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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暖流，一是表现这是只生物，二是表明这是只活的生物。
“一个不用心脏、内脏，流干血液还能活着，而且还活得很欢快的生物？”
一直平静地解剖活体的赵佳言，第一次在脸上露出奇怪之色。
他的手在自己心口摸了摸，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心口的跳动。
在白大褂里，有着一身纯棉内衣，再往里，是不应该没有疤痕的皮肤。皮肤下，则是正在发热的一块心型铁牌。
“你对这感兴趣？”赵佳言轻声道。
他的心跳频率达到每分钟跳动61次，只有铁牌感兴趣的东西，才会让赵佳言的心跳每分钟多跳那么一下。
只多跳一下，平时是恒定的六十次每分钟。
能被铁牌感兴趣的不多，尤其是当他开始当上主任，疯狂地做手术之后，铁牌已经三个月没发热过了。
“也是，这活体够血腥的，而且还够命硬，都成空壳了还活得这么欢快。”
赵佳言在心里想着铁牌兴奋的原因，手上开始继续解剖。
他的汲纹刀再次插入腰椎的骨缝中，依然还有充沛的活力流出。
活力扩散在他的身体里，微微的暖意将他长时间解剖而疲劳的身体舒服一些。
伸了个懒腰，体验下难得的活力入体的爽快，他继续去除这个活体不需要的东西。
活体的躯干部位除了骨骼外就没有一丝肉的时候，活力的暖流他还能够体会到。
继续。
活体在赵佳言的不断解剖之下，现在除了只有脖子和头还有皮肤与肉外，其它地方全成了骨头。
可赵佳言还是能从汲纹刀上感觉到活力被汲纹吸收，转送到自己的体内。
默默地计算一下活力的强度，再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时间。
他的左手开始在键盘上疯狂地击打。
在一间全封闭的无菌室内，洁白的地板上四处流淌着污臭的黑血。
黑血流过一块块各种活体的黑色器官、皮肉，浸占着地板上仅有的那点洁白。
一位身穿白衣、瘦的如骷髅的青年，左手正在一个笔记本的键盘上敲打，右手则是拿着把小刀，将一具骷髅的四肢给一一卸下。
骷髅的肋骨也被青年用钢锯贴着脊骨给一一锯下，安静的无菌室内响起有节奏的拉锯声，和着青年击打键盘的声音，将整个无菌室带到了地狱空间。
“活体属于类似于丧尸的种类，具有很强的生存能力。心脏、胃、肠处于膨大状态，功能比正常人强大一倍。”
安将军看着这行字，双眉皱起。旁边的小王，已是看着那没有肉的骷髅吐了三回。
“其它器官则是全面衰歇，按进化论的观点，无用的器官会退化，活体的生存将主要依靠吞食来完成。比如，吞食人肉。活体胃内少量的人肉在变异的胃酸下已是被分解的七七八八，其它的米饭残渣则消化缓慢。”
小王已是吐的倒胆汁，看到人肉二字，嘴中苦的不能再苦。
“推论，活体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会有啃咬人类的行为。”
写到这，赵佳言左手从键盘上缩了回来，去了手套，拿起放在一连的汲纹刀再次插入腰椎的骨缝之中。
暖流，依然存在。
这个时候，四方的固定活体的金属架上，就只剩下一个依然保存完整的头颅和连在下面的一条灰色的脊椎骨。
就算是这样，活体依然算是在活着。而且赵佳言凭暖流的强度推断，在往后的三天内，活体还会活得好好的。
“没有痛觉，肌体强壮，活力充沛，这真是完美的生物兵器。”
安将军叹息地闭上眼，这种在赵佳言口中的完美生物，却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他的手放在了一个全白色的键盘上。
“丧尸，由一种JS病毒感染人类后而变成的生物。现在全世界的医学家都找不到有效治疗这种病毒的药剂，只能眼看这种病毒在世界上迅速的蔓延。而且，带有病毒的流星雨就要到来，人类将会进入末日之中。现在，赵上尉你告诉我，你对这病毒的理解，和对丧尸的理解。”
“果然是丧尸。”赵佳言回复道。
“按我的理解，JS病毒造成的丧尸，”打到这，他感觉到从心脏部位的铁牌上传出一道识流进入他的脑海。
而后赵佳言在沉默一会后继续在键盘上敲击，“华国古代的道家有修炼成仙之说，吸天地灵气转而强化自身，成就金丹大道。这金丹有在丹田之内，也有在脑海之中。现在这丧尸的情况，你说象不象是一个修炼有成的人？”
“什么意思？”对方立刻问了一句。
“丧尸的细胞活性很强，如果任其慢慢地强化，相信活个二三百年不成问题。如果能够及时得到充足的能量，比如大量的人肉转化的能量，相信会强化到一种令人不敢想象的地步。这和吸收天地灵气成仙得道是殊途同归，都是肉体强横而寿命悠长。”
赵佳言慢慢地打着字，边回味着从铁牌上得到的一些模糊的有关修炼的信息。这股信息里，始终有着一种对修炼的神往之意，还有一种伤感。
“原来真的有修炼这回事，不过只存在于黄帝之时，黄帝之后，一切修炼之举都是徒劳无功。”赵佳言在心中想着，修炼什么的是肯定有的，因为他的铁牌能代替心脏的作用，还能够没事就送他点信息，这一点已和那些神奇的法宝的功能不相上下，有人能成仙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
“病毒是传说中的灵气，传说中可让人成仙成神的灵气？”对方迅速地问道。
“不是，”赵佳言的毫不犹豫地回道，“灵气可能是一种比水火电或电磁等更高阶的能量，它是需要人为的去用特殊的方法处理，才可助人成仙成神。可病毒是强加于人的身体上，强行改变人体。与其说病毒象是灵气，其实在我看来病毒更象是小说中的魔气。”
赵佳言边打字边观察着活体的情况，暖流一直在持续地从汲纹刀上流入体内，没有减少，也没有后继无力的样子。那么，他就想知道，这个活体在麻醉剂的效果过去之后，是否会如他推理的一样能够仅凭这几斤的骨头加上点皮肉就能保持清醒。
“我想知道，这丧尸在被捉住之前，是否还有智慧，或者说可以分辨出是非？”
赵佳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