间佩剑,面色严正,道:“剿灭五龙悍匪,关乎大业成败,待午时三刻一至,速战速决,能杀则杀!”
余下十几人拱手应道:“是!”
就在这时,有个人稍一犹豫,问道:“那几个青石县的……”
未待他把话说完,武南青便淡淡说道:“一并杀了。”
那人身形一震,随即低下头,道:“是!”
......
“锵!”
中骁剑落,火星四溅。
金戟枭手握狼牙棒,往身侧一挑,同时滑步上前,另手握拳击出。
中骁剑一时难收,眼见拳至,沈度只得单手作掌,凌空拧出一团气劲,对上了金戟枭的拳头。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身形齐齐一震,蹬蹬地后退了数步之多,方才止住身形。
沈度甩了甩胳膊,面色凝重地看向对面的金戟枭。
他施展奇门遁甲之后,仗着此术的玄奇功效与自身的坚实根基,与金戟枭斗了个势均力敌、高下难分。
又经百十来个回合的缠斗,两人身上都已是多少受了些伤。
沈度功力暴涨之下,出剑的力道自然强了许多,饶是金戟枭的坚实体魄,仍有些承受不住,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处处都有血迹。
沈度自己也不好过,毕竟那狼牙棒委实生猛,若是挨了个正着,只怕半条命就要去了。
所以他躲得还要险象环生,一身湛蓝色的长袍被那狼牙棒卷扯得不成样子,蓝布条随风飘动,露出道道伤口。
金戟枭看了看胳膊上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面色阴沉之极。
“哼!”他振了振狼牙棒,转过头来,狞色道,“倒是小看了你这书生!这几年来,我还是头一回受了这么多的伤。”
沈度面色沉着,也不答话,只暗自打量周遭,手握中骁,蓄势待发。
金戟枭握紧了狼牙棒,随即一声大喝,便如同狂风般席卷而来。
狼牙棒势大力沉,恍若山岳压顶,掠起风声呼啸。
沈度目中微闪,随即出剑一挑,待那狼牙棒将要近身之时,他即手腕翻动,拨动狼牙棒,身子则就势一转,迈到金戟枭身侧。
身形未定,他便握住中骁,反手一砍,正中金戟枭的肩膀。
一声轻响传来,金戟枭的肩膀上顿时又多出一道伤口,鲜血流淌。
一击得手,脚下飞点,顿时滑开数步。待那金戟枭大怒反击,他便已然避开了狼牙棒的锋芒。
“哼!”
金戟枭双眉倒竖,一声冷哼,旋即大步跨出,欺身而上,手中狼牙大棒去势汹汹,劈面而来。
沈度一剑横斩,震开狼牙棒稍许,再次转身后退,身形腾挪。
就这般,两人你来我往,一进一退,便又斗了十几个回合。
场外万人此时都已然看得呆了,大多凝神屏气,面上大是紧张。
“这两三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那书生怎地还是这般功力,丝毫不减。”赤龙面露惊容,说道。
青龙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大为困惑:“奇怪,按理说不该如此......”
正这般思索着,他无意间抬头看了看晴空,却见有许多飞鸟冲天而起,盘旋不止,尖锐的厉鸣声阵阵不绝。
青龙一怔,稍一低头,便见飞鸟群起之所,正是五龙山东侧密布的山林绿野。
眼皮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青龙的心头......
沙鹫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暗自取下了腰间的锥刺,一身气势渐渐变得有些森然。
“陈盟主。”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大白天的都能让人莫名地感到一丝阴晦,不寒而栗。
陈破军正紧张地注视着场中,闻声一惊,连忙回过神来:“何事?”
“午时三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