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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怪身上的尸蟞烧了一大半,又差点被镇压,此时已心生退意,虽然尸水里还含有阳气,让它很不舒服,但权衡之下,它还是选择纵身一跳,飞快地朝着尸水潭里跃去。
我靠!毛豆此时离它还有几米远,见它要逃,心里一急,但是根本来不及阻止,一旦让青鳞怪逃进尸水潭,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可就在这一刻,一条细细的长鞭从旁边的山洞里飞出,飞快的卷住了青鳞怪的脖颈,一声娇叱,鞭身绷紧,青鳞怪的身体在半空中顿了一顿,被长鞭拉了回来,又摔落在岸边。
毛豆连忙转头一看,苏婉婷手持长鞭,正站在洞口,朝着自己得意的挑了挑眉。
毛豆瞬间热泪盈眶,真想颁个“中国好妖仆”的奖状给它,不过他还是脚下不停,身形一闪,飞快的挡在青鳞怪与尸水潭之间。
青鳞怪眼见后路被堵,顿时大吼一声,伸出两只利爪,朝着毛豆扑来。
毛豆临危不惧,他现在也知道了为什么先前法咒会对这怪物没用,就是因为它皮肤上全是青皮尸蟞,这些东西外壳坚硬,天生抗法,只有火焰和一些驱邪法物能消灭它们。
不过现在青皮尸蟞死了大半,这家伙可是挂着空裆,毛豆嘿嘿一笑,头一低躲开挥舞过来的利爪,同时右手一挥,鲁班尺狠狠地砍在青鳞怪的右膝上。
青鳞怪惨叫一声,右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内弯曲,半跪在地上,毛豆一招得手,丝毫不停,手腕一翻,又朝着青鳞怪的头顶砍去。
青鳞怪右腿受伤,闪躲不及,情急之下只得抬起左臂,想挡住飞劈而下的鲁班尺,可这时候一道鞭影飞来,缠住它的手腕,鞭身一拽,顿时将它挡在头上的手臂拉开,不过青鳞怪也被拉得一个踉跄,鲁班尺直劈而下,砍在了它的右肩上。
又是一声惨呼,青鳞怪的整个右肩都塌了下去,右臂软软的搭在身上,看上去也是废了。
不过这青鳞怪也是凶悍,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左腿一蹬,从地上跃起,张开鸟喙似的大嘴,朝着毛豆脖颈咬去。
毛豆丝毫不惧,嘴角一勾,双膝一弯,整个身体向后倒去,同时手中的鲁班尺往上一捅,从青皮尸蟞组成的鳞甲缝隙里捅进了青鳞怪的小腹。
青鳞怪不到一米高,身体并不重,毛豆腰部一用力,用鲁班尺带着它的身体在半空中绕了一圈,然后又狠狠地扔回到地上。
这次总该死了吧,毛豆直起腰来,看着青鳞怪小腹上泊泊流出的黑血,擦了把汗。
可还没等他喘上两口气,青鳞怪背上的龟壳突然涌出一股黑气,黑气瞬间钻入小腹上的血洞,一下就止住了血,表面的黑色皱皮也快速合拢,不过眨眼功夫小腹上的伤口就完全愈合,根本看不出痕迹。
青鳞怪全身抖了抖,站了起来,身上一阵咯嘣响,先前被砸断的骨头也恢复如初,嚎叫一声,又凶狠的朝着毛豆扑来。
卧槽!开什么国际玩笑!
毛豆心中大骇,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打都打不死,苏婉婷的表情也有些惊异,好像来了兴趣,身形一动就飘到毛豆身边,跟他一起迎向飞扑而来的青鳞怪。
二人合力,青鳞怪根本不是对手,几招下来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但是奇怪的是,不管它受多重的伤,只要黑气一出,转眼间就又生龙活虎。
这特么的还怎么打?毛豆心里一阵烦躁,逐渐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抽空瞟了一眼身旁的苏婉婷,发现也是香汗淋漓,气息不稳,显然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家伙力大如牛,不知疲倦,最重要的还是不死之身,要是跟他一直耗下去,等到自己体力耗尽,搞不好还会被这家伙反杀,那就冤死了……
毛豆只好转攻为守,能躲就躲,心中焦急的思考着对策,按道理说,再厉害的妖物也会有弱点,但是这家伙的弱点到底是在哪?
身旁的苏婉婷见毛豆不再进攻,也收回了长鞭,飞身退到一旁,娇喘着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就放它走吧。”
毛豆哼了一声,尺身一横挡住了青鳞怪的利爪,飞起一脚将它踢开,青鳞怪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双腿猛的一蹬,又飞快朝着他袭来,竟是半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
因为苏婉婷的退出,毛豆的压力也陡然增大,动作越来越慢,有好几次差点就被青鳞怪的利爪抓伤。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再拖下去恐怕是不行了,刚想抽身后退,一直站在身后的东东突然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毛豆一惊:“什么?”
“河童!这货一定是个河童!”
“啥玩意?”毛豆一脸的茫然,明显没有听过。
“河童啊!我以前看过一部动画片,里面就有河童,是日本的妖怪,鸟嘴,有蹼,背上顶着个龟壳,力大如牛,肯定就是这东西!你这么打没用,要打它头顶!它头顶有个水坑,只要把水坑里的水给打没了,它就没招了!”
毛豆怒道:“卧槽!你特么知道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白打了这么久,你当耍猴呢!”
东东摊手道:“这不能怪我啊,十几年前看过的动画片了,一时间哪想的起来……”
有了东东的提醒,毛豆立即朝着河童头顶看去,果然,在那一圈卷发上面有一层半透明的皮膜,仔细一看,里面好像的确装着一些绿色的液体,随着河童的动作不停的摇晃。
知道了这家伙的弱点,那就好办了,毛豆转头朝着苏婉婷喊道:“小……那啥!再来搭把手,帮我缠住它!”
苏婉婷瞪了毛豆一眼,轻哼一声,白皙的小手一扬,黑色的鞭影飞出,朝着河童的双腿缠去。
此时二人体力都消耗了不少,招式施展起来不免慢了几分,而河童却是毫不留情,仗着自己不死之身,不管不顾的朝着毛豆进攻,一来二去,竟然只能斗个旗鼓相当。
东东在一旁看得着急,趁河童无暇分身,捡起地上的二锅头瓶子,偷偷地绕到它身后,瞅准机会,一瓶子照脑瓜子上呼去。
河童此时正一门心思的应付身前两人,哪里会想到身后有人偷袭。
“呯!”的一声,酒瓶子结结实实的砸在它头顶,薄薄的皮膜瞬间爆裂开来。
一时间,玻璃渣与绿水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