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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S市的交通状况实在令人担忧,不仅公交车爆满,开往郊区的车竟然还堵住了。
车里面人挨着人,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更过分的是,半个小时过去,公交车居然只过了一个站。而这里距离灵石路整整有二十二个站。
天呐,按这个速度,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
过了一个小时,路面终于畅通了,公交车速度也快了起来。
“刘姐啊,你知道刚才怎么回事吗?”我旁边一个大妈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另一个大妈。
“大妹子,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儿子就是交警刚才发微信告诉我,有四五个小伙子跟发疯似的钻到车里自杀。”这位大妈穿着粉红色的大衣,眉飞色舞的讲着。
“他们自己钻?这么邪门,你得和我讲讲。”一看就知道那位大妈来了兴趣,她感激从塑料袋里面抓出一大把瓜子放到粉红大妈的口袋里面。
粉红大妈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可真是怪了,我儿子说,那几个青年原本好好的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冲了进来。司机们根本来不及刹车,当场就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没死。送到医院抢救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地狱之门】、丙子之类鬼话。”
“啊~这么吓人啊,他们是不是被鬼上身?”
公交车上,两位大妈口若悬河的讨论着,特别是粉红大妈更是滔滔不绝讲起历年诡异事件。她们说着说着有些兴奋,可我身上不停冒着冷汗。
死亡Wifi开始全面爆发了,刚开始死一两个人,现在一天之间就有三条命消失了。这还仅仅是我知道的数据,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死去。
“大妹子,你看那里就是车祸现场。”我的余光瞥见粉红大妈指着我左前方的一扇玻璃的方向。
我顺着大妈指的方面,努力的往前面伸头着。
前面已经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有一大滩发黑的血迹。旁边的铁栅栏变形的厉害,几乎呈显九十度的直角。
我脑海里浮现,司机为在一刹那想要躲开前面的四位年轻人,撞向栏杆。可是车辆还是随着惯性托着栏杆向前。
地上还有很多道明显的很多刹车印,现在零零散散的痕迹,可以想象当时是多么惊心动魄。
我一定要尽己所能查出缘由,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死亡Wifi总有一天会找上我的。也许,也许我能阻止这场无休无止的死亡诅咒呢?
下午三点,公交车缓缓在灵石路站停了下来。
我站在空旷的灵石路上,两旁依旧是低矮的楼房,仿佛岁月从未光临这片土地。这里还和十五年前差不多,只是民居多了些。
我该往哪走呢?灵石站正好在这条路的中间,往左还是朝右?
姐姐当年离开我的地方就是在我当年左面,其实我现在的内心是一团乱麻,我渴望重新走过那条带给我无数恶梦的路,可我又在逃避不敢朝左面走。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懦夫,胆怯再次战胜我那一丝丝的渴望。
在公交车上我一遍遍排练着下车后义无反顾的朝左走,重走当年之力。可我还是没有勇气,所以我还是选择往右面走,我最陌生的灵石路。
两边的行人少的出奇,偶尔过往的车辆也伸出脖子多看我两眼。
甚至有一些人把车窗都摇了下来,脸色古怪。好像欲言又止,想我和说些什么都始终没有说,摇了摇头又快速的开走了。
怎么?我一个人走路很奇怪吗?他们这么古怪的表情。
我继续沿着灵石路延伸的方向不断向前,两边的房子也越来越少。
道路旁枯黄的杂草倒是越来越多,我也好久没有看见一个行人。
天色昏暗,飘着如丝如缕的小雨。雾色似满上遍野山岭的衣服,空气也冷飕飕的。
我突然开始自己的鲁莽,出来的着急,连伞都没有带,现在天也开始变黑了。
我掏出手机,准备叫一辆车,先在灵石路附近找一家宾馆,明天早起租一辆自行车再行动吧。
“靠!没有信号?”这也太坑了吧。我在毕苏老家大山里面都有信号,却在S市手机没有信号。
我再朝前面走走看,也许前面就会有人烟吧。我不相信在房价这么高的S市,没有盯上灵石路这片【热土】。
夜色,像是姗姗来迟的女郎。一旦来了就热气似火,不一会就完全黑了下来。
两边的路灯把我的身影拉长数倍,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十五年前一样,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穿着紫色水晶上衣,一条通红的裤子的小女孩。
她怀里不知抱着什么,快步的往前面走着。她没有打伞,头上套着一条巨大的塑料袋子。
好熟悉的身影,好熟悉的场景。她有八九岁的模样,从背影看,和当年的姐姐一模一样。
我的心一阵狂跳,“姐姐,难道是姐姐吗?”我有些激动,刚想迈出,突然凝固了。
十五年了,如果姐姐真的没有死,他也不会是当年的模样。
迟疑了一分钟,虽然害怕极了,可是我的脚还是不停的跟着她。
幽暗的的灯光下,去越来越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不知不觉整路开始起雾了,女孩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突然,她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一样矗立着。
我突然心跳加速,腿也不停的发抖。
每走一步,都感觉是一次巨大的考验,不知不觉我和女孩只有一步的距离。
我伸出不断发抖的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小……小……故……故娘……”
女孩慢慢的回过头来,塑料袋也发出“嘶嘶!”的一声。
不!不!不!不可能,她和姐姐一模一样的模样,和十五年前一样,还是那个孩子的样子。
“你——在——叫——我?”小女孩像机器人一样,一字一顿的说着,透过模模糊糊的塑料袋,我看不见她一丝的面部表情,像一个死人一样。
我一下愣住了,那不是为见到姐姐死而复生的喜悦,而是无边的恐惧。
“邱瓷!是你吗?”
身后沈霜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慢慢的回过头来,看见沈霜穿这一身红色的衣服,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好像看到我有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