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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小羊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街上走动,她在说等温久的地方坐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看着路上的人一坐坐到正午。
温久按照约定在正午的时候来这里找乌小羊,温久再不济也是有一些修为的人,自然能看见乌小羊, 晚上没人他还没怎么觉得, 到了白天乌小羊行人多了, 来回穿过乌小羊的身体, 温久才发现乌小羊是灵体。
“灵兽大人这是......”他小声地问。乌小羊糊弄这种小孩的话随手捡一句就能拿来用:“这不是仙君让我秘密下山吗?用灵体方便。”
“哦哦。”温久点头, 他背着行囊,颠了颠背后的东西, “那我们走吧。”
“走?”乌小羊嘴角一抽,上下打量着温久,问道, “你不会瞬行诀吗?”
“师父没教过。”温久说的时候有一丝的委屈。乌小羊叹了口气:“那你是怎么来的?”
“师父说,修道者要强筋骨,就让我走来的。”温久还是两句不离师父,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小物件,“这些都是我沿路看见喜欢买的,给你看看。”
现在街上人多, 温久对着乌小羊说话已经是很奇怪的了, 现在又拿出这些东西, 乌小羊闭起眼睛摇了摇头, 她道:“这些东西等到没人的地方再给我看, 好吗?我们先走,我现在是灵体,不能用法力,算算帝都到仙山的路程骑马也就四天左右,加紧吧。”
温久听话的吧东西收起来,点了点头:“嗯。”应完她的话,温久就往走,乌小羊却停在了原地,她望着斜对面的刑部大门,看着大门口站着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一身官袍,乌小羊第一次看他穿,她眯眼一笑,真好看......
温久见乌小羊愣在原地不动,凑过去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刑部?难道刑部也有线索?”
“没有。”乌小羊收回目光,“只是随便看看,走了。”
自从京城出了这样恶性的命案,出入京城都要经过搜身,乌小羊是灵体自然可以溜出去,只是这个温久就要在京城城门口排队搜身。乌小羊靠在城墙边,静静地等,她觉得这段时间和陈文的分别也算是让自己休息,温久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搜身搜的快,没一会就走到乌小羊的面前,浅浅地一笑:“好了。”
乌小羊先让温久去马厩里买马,但是温久说他身上没那么多钱,可是没有马,还真不知道啊要晃荡到什么时候才能到仙山,于是乎乌小羊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带着温久去了京城郊外的一家养马的人家,温久在那人家门口迟迟不肯进去,乌小羊问他道:“你怎么了?”
“这里的马都是上好的品种,我真买不起。”温久握着自己能够已经瘪下去的钱囊。乌小羊一撇嘴:“你在前面驿站等我。”她指了指百米开外的驿站。
温久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个连虚影都看不见的驿站,久久没有回答乌小羊。乌小羊也不想同他多说废话,留了一句:“我一会在驿站看不见你人,你就等着挨打吧。”就进了养马的人家。
那家人的马厩里面都是品种中上等的马,乌小羊活了这么久,好歹也能看出来哪个是这马厩里最好的千里马,乌小羊左右看了看,还真有一匹让乌小羊看着顺眼的,乌小羊拍了拍那马,这马看样子是马主人细心照料的,应该是要给富贵人家。
马的马蹄已经盯上了马蹄钉,马背上也有马鞍和鞍鞯,乌小羊拍了拍马,脚下用力翻身上马,乌小羊是灵体,她能靠灵力触碰到东西,凡人却看不见她。
她一打马,那马儿长鸣一声,抬脚就踏破了马厩的木门,马主人听到声音,跑过来查看,这哪里还来得及,乌小羊骑着马已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那马也算乖,应该是这个马主人为了讨好权贵特意调教过了。
马主人一看自己细心养着的宝马突然发狂一样跑了,立马牵了一匹马想追上去,乌小羊哪里会给他机会,一打马屁股,加快速度,京城郊外的地形乌小羊还是挺熟悉的,她里外这么一绕,就把马主甩开了。
乌小羊也不觉得良心有哪里过不去,把好好的一个灵物训练成谋求富贵的东西,乌小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把这个马主的马偷走有哪里不好。
虽然这可能就是乌小羊用来强行安慰自己躁动的良心的话。
乌小羊骑着马去了温久在的驿站,温久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她看到乌小羊骑了一匹马,鞍鞯上的装饰也华贵,他站起身,问道:“灵兽大人,你哪牵来的?”
“开玩笑,我是什么人,上马,走。”乌小羊不想多做解释,她往马背后退了退,留了一个位置给温久,“你来骑。”
“哦,好。”温久没有再问下去,他拉住缰绳,翻身上马,一路打马而行。
乌小羊急着回仙山,一路上都没怎么让温久停,温久也不多说上马,饿了渴了就停下来一会,晚上睡觉就和乌小羊找个树,把马栓好,睡一会。
四天的路程硬是三天赶完了。
乌小羊回到仙山下马就往山顶跑:“马给山下的弟子,一会来山顶找我。”
乌小羊得先拿回身体,她一路飘到山顶,看到未央拉着她的手就往放自己身体的地方走:“未央啊,我来拿身体。”
“嗯?这么突然?”未央手里还拿着凝泉刚刚给她削好的蜜瓜。
“陈文身边有苍志,苍志不让我待在陈文身边,陈文也马上会知道我在人间的死讯。”乌小羊说的淡定,这倒是让未央比较愕然。未央一边走,一边啃着蜜瓜,一边还和乌小羊说话:“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乌小羊一直向前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啃瓜的未央:“我什么时候说想开了?我只是觉得拿回身体有害去找他们麻烦会比较方便。”
“......”
未央来到通天柱的大阵前面手里的瓜也正好吃完,她五指结节,印出一个法印,打在大阵上,大阵上铭文闪过,丝丝金光印入乌小羊的身体,灵阵的灵力顺着金光流入经脉,通天柱顶上一阵清明,未央大手一挥,跃身而起,周身浩然仙气卷起地上的草,一掌打下,乌小羊鼻腔闻到一丝清爽。
这就是仙山的结灵术。
乌小羊的灵体被浑厚的灵气环绕,与肉身合一。
“你自己运转一些法力,要花一些时间从新熟悉。”未央说着,“对了,朝廷给我了一个麻烦。”
“啊?”天下向来只有仙山对朝廷下派指令的,乌小羊不解,“你现在如此好说话吗?”
“不是。”未央摇头,“是一个人,这个人比较麻烦。”
“谁?”乌小羊问道。
“卧松云。”未央提到这个人的时候一脸的憔悴,“她原本是萧氏天下的一个将军,谁知道被人陷害,被绑到了敌方军营,活活让人给打傻了。”
乌小羊与未央两个人往回走,乌小羊刚拿回肉身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她道:“那和仙山有什么关系?”
“她是边境的将领啊,朝廷的人希望我们仙山能有办法医治好这个卧松云,不过......”未央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啊?”
未央又叹了口气:“不过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治她,她现在宛如一个三岁的痴儿,我就算医术通天,也无能为力啊。”
乌小羊想了想,反正马上苍志都要起兵了,这个人傻了也好:“未央,陈文现在被苍志操控,所以呢,苍志要是谋反,一定会拉着陈文,所以这个卧松云就先留在仙山。”
她一说这话,未央就知道她几个意思,这个卧松云是什么人物?不畏皇权,权贵,一心只有天下的将军啊,她就是因为得罪的权贵太多,所以才会被人陷害,乌小羊这是要为陈文先去除一个强敌啊。
“你还真别说,这个卧松云的确有些厉害,当年萧云笙在北境还只是太子的时候,得知先皇病重,却被奸佞之人囚禁在北境,是卧松云带着她那八百亲卫军,与他们的五千守卫大战。”
未央向来喜欢这样的人物,说的时候也有些激动:“手持一杆银枪,杀出一条血路,救出萧云笙,独自一人护送他回京,回去的时候,玄色的盔甲,手中的银枪都被鲜血染尽,她也是那时,才被萧云笙封为守军大将军的,只是她性子太过刚硬,这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乌小羊点了点头:“那就更不能放走了,这个卧松云多大了?”
“二十又六。”在朝廷的人把卧松云送过来的时候,未央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话说,未央,这样的一个将才,是怎么被人陷害的?”乌小羊不相信卧松云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就算她武功再高,八百人对五千守军,这是以卵击石,能成功救出现在的皇帝,除了骁勇善战最关键还应该是策略。
“这个我不知道,现在那个卧松云就是一个孩童般的人,我问什么她都不知道。”未央也是无奈,她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不好进行医治的,这万事都讲究一个对症下药,现在连这个“症”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下药。
乌小羊一时竟对这个萧氏天下的大将军有了些许的兴趣,趁着现在走回山顶的间隙,也和未央讲了温久:“我在京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仙门的弟子,我给留在身边了。”
“怎么?想要寻一个新欢?”未央打趣道。
乌小羊翻了个白眼,把她为什么要把温久带着身边的原因和温久被师门潜在抛弃的事情。
未央听完后脚步一顿,转眼看她:“你竟对陈文痴迷到这种地步,不过我还是挺支持你的,让他在仙山学仙法吧,就算以后真的回去,难怪时候他一个已经能看明白他师父这样对他究竟想干什么了,彼时他想还击也有能力。”
未央没有对乌小羊把温久留在身边用来代替陈文的这件事多说什么,她只道了乌小羊想让温久在仙山学习仙法的事。
这个温久也是可怜,被自己家的师父拿来干粗活,只能看着他的师兄练习法术,在师门这么久连瞬行术都不会,还要因为留在师门是个累赘而被师父指派追一个根本打不过的人。
乌小羊只在温久那里听到这么多,其他的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师父要这样对他,也不知道这个温久为什么甘心这样活着。
温久被弟子带到了未央山巅的大殿,他还是第一次来仙山,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天下第一的仙门,好气派。”
“喜欢吗?”未央负手走过来,“你就是温久?”
未央是仙山的仙君,腰间带着玉佩宫羽,温久一眼就看出来了,连忙行礼:“拜见仙君。”
“起来吧。”未央摆摆手,“既然污污想让你留在仙山,那你以后就跟着污污学法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