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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辆价值百万的宝马车这事儿在短时间内传遍了全校,尼玛,从前我因为全校倒数而闻名天下,今天我因一辆宝马车而闻名天下。但结果却是截然不同的,以前我倒数,人们是带着鄙夷的眼睛看我的,虽然他们害怕我的拳头,而且知道我见义勇为不欺负弱小同学还好打抱不平。但今天,他们彻底拜倒在我的宝马车轱辘下,走在学校院里,我分明感受到那些女生投来火辣辣的目光。
但我还是喜欢在班上看看野史,下课在操场的台阶上待一会儿,我正在操场上坐着,看着远处的人,舒坦啊。
这时,那位被我赠送巴西咖啡的女生向我走来了,她戴着厚厚的镜片子,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处于发育末期的身材似乎要将那条牛仔裤崩扯,加上寒冬里的棉衣,让她就像一个熊猫一样朝我这边走来。
我扬着头,一直看她向我走近。天空中晴朗无比,当空的太阳照的操场略微暖和,我完全徜徉在这冬日里的阳光里,就像八字胡徜徉在他的小火炉跟前一样。
我可以称她为疯狂学习的悍妇或者毒不死人的毒舌妇,但她今天走路的样子完全变化了脚步,竟然有些扭捏和羞涩。
在距离我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说:“夏尔。”
我根本就没正眼瞧她:“怎么?”
“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她面红耳赤的说道。
“什么?”我差点儿从台阶上跌下来,她是吃错药了么。
“我说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那样会耽误学习。”她又重复了一遍,而且用非常严肃的强调,那样子,就像一个高冷的女神面对着她的崇拜者或者追求者一样,幸好我现在居高临下,如果我俩换换位置,我怎么感觉我就像一个被拒绝者一样,被残酷无情冷漠的冷语言完完全全的拒绝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穿过操场,散在风里,那在跑道上溜达的同学,似乎都听到了我的笑声,纷纷驻足向这边往来,就连桑榆和官芸芸,还有那泰迪王子狗二,都忍不住朝这边走来。
坏了,我不该笑的太大声,那孙子高远由于距离我很近,此刻已经走到这边来了,但他假装只是溜达过这边,而并非刻意是冲着我和眼前这个瓶底子女生来的。
我放肆的笑,似乎惹怒了天上的众神,一大片惨淡的阴云不知何时飘了过来,就在我的头顶上不肯移走,这是要干哈?莫非它以为这不是一出闹剧,以为操场上演着一幕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悲剧,只等着我,或者瓶底子,被拒绝以后,站在操场上捂着脸嚎啕大哭……之后,阴云被哭声惊动,飘起雪花,这云真是够煽情的。
那女生的表情,由一本正经的羞涩,变幻为恼羞。
“你……你还笑!”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真担心她会冲上来然后用小拳拳打我。
我笑的有点儿停不下来,这是本年度最黑和最冷的笑话,另外,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但我觉得,学生时代,拒绝一个人,用的最烂的理由就是我要学习我不能谈恋爱,或者我妈不让我搞对象诸如此类的话。
我忽然停下笑,面带冷峻:“你是说我喜欢你?”
“你……你流氓!”她在台阶下面竟然跺起了脚,一副气急败坏或者是被羞辱了一样的样子,我竟然赤裸裸的说出了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这真的是赤裸裸啊,要知道,在她面前现在说这几个字,好比赤身裸体一样。
“我想你搞错了,我没说过喜欢你,更没给你写过情书。”我扬起头说。
“你抵赖!”
我没理她,我为什么抵赖,我一没强吻她,二没献殷勤,我为什么抵赖?
“那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瓶底子伸出手,手心里握着那枚玉佩,玉佩被她攥出了汗。
我一瞬间明白了,她以为,我藏在咖啡包里的玉佩是我送给她向她表示爱意的,要知道,这个年代里,送女生玉佩可不就是表示爱意嘛。唉,是我疏忽了这个问题,本想做件好事,现在却弄巧成拙,有理说不清啊。
“玉佩啊,送你的。”我淡淡的说。
“你……你不是男人!”
“如假包换的男人。”我说道。
“做了都不敢承认,夏尔,我以为你在学校是个真正的男人,没想到你……”她的嗓门儿越来越大,这话全都被高远听在耳朵里了,桑榆也越走越近。
我此刻真想脱掉袜子塞在她嘴里,这个书呆子。
“玉佩是我赠送你的,但仅限于同学友谊,这枚玉佩你可以去卖掉,资助你完成学业,从此你不用和家里要学费,足够你念完大学,还可以开一家公司或者什么的,但你要是挥霍的话,那我不敢保证够不够。”我想赶紧结束和她的对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这瓶底子似乎只对读书开窍,对这种人情世故完全是个二百五。
其实,有一种情况是出乎我的意料的,那就是瓶底子实际上是希望我用玉佩向她表白的,她先拒绝我,然后我在苦苦追求她,就像电视剧里那样,青春年少的时候,谁不会犯这样的幻想呢,谁不沉浸在对爱情的幻想当中呢。可她想错了,给我一百种可能,我都不会喜欢她。
现在剧情完全反转,在她的爱情世界里,现在有两种可能出现,一是我是喜欢她的,但被她拆穿以后我却不承认这一事实。二是我不喜欢她。这两种可能都能让她崩溃,让她感到羞辱。
而她以为我喜欢她的理由是她学习好,像我这种学渣,喜欢学习成绩好的女生天经地义。
所以瓶底子的脸涨的非常红,她胸口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此刻,如果天空中有一个轰隆隆的雷声,那她会立即哭出声来的。
她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扬起手使劲一挥,玉佩刺破空气,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台阶上,摔成了两瓣,之后,她转身向教学楼跑去……
高远和他的小弟在台阶下面笑起来。
造孽啊!
官芸芸这种八卦的女人,早已嗅到了事情的微妙性,她已于桑榆和狗二一步走上台阶。
“嘿,演电视剧啊?”官芸芸用她抹了口红的嘴巴说。
我没理她,脑袋一片混乱,老天爷啊,为啥不把操场上的人全都冻住呢。
“嗨,怎么啦?瓶底子找你干嘛?哎呦,玉佩!怎么摔烂啦?这…….”该死的狗二发现了玉佩并捡起来。
桑榆也走上台阶,“她怎么啦?”
我一言不发,我还没捋清这个事件的解释性。
狗二走到我旁边,阴阳怪气的说:“你跟她表白啦?”
尽管狗二说的很小声,但桑榆全都听见了,狗二的小声恰恰增加了事情的神秘性,我一把扯过摔成两瓣的玉佩。
“到底怎么回事?”官芸芸问道。
“没怎么回事。”我用沉闷的声音说道,我觉得这个时候跟这些人解释这个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或者是我越急着去解释反而越显得我急于挣脱责任。
狗二挠着头,他感到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会喜欢班级里的瓶底子并且会用一枚古玩来向她表白,那我和桑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狗二知道,我和桑榆之间,有种不可言喻。他看看桑榆,希望从桑榆的脸上找到答案,但是桑榆现在都一脸懵逼。
我走下台阶,准备离开操场,我想静静。
但是,高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高声道:“伪君子!大家看见了吧,追人家学习好的,被人家拒绝了。”
我停了下来,如果他再多说一句,我便会废了他。
“桑榆,你看清了吧,这就是本质!”高远冲着桑榆喊道。
我已经怒不可遏,转过头怒视着高远。
桑榆见状,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我跟前,用略带颤抖的语气说:“你喜欢谁跟谁表白我们管不着,但是不许你打人,知道不?”
我冷笑着说:“为我好?”
“如果你想被学校开除想被关进去你就去打。”桑榆此时也有点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说,遇到这种事儿,正值荷尔蒙分泌旺盛期的人,是容易陷进某种感情的漩涡。
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酸楚,当我的手落下来的时候,我转身离开操场的台阶,向教学楼走去。
泰迪王子狗二想要来追我,他在后面喊:“夏尔!”
桑榆抓住他说:“不要去拉他。”
官芸芸走下来,挽住桑榆的胳膊。
“他真是瞎了眼了……”
这句话是官芸芸说的,然而,她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桑榆的心窝,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