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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邱南风尘仆仆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公寓,姜肆意已经睡下了,所以并不知道在她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零↑九△小↓說△網】卡尔窝在姜肆意的肚子旁边,冲着来人哼哼两声后,继续沉入了梦乡。
左邱南哭笑不得的看着性子近乎相同的主仆二人,他空荡荡的公寓因为她的出现,变得有了人气。不在冷冰冰的,他每天只能对着四面冰冷的墙壁。
想起亚辛,左邱南皱了皱眉。野比的尸体一定不能损坏,虽然心里明白这件事恐怕真的跟江茑萝脱不了关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亚辛很可能因此失去理智,一旦发了疯就再也没有走出基地的可能。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局,左邱南的历史里,绝对不允许有失败这两个字发生。
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被惨兮兮压在身子底下的卡尔,抗拒的“喵”了一声,被心疼媳妇的左邱南一个眼神制止住。
小心翼翼的躺在少女身边,中间留了很大的缝隙,左邱南奔波一天的疲惫,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黑夜,像被乌黑色的云遮住了整片天空,连月亮都被遮遮掩掩的没有光亮。
元香头发凌乱的缩在墙角,看着一脸玩味的少年,心里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少年深吸口气,一脸的满足,“元香,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元香拼命的摇头,“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少年阴狠一笑,看着元香的表情仿佛她犯了滔天的大错,元香甚至下意识的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哪里得罪过他。
“啊!我知道了,是我父母得罪你了对不对?”
少年快速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元香抖了抖,磕磕巴巴的问:“他...他欠你多少钱?”
少年伸出两根手指,元香瞪大了眼睛,“二...二百万?”
“一双眼睛!”
元香终于克制不住的尖叫出声,一把推开他朝着门口跑去,“你这个变态,你的眼睛明明还好好的,你就是想找借口折磨我对不对!”
少年对她失去了耐心,捡起地上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声音冰冷,“你是选择老老实实被我绑,还是我打晕了你在绑?”
元香死命的拉扯着大门,嗓子又干又哑,这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
“既然你不选,那我就帮你选好了。【零↑九△小↓說△網】”
元香惊恐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绝望的坐在地上,不在打算反抗。
少年嘻嘻笑着,一边熟练的将她捆绑住,一边掏出手机给那人打去了电话。
“事情都搞定了,那个男人的尸体在车库里。”
元香敏感的察觉到,事情正朝着她无可想象的地方发展,“你在跟谁说话?”
少年恶狠狠的瞪着她,“闭嘴!”
元香不服气的想要顶撞回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忍气吞声的奢望别人来解救她。现在她如果看不出来这个少年是跟姜肆意一伙的,就真的愚蠢透顶了。
那头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干净,元香却从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听出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少年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暴起,电话那头的女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让他格外愤怒。
“不是说好了事成之后,她任我处置?”
女人咯咯笑着,“你别忘了,她还欠我一条命!”
少年了然,啧啧一声看向她,“你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电话挂断,少年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闻着空气里散发着的清香,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你的气息,跟你母亲一样接近。”
元香皱眉,“你认识我母亲?”
少年含笑点头,“当然,而且是老熟人。”
元香愤怒的朝着他吼:“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助别人来伤害我?”
少年笑了,元香心惊胆颤的看着少年,心知他这是要发怒的前兆。这个少年看似温柔的犹如一汪泉水,暴怒起来几乎可以和海啸攀比,一个不好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她看的出来,这个少年恨自己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江茑萝对姜肆意的嫉妒。
他妈的,都是一群疯子!
少年眼眸深沉,完全看不出单纯的样子,与他实际的年龄有着很大的冲突。他看元香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连元香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这副样子和地狱里的恶鬼最大的分别只在于长相。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很像吗?”
元香听言,几乎在下意识的认为,他说的是他与自己的性格。但元香并不承认这一点,至少她虽然心机很重,但是个绝对的正常人。而这个少年明显就是心理有疾病的变态,怎么跟她相提并论?
少年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嘲讽,终于不准备在跟她打哑谜,“我叫林凡,而你真正的名字,叫林香。”
元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说什么?”
少年怜悯的看着她,怎么这样可怜呢?知道是她哥哥,很绝望对不对?不够呢,怎么会够呢,她林家欠自己的,永远都不可能还得够。
“青石镇,十年一度的放逐大赛,相信你也听说过吧?”
元香仔细想了想,才有了一点头绪。还是她无聊的时候,随意翻看了老爷子的报纸,上面一条新闻大概跟他嘴里说的事有关。
不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少年仿佛知道她心中想的事,冷冷一笑,“狗屁的放逐大赛,就为了那区区五万的奖金,你父母怕把你一个人扔在山上太过危险,所以连夜把你送了出去,选择让我顶替你的位置。”
元香皱了皱眉头,五岁之前的事她虽然已经没有了印象,但他描述的这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不会有错。
“后来呢?”
“后来?”少年冷哼一声,“后来输掉了比赛,我被山里的野猫抓瞎了一双眼睛,从高处滚落,险险保住了性命。你父母承担不起医药费,把我丢了出去!”
元香终于明白他的恨意从何出来,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亲人在她的概念里,只是一个陌生到不能在陌生的普通人。所以即便听了他的故事,元香心里也不觉得他有多么可怜。毕竟现在,他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并且自私的囚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