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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不会再喜欢别的姑娘
阿九眼睛被闪到了!
这是神马情况?
莫非这血气方刚的少年,被刚才的那一幕给刺激到了,春心荡漾了,也想试一下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
饶是她阅历丰富,乍一瞥见这画面,这张老脸也不由尴尬了。
这大宝外表小鲜肉,穿上衣服显得清矍削瘦,实则那布料底下,却也是副成熟的男性体魄。他肌肉精瘦结实,皮肤虽然白皙,但身上几道疤痕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更添几分男人味。
阿九替他上过药,自然是很清楚的,也习以为常。可是,这脱了裤子,当真让她有点不淡定了。
“大宝啊,如果你憋得慌,我给你找个来。你别这么,突然的就……”她清咳了一下,讷讷说道:“姐姐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大宝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呆呆地说:“你叫我脱。”
阿九愣了下,恍然大悟。
这……
这要让她说什么好?
阿九抚额,啼笑皆非。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九说着,眼睛很安份地盯着他白玉清秀的脸,眼珠子不敢乱瞄。
不知为何,她敢看别的男人,却不敢这样看他。
许是他长得太过清圣,纵然有诸多不堪回首的遭遇,在她心里,她觉得这男孩是单纯的,美好的。
“你真是……哎!”阿九疾步越过他,拿起他的裤子丢给他,没好气的说:“赶紧穿上。”
大宝一脸惶惑,不知自己怎么惹她生气了。
见他茫然无辜的表情,阿九不禁心一软,又气又好笑的说:“让你脱衣服,不是让你——脱光!”
大宝愣了下,旋即白面一红,垂下头,僵硬而忙乱的套上裤子。
阿九背过身去,让他穿好裤子。
这大宝,简直要把她气笑了。
“我,好了。”
她转过身,望着大宝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羞惭的低着头,局促不安的站着。
“真是个傻子。”阿九把一脸尴尬的少年拉到梳妆镜前坐下,一边拾起地上的物品一边说:“你呀,别这么一根筋,以后很容易吃亏的。”
他默了默,说:“有九姑娘。”
阿九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说:“要是我不在呢?”
他定定的看着她,认真的说:“九姑娘去哪,大宝便去哪。大宝只听九姑娘的话。”
阿九眸光闪动,半晌,却只是伴随着几不可闻的轻叹,又一次说道:“傻子。”
大宝也不反驳,只是执着的看着她。
阿九摸了摸他的头,也不再说话。
……
在屋里捣弄了半个时辰左右,阿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嗯,其实她化妆技术还是挺精湛的,瞧这副模样,堪称艺术,毫无破绽。
“好了。”阿九拍拍手,说道。
大宝怔怔的望着镜中的模样,头发凌乱,脸上淤青,身上的旧伤疤被添了颜色,就像新伤一样。颈上还有容易引人暇想的可疑红点点,连手腕上都细心的添上了一圈红痕,活脱脱就是被人绑起来凌虐过的一样。
阿九抱着手,仔细的打量了一会,说:“大宝,你这表情太生硬了。”
大宝困惑的看着她。
阿九说:“那种被凌辱过后的激愤、哀痛、悲伤欲绝……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大宝讷讷地说:“我,不会。”
“你就随便做个表情都行,就是不能摆出这种平静的反应。”
这是要他演戏。可,他完全没有天份。
见他一脸的迷茫,阿九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那你就设想个情景。比如……嗯,就把他当成你的杀父仇人。”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
阿九片刻无语,遂又道:“那就是夺妻之恨。”
“我没有妻子。”他顿了顿,正色说:“我永远都不会娶妻。”
阿九微怔,抬眸,羽睫轻眨,扯了扯唇,最后却只斥道:“你还真是死脑筋。这是假设,假设知不知道?再说了,成亲生子,是一个人最终的归宿。你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啊,你愿意你祖先也不答应啊!”
大宝认真的说:“伺候九姑娘,就是我的归宿。”
阿九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想成为你的束缚,那样太没人性了。”她拍拍他的肩,说:“等你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咱们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我从没想过把你绑在身边,你仍是自由身。不要让这一纸契约成为你的负担。”
“不是负担。”他低低的说。
“嗯?”
大宝抬眼看她,随即眼睑半掩,幽幽说道:“我不会再喜欢其他姑娘。”
阿九愣了下,像是明白了什么,手在他肩上压了压,坚定的说:“放心,真爱是不限国界年龄和性别的,不论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支持你的。”
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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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绑着本王子!快放开我——”
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哈努赤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浑身赤裸,让他羞愤交加,目眦欲裂的叫嚣着。
“上官云书,你这是要公报私仇吗?待我上奏给你们皇帝,一定要他治你们的罪。”
上官云书冷睨着他,哼道:“只怕你上奏皇上,死得更惨。”
“你胡说什么!休要恐吓我,我犯了什么法?”
“奸淫掳掠算不算啊?”慕飞烟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剔着指甲,凉幽幽说道。
哈努赤瞪眼看去,厉声道:“你个臭丫头,休要污蔑本王子。你们这里本来就是让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何来奸淫掳掠之说?”
慕飞烟挑了下眉,故作惊讶的说:“呀,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哈努赤眉头一皱,恶声恶语的说:“知道什么!”
慕飞烟换了个姿势,上身前倾,单手托着下巴,好心的说:“你昨晚带进天下楼的少年啊。”
哈努赤面色一沉,“你们竟敢偷窥!”
“啧,这话怎么说的,明明是你大摇大摆进来,太过招摇。”慕飞烟斜睨看他,笑眯眯地说:“你倒是很会挑地方啊!不过,你以为用天下楼做掩护,事后就能撇清关系了么?”
虽说她们这天下楼是个酒色场所,某些不被世俗眼光所认同的癖好,在这里都是被接纳的。故而这里成为很多特殊人群流连之所。
可是,这都建立在你情我愿的条件下。想在她们天下楼干龌龊卑鄙之事,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况且,这人还曾是天下楼的人,她们岂能坐视不理!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哈努赤怒声道:“我乃南梁国的上宾,鲁国王子,我就不信这皇帝会为一个微不足道小子而跟鲁国决裂。”
慕飞烟斜睨了一眼十七王爷。
上官云书接着开口:“就算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也断然不能允许你在南梁国的王土上作奸犯科。何况……”
“何况什么!”
上官云书眸色一厉,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打这少年的主意。”
哈努赤心中微惊,面上却故作镇定,“莫非他还是皇亲国戚不成?”
“他是比皇亲国戚还重要的人。”回答他的,是一道冷冽的女声。
哈努赤抬头看去,见一名女子面色沉怒的走进来,她身后,跟着的赫然就是他掳来的少年。
阿九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他,缓缓开口:“鲁国王子是吗?今日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也——死、定、了!”
哈努赤瞪着她:“你又是何人!”
阿九冷然道:“我是来找你算帐的人!”
“好大的口气!”
阿九冷笑道:“我不止口气大,我的胆子更大。”她顺手抽出上官云书的佩剑,缓缓蹲下身来,冰冷的剑身贴在他脸边,笑得森冷嗜血,“别用这种质疑的眼光瞪着我,不然,我会让你体会一下,有眼不识泰山的下场!”
“你敢动我,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哇,这耍狠的表情,忒狰狞了。我劝你老实点,要是吓着我了,这手一抖,你这两颗眼珠子很有可能就成为泡酒料了哦。”
“你——”哈努赤气得胸膛急遽起伏。瞪着她阴恻恻的笑脸,莫明的一颤,当真不敢乱动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让你色欲熏心的少年是谁。”
哈努赤看向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少年,说:“你们别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本王子不是被吓大的。”
阿九阴森的笑了笑,说:“他是定国公的义子,九王爷的弟弟。”
哈努赤闻言,愕然的瞪大眼珠子,一脸的惊疑骇然。
“你、你少唬弄我!”
阿九冷冷地笑道:“没关系,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找定国公和九王爷来对证一下便可。”她顿了下,又缓缓道:“就不知,他们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呢?”
哈努赤:“……”
“十七王爷,看来得有劳你跑一趟,把人请过来了,不然人家死不瞑目啊。”阿九说道。
上官云书说:“我早已派人去禀报了。啊,定国公脾气火爆的很,恐怕此时已经提大刀过来了。”他斜视了哈努赤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九哥这人比较记仇,手段比较残忍,喜欢把人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定国公先到呢,那也是你的运气了。毕竟一刀砍下来,死得也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