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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番队出来以后,日世里的步伐变得更加急切,但我反而没了动力,出了一番队的大门后,感觉整个身体变得疲惫不堪,我整个人呆在了那里,两眼望着我的住宅的方向,陷入了迷茫之中。
“惣右介,我们赶紧回去吧,或许还能够赶得上救妮露,快点走啊,你为什么停下来了?”
日世里正打算加速回去救妮露时,却发现我落在了后面,用手轻轻地拽我的衣袖,依然没有动静,日世里照着我的耳朵发出了急切的请求,但是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日世里,你先回到斩魄刀空间吧,现在我暂时没有心情和你说些什么,让我一个人赶路的话,那样我的速度也能更快一些。我随后来找你,到时候再和你详谈吧,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会!至于妮露,我们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我也没有和日世里多辩解什么,只是让日世里回斩魄刀中,我好全速返回,虽然救不了妮露,但说不定能看最后一面,我在心底里还是抱有丝丝幻想的。我也没有等日世里的答复,脚下灵压大幅度增强,不断地施展起瞬步,而日世里见状只好无奈的化作一股灵压融入我的斩魄刀中。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两旁熟悉的景色,我却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回到这熟悉的街道,两旁的居民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丝毫不像是发生过战斗的模样,想必是使用了鬼道来隐蔽战斗吧。推开我家的大门,映入眼前的除了地上了一滩血迹外,并没有什么剧烈战斗的痕迹,仔细的向四周查看,依然没有看到什么战斗痕迹。
在我将目光看向妮露平日里医疗病人的桌子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桌子上平整的摆放着她的医疗工具,看这整齐的程度,明明是心平气和的收拾的,或许妮露在战斗前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吧。妮露这种不爱战斗的虚,又怎么会制造多大的动静,不过除了一地的鲜血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样子,是不想为我制造麻烦么?
我用力地擦拭着地面的血迹,不只想将这血迹擦除,而且也想将这残酷的现实在我的记忆中拭去,我的鼻头酸酸的,但我并没有流下眼泪,如果被浦原喜助他们所监测到的话,或许一切就前功尽弃了。终于,地板重新变得崭新如初,可我的内心却已经无法平静了。
轻轻地将这医疗箱带进了我的房间,将它置于我的床上,默默地看着它就像看到了当初为病人治疗的妮露。此时的情感冲动我已经彻底无法压抑,我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斩魄刀置于双腿之上,紧紧地闭上双眼,进入那别人无法探知的斩魄刀空间。
闭上双眼之后不久,便轻松地进入了镜花水月的空间中。日世里早已通过我来确定了妮露的死讯,两眼有些许红肿,好像刚刚大哭过一场,看到我来了,便用两只袖子抹了抹眼角残余的泪水,轻快地迎了上来,尽量不露出悲伤的模样。
不过,虽然日世里极力的忍住了自己的泪水,我却忍无可忍了,刚刚在外面怕被浦原喜助他们所监测,在这里我可没有顾忌了,日世里刚刚来到我面前,我的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日世里,如果我早一点察觉的话,或许就能够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了吧!妮露当初跟我说她觉察到了危机的到来,我却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安危,丝毫没有考虑妮露的处境。如果我早一点察觉到妮露的灵压消失不见,或许能够及时赶回来吧!我的自私还真是夸张啊,一直在警惕自己周边的安全,一直在与总队长在那里斗心机。如果能够听妮露的,不去一番队,我们至少能够共同进退的,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日世里来到我身边后,直接一把将她紧紧搂住,丝毫不想松开,我这世间唯一仅存的亲密的人。我的泪水一瞬间就将日世里的肩膀浸湿,现在回想一下的话,妮露当初的不寻常,我竟然丝毫没有在意。
“惣右介,我本来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的泪水,你又给我引出来了,可恶的家伙!你不要那么自大了,你怎么可能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浦原喜助那家伙一上来就引导我们,把危机感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们却忘了最最应该警惕的,妮露是虚这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会落到把柄,没想到浦原喜助平日里将自己的才智一直用在科研上,仅仅这一次对我们使用阴谋诡计,我们就栽的如此彻底,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日世里将脸庞贴在了我的胸口,同样是泪如雨下,而日世里并没有将责任全部归咎于自身,而是提到了这次的一个关键性人物,浦原喜助。一个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完全奉献给了科研事业的死神,由于他在科研领域过于出色,竟然让人忘了他还有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计谋。
“日世里,妮露这次的死亡,并不是死于一两个人之手,而是一次有计划的奇袭。首先是总队长那敏锐的直觉,促使他始终无法对妮露的来历释怀,又或者总队长足够了解阿西多,一个在虚圈奋战的勇士,是不可能有心情谈情说爱的,这也是我当初自以为是,所暴露的重大破绽。浦原喜助的仪器,加上众队长的齐心协力,将我们完全置于束手就擒的地步”
我和日世里先是将自己内心的悔恨发泄一空,冷静之后,我开始回忆起这次所发生的总总。感觉并不只是总队长一人所造成的,而是整个护庭十三队面对破面这一问题,所形成的空前团结。
“那么,惣右介,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将妮露的事情直接忘掉么?开什么玩笑,即使敌人是整个尸魂界,我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反正我是不再怕死了,如果你怕死的话,就由我来为妮露报仇!”
日世里听到我的话十分气愤,以为我在寻找借口来逃避。她甚至打算直接出去,找护庭十三队决斗。
“日世里,别急啊,我只是分析一下需要报仇的对象,总结一句话,我们的复仇对象是整个尸魂界,这个仇视所有虚的尸魂界,我们要让他们后悔做出杀死妮露这一件永远不能被原谅的事。我们的敌人是,整个尸魂界!”
我将日世里轻轻拉住,我此时愤恨比日世里更盛,我只是再确认自己的敌人罢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不去报仇的话。看到我眼中从未有过的斗志,日世里也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待我接下来的具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