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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三绝掌法第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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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彩蝶搀扶着袁重志走过来,在吕义忠旁边坐下。

    “孩子,刚才你孟前辈给我说了你的情况。我决定把我毕生的内力传给你。”袁重志语速缓慢,面容憔悴。

    “爹,你没有内力护体,你会立刻毒发。”吕义忠担心爹,失去内力后,性命不保。自己和爹相认时间短暂,他不想失去爹。

    孟彩蝶眼疾手快,立刻封住吕义忠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我要把毕生内力传给你,我和你爹的内力相差不多,一刚一柔,助你练成三绝掌法。”

    “孟前辈,使不得。”吕义忠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婆婆妈妈。”孟彩蝶声音变得低沉“我毕生的追求,就是找到我师父,现已经找到,我再无挂念。况且我已深受内伤。”侧脸向袁重志点头示意。

    接着孟彩蝶和袁重志分别伸出右手贴在吕义忠的背部。

    “孩子,你千万不能运功冲破穴道,否则我们三个人都要受内力反噬”袁重志说道。

    吕义忠当初见到李青莹使用吸功大法,中途中断,受到内力反噬的情形。现在这情况,冲破穴道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一旦运行内力冲破穴道,袁重志深受内伤而且还深中剧毒,孟彩蝶也深受内伤,两个人都命不久矣,如果再受到内力反噬,伤上加伤,他们完全可能当场丧命,自己也会受内伤。他不敢赌,毕竟有一个是他亲爹。

    他“嗯”了一声。

    接着他感觉两股不一样的真气,从后背输入,经过胸口的穴道缓缓往下沉,流到丹田之处,不断的汇聚。他爹输入的是纯阳炽热内力,孟彩蝶输入的是阴寒,阴柔内力,他感觉背部一边热一边凉。

    时间转眼过了两个时辰,他感觉没有真气再输入体内。他小声的喊出声音“爹,孟前辈。”

    听见孟彩蝶说“大功告成,以你现在的内力,可以轻松冲破穴道。”

    他运行体内真气,只觉得从丹田之处往上涌的力道更加强劲,真气继续往上涌,冲向胸口的膻中穴。居然一次就冲开穴道,而且没有完全运行内力。他扭头看着孟彩蝶和袁重志“爹,孟前辈,我真的能轻松冲开穴道。”

    袁重志微微点头“孩子,好样的。”

    吕义忠看着袁重志面容憔悴,关切的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事,孩子,我还有一个心愿,就是看着你练成三绝掌法,离开这里,替我报仇”袁重志缓缓续道:“先前,你孟前辈给我说起你的养父养母死于非命。正所谓,养育之恩更胜过生育之恩,知恩图报,不要让你的养父养母死不瞑目。”

    吕义忠跪倒地上,磕头“孩儿,一定记住爹的教诲。”

    “嗯,我在城里乞讨时,又听说幽冥教的丧门针重现江湖。孩子,以你现在的武功江湖上难逢敌手,查出是谁在用丧门针祸害生灵,斩草除根。”袁重志又缓缓续道:“虽然说斩草除根,有些残忍,但免除祸害更是造福天下。”

    吕义忠一听到丧门针,他见过被丧门针毒害的人,真是惨不忍睹,他回忆以前的一幕幕,顿时义愤填膺“爹,我一定做到。”

    “嗯,为今之计,你只有练成三绝掌法,才能打开机关,方可离开此地,一切才会变得有希望。你快开始练吧,为父时间不多了。”袁重志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乌黑的血。

    “爹,你觉得怎么样?我给你输真气。”吕义忠顿时眸子湿润,热泪似乎就要流出来。

    “没用的,爹的时间不多了。”袁重志厉声呵斥“快练啊,快啊。”因为用力拉大嗓门,嘴里又涌出一口黑血。显然剧毒已经入侵五脏六腑。

    “嗯”吕义忠点头,眼眶泪水奔流而下。走到石棺材旁边盘膝坐下。

    听见袁重志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流血不流泪。”

    吕义忠为了爹爹在世的时候,练成此路掌法,完成爹爹的心愿。他微微闭上眼睛,爹爹慢慢毒发一点点接近死亡,为人子女应该在这时候陪着爹爹,尽最后一点孝道。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眉心紧锁,有泪往肚子里咽。他定了定神,把全部心思放在修炼三绝掌法上。修炼上乘武功,需要心无杂念,若是三心二意,必会功败垂成,轻则经脉尽断,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毙命。

    他按石棺材上的记载,心无杂念的修炼三绝掌法第一重,隔山打牛。时间转眼过去接近一个时辰。

    微微睁开眼睛“爹,我修炼完第一重了。”欣喜若狂的他,却没有听到应声。他回头一看,只见爹爹还是像之前的那样盘膝坐在地上,只不过是低着头。看见孟彩蝶摇摇头。

    “我爹他怎么了?孟前辈。”吕义忠感觉到害怕。

    孟彩蝶轻轻叹气“哎,走了。”

    吕义忠不敢相信这一切,把手伸到爹爹的人中处,觉着已经没有呼吸。他扭头看着孟彩蝶,凶神恶煞,手速奇快,一把掐住孟彩蝶的脖子,宛如一把扳手卡在其脖子上,厉声呵斥“为什么不喊我?”

    “咳咳”孟彩蝶被捏得喘不过气来。

    吕义忠听见咳嗽之声后,方才怒气削减,放开手,压低嗓门“孟前辈,刚才冒犯之处,还望恕罪。”

    “这也没什么,你如此激动,乃是人之常情。怎能说冒犯。”孟彩蝶纵容镇定。又接着缓缓道:“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成三绝掌法的第一重,足见你悟性过人,难得啊。”

    吕义忠定了定神,缓和了情绪“多谢孟前辈秒赞。”

    “既然,石棺材上记载,要学会三绝掌法,才可打开机关离开此地。我们再看看石棺材上,还记载了什么。”孟彩蝶起身向石棺材走去。

    吕义忠走到石棺材旁蹲下身子,只见石棺材上写道“三绝掌法练成第一重后,方可打开机关。第二重曲伸自由和第三重无色无相,离开此地方后,多加研习参悟,方可领会其中奥妙。”大约用了半个时辰左右,他看完第二重和第三重,全部记在脑子里。站起身子说道:“孟前辈,我已全部记住了。”

    孟彩蝶点头“嗯。那我们看看,关于开启机关有没记载。”迈着步子,绕到石棺材的另一边“这面也有小师妹的字迹。”

    吕义忠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只见上面写道“师父说,他的吸功大法,逆风神针,圣女心经的下半部的原著已经被人本门弟子抢去。”

    “这边没字了。”孟彩蝶蹲着身子打量着石棺材。

    “开启机关的记载,在哪里呢”吕义忠嘴里嘀咕着。

    孟彩蝶指着几米远的另一口石棺材“既然是师父的师父,看上面是否有记载。”话音刚落,就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吕义忠也跟着走了过去。

    孟彩蝶蹲着身子打量着石棺材“这里是我师父的字迹。”

    吕义忠蹲下身子打量着,只见写着朱红的字“灵位正对面,六尺石壁后,机关开启之处。”

    “这里没有其他字了。”孟彩蝶说道“我们就去开启机关。”

    他们走到灵位对面,笔直的石壁下。

    “这里怎么有一具骸骨。”听见孟彩蝶的声音后。

    吕义忠一看,一具骸骨背靠石壁,斜斜的面向尹秋平的那口石棺材。他低头一看,地上居然也有朱红的字“我姐姐死的早,师父念着姐姐。我虽深爱师父,临死不能与师父睡一口石棺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岂可越过雷池,有缘之人,替师完成遗愿。师父以天元丹相赠,唔敢受此厚礼,吞食天元丹之人,是为有缘之人”他看完之后,自嘲的笑了笑“我早已越过雷池。”

    “这是小师妹的发簪。”孟彩蝶顶着地上的发簪看“小师妹果真没能离开这里,郁郁而终。”

    吕义忠打量着,只见石壁上有一个掌印,深深凹陷下去。目测这个掌印比较大,不是女子所为。他转身面向对面的石棺材,寻思着,爹的最大心愿。他走了过去,抱起袁重志的遗体,回到这里。缓缓把袁重志的遗体放到南宫艳骸骨的旁边“爹,你安息吧。”

    “机关即将开启,我想给师父道别。”话音刚落,脚步急促地走了过去。

    吕义忠运足掌力,一掌拍在石壁上的掌印之处。掌力穿透六尺后的石壁。顿时,传来轰隆之声。他侧耳仔细一听,声音是从进来的之处传来。他加快步伐,向孟彩蝶的位置走去。失声喊道:“孟前辈,你这是何苦。”只见孟彩蝶蜷缩着侧身躺在躺在地上,尹秋平的石棺材上有一大块血迹,显然是头碰在石棺材上自杀。他蹲下身子“孟前辈,为什么…….”

    孟彩蝶奄奄一息,额头鲜血向外冒出,语速拖的很慢“我已找到我的师父,不会离开此地,我要常伴师父左右。”

    “我把你放进尹老前辈的棺材里。”吕义忠热泪盈眶。

    “不,他始终是我师父,你把我放到石棺材旁边的地上,我就心满意足。”

    吕义忠忽然看到孟彩蝶的手垂下,哭喊道“孟前辈——”把手指放到孟彩蝶的人中之处,已无半点气息。伸手轻抚,让她睁大的眼睛闭上。接着再把她的遗体放到尹秋平的石棺材旁边,弓身磕了几个头。转身脚步奇快,朝着进来的通道奔跑出去。他跑到洞口之处,原本压下来的洞顶缓缓升起,石壁缓缓落下。这一切恢复如初。

    他用衣袖擦拭眼眶渗出的泪花,出了洞口。抓住葛藤轻轻往上一跃,上了陡坡。再踏空飞到平坦的草地边缘站立,眺望着远方,喃喃自语“爹,我不会忘记你的教诲。查出使用丧门针祸害生灵之人,斩草除根。我要找到柳如风、李清莹替你们报仇雪恨,还要找到我娘。”

    他呆呆的站立许久之后,拿出口袋里的干粮,大口的啃食着,吃饱之后,脚步沉重缓缓的走下月落山。骑上自己的马儿,手里牵着孟彩蝶的那匹马。沿着小路,马儿慢悠悠的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去他老家的那条路。

    他在岔路口,眺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房子。多想回家看看邻居,看看吕百川和他爹,还有二丫。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吗。寻思着,现在还不能回去。把孟彩蝶的那匹马拴在路口,这样村里人就可能得到此马,卖了添补些家用。

    上马之后,骑着马儿,夕阳的余晖从背后照射而来洒在地上,马儿在行走,拉着长长的影子。此时此刻,多像一个即将背井离乡的游子,他一个人,心里感到格外的孤独与凄凉。

    夏溪云虽然在驿站等着他,自己也很想快点见着她,但更想给夏溪云一个很大的惊喜。于是,白天骑马赶路,夜晚则是找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参悟三绝掌法的第二重和第三重。幸好这一切都进展顺利,晚上还有休息时间睡个安稳觉。

    第三天中午,吕义忠在驿站外下马之后,店小二把他的马牵到马房里。并叫店小二准备两个人的饭菜,上楼之后,朝着夏溪云所住的那间客房走去。

    吕义忠轻轻敲着房门“云儿,都大中午了,起床吃饭呐。”推开房门走进客房“云儿,云儿。”在房间里扫视一番,嘴里嘀咕着“跑哪儿去了?”眼睛盯着窗户上看,走了过去,自言自语“这窗户怎么有坡了两个洞?”转身往床的位置一看,只见一把小小的匕首插在柱子上,一张巴掌大的纸挂在匕首上。

    他走过去,扯下纸,只见上面纸条上写着“要救人,子时一刻,河边磨坊见。”他又在客房里查探一番,没有打斗的痕迹。寻思着“云儿虽然内力全无,但也有拳脚功夫,莫非是武功高强之人一招就把云儿擒住。”转念一想“窗户破了两个洞,一个洞是插在柱子上的那把匕首造成的,另一个洞莫非也是匕首打中云儿。”想到这里,他走到床前,仔细一看,根本没有血迹。

    他迅速出了房门,走到窗户的位置,低头一看,居然是根拇指大小的的竹筒。蹲下身子捡起竹筒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股香味,嘴里嘀咕着“这应该是迷\\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