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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美女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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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总!您去一鸣传媒赴宴的时间到了,他们鹿总亲自为您接风,司机正在楼下等您呢。”“Lucy,你让司机回家吧,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爱米边起身准备赴约边对Lucy说道,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说:“噢,Lucy,你帮我去办件事情!私人的,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AMY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条交给Lucy。“不麻烦!”Lucy边接过纸条边道。

    Amy驾驶她的宝马X5行走在靖南的街道上,晃然有一种隔世的感觉。想不到在国外生活了20余年,最终还是选择了回中国、回靖南发展,并且曾经沧海的自己,在靖南竟然被一个童克疾所打动,难道暝暝之中有命运在主宰着自己的人生、主宰着自己的爱情?在“归来吧、归来哟”般地召唤着自己叶落归根么?从外表看,Amy属于那种性格奔放的女性,她智慧、勇敢、有韧劲儿,喜欢运动和冒险,所以她喜欢的车子也偏运动型。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有柔弱的部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Amy会从空中认真审视一番躺在床上的自己:原来,在自己灵魂的某个角落,隐藏着一块尚未愈合的伤疤,这伤疤似痛似痒,既需要有人轻轻搔弄,又不能用力过猛……这伤疤像极了一个小女孩儿,提起伤心的往事她就会痛苦地要哭、说起快乐的事情她又会高兴地要跳,那么,这个小女孩儿像谁呢?对,像那个快乐童星,像童彤!而那只恰到好处地搔弄着伤口的手自然就是……童克疾了!

    来到靖南宾馆,远远见到甘卫东、赵剑宁和罗旭辉围站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旁边谈笑着,想来那位中年男子就是一鸣传媒的老总鹿一鸣了。车到宾馆门口,甘卫东适时奔过来替Amy拉开车门——甘卫东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他已经通过Lucy得到了Amy出发的时间、所驾车型等方面的信息。Amy停车、熄火、拔钥匙、从副驾驶座上取包、下车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边向甘卫东道谢边将车钥匙交给红衣红帽的门僮。一转身的功夫,见那中年男人正伸出右手向自己走来,急忙将坤包交左手以右手相迎:“这位是鹿总吧!”。“鹿一鸣!欢迎张总大驾光临!”“不敢当不敢当!”“本该早去拜望,只是一时难以分身……真想不到,张总竟是如此的一位东方美女!”“张总也是咱们靖南人,在国外生活多年,这次也算荣归故里啦!”甘卫东道。

    Amy与一行人边寒暄边被引入宾馆一间雅致的包间,房内三女一男闻声站起身来。鹿一鸣一一介绍:一鸣传媒创作总监段湘秋、《快乐向前冲》主持人萍萍、卫生局幼儿园教师常小雪、一鸣传媒艺术总监万晓明,其中段湘秋和萍萍Amy是见过的——一个是上次谈判、一个是在当作资料的电视片中。当然,Amy也是在电视片中才“认识”童克疾的,至于为什么仅仅在电视片中一见就对他心生爱慕,只能用后来Amy对母亲说过的一句话来解释了——上帝安排的!

    宴会主题虽然是为Amy接风,但从鹿一鸣率领的豪华阵容不难看出,其实是为了推动菲瑞公司产品与一鸣传媒的广告项目,其中的执行总监罗旭辉、艺术总监万晓明和童彤的幼儿园老师常小雪,再加上Amy这个广告创意中的“妈妈”扮演者,组成了一个广告拍摄的完整团队。在商定了关于拍摄的具体细节、约定明天去菲瑞公司签定正式合约之后,Amy突然问道:“那个孩子和家长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鹿一鸣。鹿一鸣波澜不惊地道:“张总尽管放心,我向您保证,你这个‘妈妈’算是当定了!”边说边用目光先Amy、再萍萍、最后段湘秋地巡视了一遍。几个男人也都跟着鹿一鸣按照Amy这个“假后妈”、萍萍这个“传说中的准后妈”和段湘秋这个“未遂后妈”的顺序用目光扫描了一番。

    萍萍像没事儿似的专心对付着一只蟹腿、段湘秋则恨恨地瞪了甘卫东那双醋溜眼珠子一眼。由于手机里刚好有一条短信进来,Amy并没注意到这一出关于“假真妈”与“传说中的准后妈”和“未遂后妈”的观摩活动。短信是Lucy发来的,内容只有两个字:“搞定”。Amy不觉抿嘴悄然一笑。

    萍萍翘着兰花指好看地在嘴里吮了吮一只蟹腿,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小雪——萍萍心里清楚,童彤的“真后妈”最大的可能是小雪,但她并不清楚,小雪的真正对手,恰恰是“假真妈”Amy。今天这个饭局实在是有点意思,真可谓是“真后妈假后妈大聚会”了!

    小雪一直在用欣赏的眼神注视着Amy,Amy的美丽与大气让小雪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此时见Amy看着手机悄然而笑的样子实在太美,便忍不住赞了一句:“张姐笑得好幸福的样子,一定是姐夫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吧?”Amy雍容地一笑,正待说什么,手机又响了。她一边向众人连说抱歉一边满脸俏笑地走到门外去听电话了——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在生活细节上都显得很有修养,不像本国土鳖,无论当着多少人都旁若无人、大呼小叫。

    趁着张爱米去外面接电话的功夫,萍萍从“Burberry”手袋里拿出一份《靖南娱乐报》对罗旭晖道:“罗总,这个您看到了吧?”罗旭晖望了鹿一鸣一眼,未置可否地说:“啊啊……”。鹿一鸣脸色像个严厉的父亲:“萍萍,这个回头再说!”萍萍似对罗旭晖、又像是对鹿一鸣似地道:“拜托你们智商高点儿好不好?就凭这点儿花边新闻就能让人家就范?”“不是萍萍,这只是鹿总的一箭双雕之计,一方面宣传了《快乐向前冲》、提升你的关注度,另一方面也让童克疾和童彤父女热热身,对他们进行一下先期宣传、更好地拓展他们的发展空间”。“可人家根本就不同意!还谈什么拓展空间?!”“他会同意的!不但会同意女儿作广告,他自己也会亲自出马的!”鹿一鸣冷冷地说。

    萍萍震惊、小雪谔然、段湘秋愀然。

    张爱米笑意盈盈地走进来,见萍萍手里拿着一份花花绿绿的报纸、众人脸上奇怪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吗?”鹿一鸣马上转换了一种语气道:“唉,你说现在这些小报记者,真是无孔不入!萍萍代表公司和童克疾父女洽谈拍广告的事儿,结果……萍萍,让张总也开开眼!”

    Amy接过萍萍递过来的报纸看了一眼,一手掩嘴咯咯地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