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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听了一惊，旋即了然，以老祖的修为看穿自己的修为和天赋也是正常，嗯，他这话说的似乎另有所指，恐怕根据自己的言论已经推测出自己所修炼的并不是正统功法。
“这个，人谁没些秘密呢，您不也是躲在这里整天看一些不该看的书籍？”梁冬觉得应该适时的反击一下。
梁施眼一瞪，笑骂道：“你小子别在这阴阳怪气的，不就是一本魔修的修行法门么，以我今日的地位，别说是看了，就是真的修炼了谁又能耐我何？”
梁冬撇了撇嘴，心想，你就吹，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随意的话，恐怕也不会得间歇性神经病。
他看着他，不说话。
许久后，梁施终于忍不住接着说，“这本书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为什么后来却没有人修炼呢？而拥有《魔典》这样强大功法的魔修为什么会灭亡呢？”
“这个关于魔修的传闻只是书上记载，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或许他们并没有灭亡只是到了另外一个更好的地方也说不定。”
“胡扯，放眼四海九州，无数国家和朝代，自那次大战后，再也没有发现过魔修的踪影，你说他们生活在更好的地方，除此之外，哪里还有更好的地方？”
眼界，眼界决定人的高度啊，梁冬心里感叹了一声，说，“世界那么大，你真的认为你知道所有的地方么？”
“放屁！”梁施显然对这种疑问非常不满，“以我的修为，神念一转之间周游天地八万里，御气飞行一日一夜走遍大大小小数以万计的国家，整个天下哪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如果是天上呢？”
“嗯？”梁施眼珠子一瞪，“天上茫茫虚无一片，那是天道化生的地方，魔修乃是为天道所诅咒之人，怎么能在那里生活？”
梁冬耸了耸肩，知道跟他解释也解释不通，总不能告诉他天地之外是茫茫太空，太空里有无数像四海九州这样大的地方，天上的每一颗星辰都要比这里大的多，星空浩瀚，世界之多，如恒河之沙数。
只能无奈的叹息说，“也许天外还有天呢？在那片天地里，魔修才是真正的主宰。”
这话倒让梁施听了进去，沉思了一会道：“先不说魔修的事情，就拿这功法来说吧，根据估算，若一个普通人修炼至坐忘境，所要耗费的资材数量动辄倾尽一国之力，如果再进一步，恐怕难如登天。由此可以推断，无论用什么功法修炼，到了我这种境界，除非通晓了天道，否则再进一步恐怕不可能了。实话告诉你，我正是纠结于这一点，百多年一直思来想去，恐怕所谓长生大通之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梁冬心里一动，这恐怕就是他陷入迷惑疯狂的症结所在了，但是天道就是个坑，你与其追求那东西，还不如想着怎么追求更多的资源更实在一些。
“魔修之法，消耗资源动辄倾尽国家之力，听上去是多了些，但只要努力去追求还是有可能得到的，不要灰心么，修炼之道，信心最重要。”梁冬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开导他。
“哼，你真是年幼无知，天道不可求，但是资源更是不可求，天地之间物质自有定数，不增不减，不多不少，这些资源养活数量众多的国家子民已是不易，哪还有多余的供我辈修真之人消耗浪费？除非像魔修一样，修炼到最后，为了资源疯狂的掠夺，肆意的杀戮。”
梁冬听他说完这些，总算明白这里的修真者为什么会那么反对魔修了，归根结底还是资源导致的，这里人认为资源是有限的，不可增加的，用一点就少一点的。想要得到资源的唯一办法就是掠夺和杀戮。
但是资源真的是有限的么？
作为销售员的梁冬最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得到资源的办法除了掠夺和杀戮外，还可以通过创造获得。
所有现代人都明白创造的含义，但是在这个充满贫困和天道论的修真界里，创造一词则代表了天，只有天才能去创造一切，除此之外，人的所有生产，创造，发明都是拜天所赐。
好吧一言以蔽之，他们的思想行为还停留在封建保守阶段。
梁冬不知道怎么跟一个活了一千年的老古董去普及现代知识，最后他只能将怀里的聚气珠掏出来，对梁施说，“您认为这珠子里的灵液也是不增不减的么？”
“嗯？”梁施皱眉思索了一会，说，“这灵液虽然有增有减，但这东西也是天地的一部分，它的增减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至少能说明一个问题，灵液是从天地间获得的，并没有抢夺他人，或通过杀戮获得。”
“就算如此，这东西耗费材料也是通过凡人的供奉才能获得，而且炼制时异常困难，而得到的灵液尽管精纯，但所得的灵液对我来说已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好吧，我们来做个假说，一个龙眼大小的聚气珠一年可以产生两滴灵液，如果将这珠子做大十倍呢，如果是一百倍呢？推而广之，如果是一颗万里方圆的聚气珠，一年产生的灵液可以创造多少修士？”
“哪有这样比喻的，一颗已经困难了，何况万颗？”
“一个人做起来是困难了点，但是两个人一起做呢，十个百个人一起做呢？”
“这样的意义何在？一个人做和一百个人一起有什么不同？”
“好吧，以你估算你一人做这样一颗聚气珠需要多长时间，多少步骤？”梁冬开始对他循循善诱了！
“大约一年，需要数千道工序。”
“是啊，如果仅仅做一个工序的话，是不是很简单啊？”
“当然，只做一道的话我一人可做成千上百！”
“这不就得了，假如数千人分别做这数千道工序，最后由一人组合成聚气珠，是不是同时可做出成千上百个来，一天可以做上百，一年呢？”
“这？”梁施疑惑了，他觉得自己有些被这小子带到沟里了，数千人一起做似乎能多做点。但他转而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大叫一声说，“你这也只是假说，实际情况根本行不通，先不说我们有没有那么多坐忘境修士，即便是有了，我们到哪里得到那么多材料？”
“哦，你真认为所有的步骤真的都有必要用坐忘境来亲自完成么，这些东西拆开来算的话只是一些简单的材料加工，恐怕一个养气修士完成的也不比坐忘老祖差。那样一来，坐忘老祖所做的也不过是最后的合成而已。”
“是啊。”梁施一拍脑袋有些顿悟的感觉，看向梁冬的眼神开始隐隐带有期待了，“你说材料怎么办，那么多材料我们怎么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