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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不平凡,与众不同,虽然发生了这档子事,但是拓跋行烈并没有张扬,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间又再次进入了梦想。
另一边,黑衣身影抓着受伤的左手,也无暇顾及手上的伤势,更别说包扎,收拾一下了,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向前踉跄着走去。
“吱...呀”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一个在门口东张西望良久的身影,迅捷的闪身进入了屋内。
“什么人?”脚跟尚未站稳,就听得一个男声传来。
黑衣人摘下面罩,欺身上前,右手捂住沈涛的嘴巴,小声说道,“是我。”
“啊,师兄,怎么是你?”沈涛惊诧地打量着眼前一袭黑色装扮的玄道风。
“发生什么...咦,师兄,你怎么穿成这样子?”这个略显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声音,除了林紫栩还能有谁。
“别点蜡烛。”玄道风打断了沈涛去点蜡烛的动作。
沈涛疑惑,不禁又仔细的瞧了瞧他,“师兄,你怎么受伤了?”
听到这句话,林紫栩快步走上前,“我看看。”说着已经抬起了玄道风的胳膊,“伤口好深,师兄,你到底干嘛去了?”
“先别说这些了,快帮我包扎一下。”玄道风说着就走到凳子旁坐了下来。
另一边沈涛连忙转身去拿临时用的药箱,林紫栩则是赶紧去打了一脸盆的水。
透过屋外折射进来的淡淡光芒,沈涛掏出一把小刀,沿着玄道风伤口上方的衣袖开始切割起来,直到将整个衣袖都划割开。
“师兄,忍着点。”天气冷,再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所以他伤口上流出的血液已经有和衣服粘结在一起的趋势。
沈涛尽量小心地剥落着,但是还是免不了听到“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等到终于将整个袖子脱落了下来,入眼的,是一只暗红色的手臂,浓重的褐色让人有些心悸。
林紫栩绞了一把毛巾,就左手抬起他的手臂,右手擦拭起来,动作极其温柔,眼神脉脉柔情,仿佛能滴出水来。
经过了几次的擦洗,直到整个脸盆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终于,也擦干净了。
沈涛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就准备往玄道风的手上抹。
“小四,你那里有没有涂抹上以后,看不出一丝痕迹的药膏。”不知是为了表象的好看,还是因为有着其他什么理由。
玄道风抓住沈涛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个…”沈涛也得好好想一下,手搭着下巴,不仅在脑海中思索起来,“啊,对了。”说着挣开了玄道风抓着的手。
沈涛急急忙忙地就往回走,等到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已经多了一样东西,这次倒不是什么小瓷瓶,而是一方小盒子。
只见他兴致盎然的走到玄道风身边,眼睛都仿佛笑的变了形。
“师兄,这是什么啊?”林紫栩倒是先开口了。
玄道风尽管嘴上不说,可是心中也很是好奇,这从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中可以窥出一二。
只瞧得沈涛得意的一笑,“嘿嘿嘿嘿,我给它取名叫做‘凝肤脂’,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见沈涛一副小心翼翼捧着,乐开了花的表情,玄道风和林紫栩又怎好悖了他的意愿。
“嗯,好听,不过师兄啊,这个有什么用啊?”林紫栩嬉笑着讨好道,手忍不住伸了过去,沈涛见此一幕,拿着‘凝肤脂’的手连忙往后缩了缩。
“它呀,它的用处那可就大了。”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劳动成果,有人问到,那自然是喜上眉梢。
“只要往伤口上轻轻地那么一抹,消不了一会儿,你才猜怎么着?”沈涛故弄玄虚的问道。
“怎么样?”林紫栩当然也是积极的配合。
“手上留下的疤痕,痕迹什么的,马上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怎么样,厉害吧?”说完,一脸嘚瑟的看着两人。
“啪啪啪”林紫栩双手拍的啪啪响,“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那赶快给师兄敷上吧。”
“噢,噢,对,赶紧的。”沈涛当即打开小方盒,只瞧得盒盖微微启开一条缝儿,一股清香喷薄而出,闻之,沁人心脾,心旷神怡,只觉得疲乏全消,整个人仿若置身于阳春白雪中。
沈涛左手拿着小方盒,右手则拿着一根小木棍,此时正用小木棍轻轻的挑一点儿‘凝肤脂’,然后往玄道风的手上涂抹,后者只觉得冰冰凉,酥酥麻麻的,仿佛整个身体的毛细穴孔都舒展了数倍。
就在他还沉浸在这种舒畅的感觉中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了。”沈涛说着,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玄道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抬起手臂,去看伤口,目之所及,让他也不禁有些惊骇,不只是错觉还是真实,只见原本还深褐色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变得淡了很多。
“师兄,怎么样?”林紫栩也走上前,抓着玄道风的胳膊想瞧出个所以然,“咦?好像真的好多了,疤痕也浅了不少。”
“哪有那么快。”玄道风莞尔一笑,伸回手,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这才又重新走到桌旁,坐在凳子上。
而这时,沈涛也拾掇了一下物什,走过来了。
他的第一句话,自然是,“师兄,你,不会是去找拓跋行烈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仅林紫栩愣了下,就连玄道风也是抬起头看向他。
“师兄,你这伤该不会真的是拓跋行烈干的吧?”尽管林紫栩已然压低了声音,可是听声音还是有些诧异和不自然,当然,还有一些怒火。
“我去试探了他一下。”看着两人如狼似虎般的眼神,玄道风几乎相信,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话,这两人保不齐下一刻就会吃了自己,所以言简意赅的开口。
“师兄,结果如何?”
“什么?师兄你怎么能够一个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比起沈涛的淡定,这林紫栩自然就显得有些急促和紧张了。
后者却只是摊开双手笑笑,“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
“师兄,你的武功在我们师兄弟里面已经是相当卓绝了,那拓跋行烈,难不成比你还要强。”忽然,沈涛话锋一转,半眯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