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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招,只见黑衣身影不慌不忙,左腿弯曲,屈膝顶之,左手打在拓跋行烈胸膛,右手扣住他的右手手腕,就这样硬生生的将原本霸道的力气给化解,作用在了对方身上。
拓跋行烈无可奈何的整个人倒退出去几步,双眼绽放出一丝讶色,看向眼前的人。
旋即拍拍手,嘴唇带笑,“好一招四两拨千斤,看阁下施展的招数怎么也应该是出身名门正派才对,怎的就沦落到这种为人卖命的地步了。”
“嘿嘿嘿嘿。”黑衣身影还是那么一副语调,“混口饭吃,人总得想办法活着不是,况且还是和有着大漠第一猛将之称的拓跋将军过招,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哇。”
“哈哈哈哈,但愿今天这口饭不会让阁下噎着。”拓跋行烈话说到后面,脸色也冷了下来。
黑衣人也不再废话,两个人四目相交,似是有电闪雷鸣闪过,隐隐震荡。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际,黑衣身影猛地上前,只是身法左躲右闪,进退有序,拓跋行烈尽管心中惊讶,可是也是全力抵挡。
一个是猛打猛攻,全力出手,可是另外一个则显得有些狼狈了,闪来躲去,只是细细看去,他的步伐却没有一丝紊乱,气息也是出奇的平稳舒缓。
就在两人再次分开,拉开一段距离的时候,“阁下如果再一味的躲闪,而不进攻,那恐怕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嘿嘿嘿嘿。”黑衣人一边笑着,一边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
“嘭”两人再次正面互拼一记,只是这次却是可以看出个大概,究竟孰高孰低了。
拓跋行烈退三步,黑衣人足足退了十步方才稳住身形,双方的实力,高下立分。
“嘿嘿嘿嘿,拓跋将军果然厉害。”只是黑衣人也不怯,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拓跋行烈,一副兴趣浓厚的表情。
“呵呵呵呵。”拓跋行烈也笑了,只是一边笑着,嘴角也跟着淌出了血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次对掌的结果究竟如何,“乍看之下,我胜你一筹,其实却是我输了,阁下果然厉害。”
原来表面上黑衣人退的步数要比拓跋行烈多的多,可实际上拓跋行烈已经受了内伤,而反观黑衣人却是安然无恙,两相对比之下,这份实力实在骇人。
“拓跋将军现在还以为我会饿肚子吗?”黑衣人调笑着开口,现在他已经占据了优势,对方受伤淌血,他完全可以压着他打到底。
“呵呵呵呵,阁下的确是厉害,我所见过的人中你足可以排进前三。”拓跋行烈活了一辈子,又有什么看不透的,语气也是平稳的很。
“拓跋将军谬赞了。”黑衣人淡淡地开口说道,语气很是恭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能死在阁下手中,我拓跋行烈已经无憾。”拓跋行烈的这句话说得很是低沉,情绪有些消极,只是后面却是话锋一转,“只是,我拼死一战也会重创阁下,只望倒时阁下还能出的去。”
听了此话,黑衣人不禁微微挑眉,额头展现几条皱纹,自己一时得意,倒差点忘了这茬,在看看对面的人,起先倒是小瞧这个拓跋行烈了,武将能有如此敏捷,细腻的思维,这也是极其难能可贵的。
“这就不劳拓跋将军费心了。”黑衣人话音一落,就欺身上前,不再像之前那般保守,招招都是杀招。
拓跋行烈毕竟身体素质高,而且经验丰富,不敢大意,也使出浑身的劲儿来应付。
只是拓跋行烈越猛,这黑衣人出招就更加的犀利刁钻,总之,从头到尾都是压着打。
可想而知,如此一来这拓跋行烈就算不落入下风也不行了,随着时间的消耗,他的体力也在快速流失,倘若力竭,那也终究难免一死。
拓跋行烈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毕竟没有人是不想活的,活着,就意味着希望。
就在他一心二用的时候,被黑衣人一招得手,击退到床边。
“咳咳咳咳”拓跋行烈心中可以说是翻江倒海,每一根肠子和骨骼都仿佛是在血海里打架。
“嗯?”就在他撑着手支起身子来的时候,抬头看见了悬挂在床头的弯刀。
黑衣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所以他也看到了那把弯刀。
就在拓跋行烈动的那刻,黑衣人也动了,只是,最后还是被站的距离相对较近的拓跋行烈得手了。
黑衣身影见势不妙,连连后退闪开,避其锋芒。
只见拓跋行烈弯刀在手,舞的大开大合,一扫之前的颓败之色,大有一种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到后面形势竟然来了个大反转,你猜怎么着?
拓跋行烈飞身踢出一脚,黑衣身影倒退,然后躲过迎面一刀,侧身一转,刀刃在左手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口子。
黑衣身影右手捂住左手上的伤口,双腿犹如秋风扫落叶,连绵不断地踢出,在对方疲于应对之际,瞧准时机,一脚将桌子朝着对方踢出去。
然后只见黑衣人看一眼正在一刀劈向桌子的身影,自己纵身一跃,右手抓住那进来时的屋顶瓦片,一用力,整个人都跳脱了出去。
只剩下拓跋行烈望着屋顶残破的地方愣神,这时候,每个房间内的蜡烛都亮了起来,屋外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您没事吧?”
“将军,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倒也不怪他们现在才听到动静,毕竟大家都是肉体凡胎,睡着了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醒来的,如果不是黑衣人踢出桌子拖延了一下时间,被拓跋行烈一刀劈掉,这接二连三的动静才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妙。
“我睡不着,一个人在练刀,结果一时没收住劈掉了桌子发出的动静,你们都回去吧。”
听到拓跋行烈的话,那些士兵才放下心,统统又都折回了住处。
屋子里的人儿呢,则是望着满屋的狼藉,以及屋顶上露出一个大缺口的地方愣神。
“怎么会有一股酒味?”拓跋行烈说的,是那黑衣身影离去,他追至屋顶破洞下方的时候,有风吹进来闻到的气味。
他想了良久,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