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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比割纸吧。”
小丐说着从箱子里又拿出一卷纸,摊开,那纸展开原来是长条形,宽约一尺,足足铺了五六米长的一条纸道。
众人都纳闷了,这小丐是要干什么。
小丐铺完纸,走到人群中央,说:“诸位乡亲父老,今天我很高兴,走了这么久的路,终于遇见了高手,还有幸能够与他切磋一下。一来呢是为了混口饭吃,另外呢,也是想要把小刀赢回来。说来,这小刀跟了我也有一段日子的,生活所迫才拿出来卖手艺,实在是舍不得啊,还望大家不要见笑。”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丐走到青年男子面前,说:“游戏规则很简单,这里有一条六米长纸道,我和你分别在上面割一刀,要从头割刀尾,中间刀不能离开纸面,只要任意一方割破两层以上的纸就算输,只要割的那层纸有没破的地方,也算输。”
“如果你输了呢?”青年男子问。
“另外一把刀也送给你。但如果你输了,要把刀还给我。”
“那不公平,你太亏了。”青年男子不同意。
“不会啊,你不要搞错了,现在这把刀是你的,我们都是在拿自己的刀做赌注,很公平。”
南宫名打心底敬佩小丐的诚信和隐忍。刚才无赖来抢刀,小丐对他的回击没有任何手软,而青年男子按小丐定的规矩赢了刀,小丐一定很心疼,毕竟行家出了那么高的价钱他都是坚决不卖的,却没有任何怨言,看着青年男子把刀拿走,如果不是青年男子擅自把刀还回去,把小丐的心爱之物视如草芥,他应该也不会下战书。
青年男子虽然没有摘下口罩,看不清脸色,眼睛里却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漂亮!今天我真输了也不后悔。”他说。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用同一把刀,在同一张纸上切割,抛硬币决定谁先。”小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硬币,青年男子选了花。
小丐走到南宫名面前,将硬币放在手心,伸到南宫名面前,说:“能请你当个裁判吗?”
南宫名心里忐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接过硬币,请甜夏代为照看油桶,走到纸道旁边,举着硬币向众人示意没有掺假,然后把硬币放到右手大拇指上,大拇指一弹,硬币发出清脆的声响笔直地抛向空中。
“啪!”南宫名接住了硬币,移开上面的手掌,手心的硬币展现在众人面前,数字朝上,小丐先。
小丐从青年男子手里接过小刀,走到纸道一端,由于纸道是铺在地上的,小丐必须弯着腰才能够到。这个姿势,即使是手中拿着根短木棍在沙地上后退着走路也很费劲,画出来的线都深浅不均匀,更别说现在是拿一把短刀在纸上划,还只能划破薄薄的一层。
南宫名看到刀的时候有种感觉,一把刀锋利到这种程度,似乎已经靠的不是刀锋在割,而是刀身外表面上一层人眼不能见到的刀气。
小丐这时已经做好准备,令南宫名感到奇怪的是,小丐并没有弯腰或者蹲下来,刀也没有靠到纸面上去。众人都在纳闷,这个小丐到底要干什么。
“裁判,可以开始了没有?”小丐突然回过头问,南宫名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还要喊开始,赶紧匆忙地说:“额,好,我数一二三你就可以开始了。一,二,三!”
话音刚落,小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起,双脚竖直倒立朝天,双手稳稳地撑在纸道两边,那把小刀被他咬住了刀柄,刀尖朝下,直刺纸面。
【开什么玩笑!】南宫名不敢相信。
只见小丐两只手仿佛紧贴地面,飞快地前进,快的旁边人都看不清他的手影,转眼间,小丐已经到了纸道的另一端,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容得半点喘息的机会,众人看在眼里,心直往嗓子眼提,等小丐慢悠悠地倒回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又把刀把用衣服擦干净,递给了青年男子,众人这才缓过来,掌声雷动。这种江湖表演可不是随时能够看到的!
南宫名本以为小丐会用手,没想到小丐的方法更匪夷所思,因为用嘴咬住刀柄,还要倒立着在地上飞快地运动,要稳,此刻已经不仅仅是手要稳,从脊椎,到嘴部肌肉的咬合,以及整个倒立在空中的身子,都要配合的天衣无缝,只要有一点点的晃动,整摞纸不是被刺穿就是蹭破,也就用不着比下去了。
也不知道这小丐身上还隐藏了多少骇人的本事,南宫名真心替青年男子捏了一把汗,小丐明显是胸有成竹有备而来,露这么一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给青年男子震慑力,请他知难而退。
令南宫名意外的是,青年男子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小刀,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了一袋餐巾纸。
【他要干什么?】南宫名不解。
青年男子抽出了一张餐巾纸,包住小刀的刀柄,不紧不慢地走到纸路一端,站好,回过头朝南宫名说:“裁判,可以开始了没有?”
【你怎么也来这招?】南宫名万分无奈,任由他人支唤的感觉真不好受。
“准备,一,二,三!”南宫名一声令下,青年男子作出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青年男子将刀柄咬在口中,一跃而起,模仿着小丐的动作倒立在地面上,接下来也完全是模仿着小丐的动作,连收手式也和小丐如出一辙。全场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这里已经不是菜市场了,而是临时杂技团的表演现场。
两人比赛完了,剩下来的就是裁判要做的事了。左边的刀痕是青年男子的,右边是小丐的。南宫名请两个围观的大叔把地上最上层的两张纸牵起来,拿最上层的纸的时候,毫无疑问,纸被分成了三大条,断口处整整齐齐,笔直的像用机器割出来的。
关键的是第二张纸,为防止搞错,南宫名纸的一角做了记号,结果显示,这个记号是多余的。南宫名请两位热心的大叔把纸举着,他躲在纸的阴影里,对着耀眼的太阳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任何的漏洞,连稍微的划痕都没有。
尽管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打心里相信世界上会有人做得到,但那张纸的的确确是光洁如新地摆在那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现在到底是谁胜谁负?南宫名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完美的模仿者强一点还是完美的被模仿者强一点?
“我们再比一场吧?”小丐提议,“这次你来出题。”
青年男子从见到小丐倒立着割纸的时候对小丐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从心底对小丐的武艺叹为观止,他也被燃起了斗志,既然小丐这么说,自己要是拒绝不是太窝囊了?
青年男子爽快地答应了。他略微思索了一阵,说:“还比割纸,不过得请人帮忙。”
小丐问:“怎么比?”
青年男子神秘地一笑,朝刚才帮忙举纸的两位大叔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