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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刚刚跟上来就见到了镜子长眼睛地一幕。
本来就被颠的七零八落的世界观,陡然又分崩离析了一些...
实在不是她大惊小怪。
都跟丧尸为伍了那么多年,她的心境自然已非常人能比。
只是...
且容她再咋舌一回啊。
我滴个神啊,她穿越来的这个世界未免也太玄妙了吧。
简直是要划破天际的节奏啊。
要说平常吧,在大陆上看哪,哪哪都是平常人。
要说不平常吧,这幻海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地方。
那什么男娲,圣主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
现在就连一面镜子都能长出眼睛来...
我滴穿越大神啊,你实在是太能玩了。
本菇娘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
摇摇脑袋,晃走那一脑门乱七八糟的念头。
定睛看向龙千灏手中那面六方棱镜。
瞎琢磨半响,她又琢磨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
话说,以前都听人说以身铸剑,铸出来的剑就会有剑灵。
譬如她前世时名扬千古的干将莫邪。
据说是一对恩爱夫妻投了剑炉,以身饲剑。
才成就了两把冠绝古今的雌雄宝剑。
明玉锦摩挲着下巴,嘀咕。
“难不成...这镜子也是某个傻叉以身铸镜铸出来的?”
闻言,龙千灏看向明玉锦的目光颇为无语。
然,口出妄言的明玉锦却是没有注意到。
......她的注意力都在捍卫主权上头了。
因为她发现这镜子正一眼痴迷地盯着她家四哥!
我勒个去!
明玉锦心中骂娘。
异性相吸的节奏啊这是。
难不成真是有镜灵?
还是个雌的?
那雌的还看上她家四哥了?
不会吃醋的媳妇不是好媳妇。
敬业的明玉锦,忙几个箭步蹿上去,一把夺过某雄性手上的镜子,那叫一个快很准...
龙千灏依然是无言,有些跟不上这丫头的脑回路。
自然,以他的功力,要躲,那一千个明玉锦也是赶不上的。
不躲,只是因为老早就闻到了那股子酸味。
虽然不明白这丫头又是醋了什么,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他也就不加阻拦了。
况且,天棱镜被夺走了。
他也乐得轻松,正好手伤了,歇一歇也是好的。
遂简单地止血包扎后,就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正拼命在压制着天棱镜蹿起的小丫头,眸中有隐隐有丝笑意划过。
却也没有上前接手的打算。
只是顺着天棱镜颤动时指着的方向,上前几步蹲下身子寻找着什么。
要说这天棱镜也是个敬业的,有操守的,即便同明玉锦做着对抗,也还是很好的完成了本职工作。
明玉锦看着,经龙千灏用内功甩袖扫走海底的淤泥后露出来的那块月牙形大石。
一边继续压制着天棱镜,一边默默地给这敬业的小三镜子点赞。
那大石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
起码,她可不觉得有什么石头能长成那么正正好的月牙形,且还光滑润泽,一点都不见粗糙的痕迹。
自然,龙千灏也是这般想法。
肯定了初步的想法后。
也不去移动那月牙大石。
就转身踱到明玉锦身旁。
环着她的细腰,道,“我们去下一处,放气泡吧。”
未免太理所当然了啊。
没看见本菇娘正忙着呢么?
而且,难道你不需要跟本菇娘解释些什么吗?
“快一些,记得用本王方才念给你听的凝心聚力之法。”
明玉锦怒...而凝出了气泡。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
两人终于在海底把方才找到那四尾芙螺鱼的地方走了个遍。
自然,明玉锦没有落下她的捡漏大业。
让她原本旷无边际的空间,显得有些逼仄了才堪堪罢手...
其间,两人又找出了三块大石。
这几块大石,形状各不相同,但材质却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每个大石都不是单独置在海底,底下似还连接着什么。
明玉锦用精神力探过。
四块大石底下连接着的都是三米见方,三米见宽,三米见高的更大的石块。
尺寸分毫不差。
且上面还有些花形图案,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花形,似莲般清新,又似兰般淡雅,片片花瓣旖旎伸展着,灵性非常,也美丽非常。
自然,石头是不会自己长花的。
必是人工雕琢而成。
雕琢倒是好说。
但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在海底放上这般大的巨石呢?
而且看样子像是放置了很久。
明玉锦一时也分析不出来。
但是一瞅手中那不见消停的天棱镜。
本着在小三面前露什么都不能露怯的原则。
明玉锦一路上都绷着高深莫测的脸,溢满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除了压制天棱镜时,抽了几抽面容以外。
其余的时候都显得分外高深...
龙千灏自然是心中失笑得,却由着她装模作样。
倒是对这丫头的没心没肺,有了更高的认知...
此时,两人已经站在最后一块半缺口的大石前许久。
明玉锦自是用精神力探查周边的环境。
顺便...继续压制想要奋起的天棱镜。
龙千灏则是垂目站定,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因长年累月浸润在幻海内而显得光滑无比的巨石。
大脑在极速转动。
这些大石放置的位置和形状,都让他极为眼熟。
这应该是他见过的某个阵法。
只是,为什么这幻海海底会有一个阵法呢?
百思不得其解。
也只好先把这个疑惑抛下。
然...却又有一个疑惑跃上心头。
按道理如果是那个阵法,必然会对闯阵的一切生灵开启无差别防御。
之前那四尾芙螺鱼,怕也是无意中触动了阵法才会受伤在此。
那又因何,他们二人在这里头游走了这许久。
又用天棱镜找到了阵基石。
却是没有受到半分的攻击。
难道是这天棱镜还有避阵的功效,让阵法直接忽略了他们二人,一直处于沉寂状态?
龙千灏指尖轻击着巨石。
须臾,心中便有了主意。
垂眸看向明玉锦,见她正同天棱镜斗得水深火热...
额际不自觉的抽了抽。
旋即...一扬手盖了上去。
瞬时,一人一镜子立时就消停了。
明玉锦暗暗舒了口气,尼玛,好险,差点就被这破镜子逃脱成功了!
随而想起自己这一路的举止,不由得满脸黑线。
这么幼稚的家伙是谁?
现在不认来不来的及?
艾玛,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咕咕~”
倏然,耳边就传来咕咕的轻叫声。
转眸一看,却是一群黄姑鱼,也不知道围着他们转了多久了,此时正兴奋地吧唧着气泡。
她敢赌一百万,那些黄姑鱼不大的脑门里,此时装的都是幸灾乐祸!
原主:心虚的人,不管看见什么都是恶意的。
明玉锦: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哲学家了。
原主:那是什么家?
“阿锦,我们先回船上。”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龙千灏却是已经执起明玉锦捂着天棱镜的那只手,手上一个使力捏醒了她。
“阿锦,你这不分场合随意愣神的毛病得改改。”
明玉锦将将回神,还有些恍惚,下意识就接了一句:“这不是有四哥你在吗。”
龙千灏身子微微一顿,眸中划过一抹暗芒,却是笑笑没反驳,只拿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明玉锦的发顶,笑道:“倒是就你会说话,走吧。”
途中,龙千灏把自己的推测尽皆告诉了明玉锦,好让她心中有个数。
省的一知半解得到时候不小心吃了亏。
两人回到船上时,宝宝已经治好了几尾芙螺鱼。
遂就让在空间休憩的小琉璃出来,同那几尾芙螺鱼沟通了一番。
交谈下来。
倒是印证了龙千灏的一些推测。
这几尾芙螺鱼却是同之前那“啾啾”叫的芙螺鱼一道的。
倒不是侍从,而是家臣,在芙螺鱼一族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这次它们跟着明玉锦救过的那尾芙螺鱼出来报恩。
只是,他们是悄悄出行。
并没有知会族中的长辈。
自然,领着小芙螺鱼回家的那两尾芙螺鱼也没有告知它,明玉锦的去向。
是以,他们出来以后才发现船上已无明玉锦的踪迹。
所以,就跟着逍遥王和龙千轩他们的船队,打算等着明玉锦他们回来。
其间,它们还或多或少的使用了一些芙螺鱼的能力,让逍遥王和龙千轩他们赢得更是顺畅。
也算是报了些小恩。
原本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它们也从逍遥王等人的谈话中,分辨出明玉锦快回来了。
自然,也没错过龙千轩和明玉衡他们起了疑惑的事情。
五尾小芙螺鱼想了想,还是避着些好。
就退远了些。
哪知,刚刚退走。
船上就发生了变故。
海上突起大雾。
战船一只一只消失无踪。
小芙螺鱼们察觉不对,回返来救时,只来得及眼睁睁看着逍遥王龙千轩他们被大雾吞噬。
它们立时四下寻觅了起来。
因着想起之前龙千轩他们的谈话。
小芙螺鱼们分析了一二后,就让识得明玉锦精神力的芙螺鱼宝宝前来相寻。
而他们四只,则在战船消失的海域内,就近查找。
只是其间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触动了什么。
突然有莫名的灵力朝它们攻击而来。
并有一股强悍的吸力把它们分散拖走。
四尾芙螺鱼虽然也算芙螺鱼一族的中的贵族,但毕竟年幼,力有不逮。
很快就败下阵去。
之后,就是在这黑船上醒来了。
听完故事的明玉锦点点头,准身蹬蹬蹬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又蹬蹬蹬地跑了回来。
停下时,地上就又出现了一个鱼缸。
明玉锦好人做到底,把它们都放到了一处。
大大的鱼桶内,自然是欢欣一片,啾啾唧唧不绝于耳。
“阿锦,你在这里同它们叙旧,本王先去做一些安排。”
明玉锦此时对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那是喜欢的不得了,自是满心欢喜的接下。
随意招了招手,就转回脑袋,抱着小琉璃同那些个小小芙螺鱼们叽里咕噜了起来。
主舵室内。
“这片海域底下布了一个星阵,逍遥王他们想必是被困在那片星阵之内,稍后,本王同安平县主要去破阵,你等把船驶远一些。”
“首领,属下等也想一同前往。”
不大的主舵室内,齐刷刷地跪满了一地的青衣身影。
连乐清也身居其间。
一脸肃穆。
龙千灏扫视了众人一眼后,道:“不必,你们另有任务。”
半刻钟后。
一干青衣卫和乐清看着倏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两位主子。
眉心都是紧蹙。
从没见过主子去冲锋陷阵,属下们却龟缩在后的。
他们主子真心任性的紧!
“走吧,我们去完成首领下的命令。”
阿远回身对着众人道。
众人又肃穆地看了一眼方才两人消失之处,方奔走忙碌起来。
阿远微移眸看向乐清。
见她清冷的眸中,有一抹消之不去的担忧。
轻叹了口气,走至乐清身边,安慰道:“乐清姑娘,你别担心,我们首领会保护好安平县主的。”
乐清收回目光,认真而专注地盯着阿远看。
看得阿远两耳臊红...然后,转身走人。
一旁没走远,蹲着看热闹的青衣卫们,见人走了。
立时就不客气的哄笑了起来。
“哈哈哈~阿远,你又被人家姑娘嫌弃了啊。”
一阵又一阵豪爽的哄笑声,划破黑船上沉肃的气氛。
等到海上又起了沉而深重的大雾之时。
月已垂至中天。
黑船也在大雾突起少远离了它们笼罩的范围,船上点满了灯,把周边照的湛亮无比。
“这个,应该就是首领所说的,把逍遥王和定王殿下困住的大雾,只是,不知道首领他们现在如何了。”
“不用担心,首领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是啊,就盼着这大雾能早些散去...”
在同一片星空下的另一个角落。
有人看着祭祀台上突然被点亮的颗颗晶石,闭目拼命地掐指计算着什么。
面上冷汗直冒,掐算的手指也在一个突然的瞬间,剧烈地抖动了几下。
倏然张开一双沧桑且带着老态的眸子,口中失措地喃喃着:“错了!错了!怎么会算错,本座怎么会算错?”
一旁护法的小弟子,被这人的反应吓着了,踌躇再三,才敢微上前几步,嗫喏地问着:“大...大祭司,您没事吧?”
“啊!”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落下的。
便是那四分五裂的人体残骸,一时间,室内血气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