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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路穷追不舍的两辆车还在继续飞驰。悬崖下面升腾起的漫天浓烟,成了雪白的山崖上一道壮美的风景线。前面的黑色SUV陡然减速,后车差点在拐角处追尾。
“搞什么飞机?”坐在驾驶座的怀子惊魂未定的咒骂。车子刚刚滑过拐角,他的手机立马响了起来。只听到电话那端急急地说道。“怀哥,不好了,前面的车冲下来悬崖发生了爆炸。”
“什么?”叫怀子大惊,立马向后座的男人禀报。
“怀子,怎么了?”后座的江云有些胸闷的靠在座椅上,慢悠悠的问着。
“二少,那车子冲下悬崖在崖底发生了爆炸,估计凶多吉少了。”
江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突然从天而降的消息,差点让他被口水给噎着。双眼瞪如铜铃,一手扯了墨镜,腾起身子摇下车窗,迎着刺骨的凉风探头向外遥望。
想来他的设计这一场“游戏”的目的是为毁了这份名单,没有想到歪打正撞,正中下怀,这真是菩萨显灵了。
他深知,想要掌控下游的移植渠道,江雨与覃振邦这条坚固的站线必须要出现裂痕。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了,他江云才是江家真正的太子,他江云才是覃家未来的女婿,可为什么他家老头子和覃家老头子皆要扶江雨上位?
“怀子。”江云的眼底突然闪烁着精光。
怀子紧盯着后座的江云,两人在静默的车厢里用眼神交流。
“昨晚的事情,还有哪些人知道?”江云沉思。
“三少带在身边的皆是心腹之人。除了华子跟着三爷,其他的人皆在前面车里。”
“我布局了这么多年,不曾想到竟然被江雨这猪脑子全给我毁了,要不是及时发现警方的人,这么年就真他妈的白忙活了。”江云怒火滔天。
“这次老爷下了狠心要让三少长点记性,所以我们只要微微的推波助澜就可以了。”
“昨夜你露了面,以防万一,前面的人就不要让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二少,一次性解决这么多人会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每年来藏区发生车毁人亡的例子还少吗?”
“知道了。”
“走吧,收拾这帮小子去。”
红色的SUV在黑色的SUV后面停了下来,江云一脚踏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等在那里,等待着他拿主意。
“你他妈的王八蛋追这么急做什么?不知道三少现在等着他救命来着!三少是多么金贵的人,竟然为了名单都追到了这荒原上,你这群废物竟然把名单追丢了?”
江云震怒的不管不顾的向那司机一拳挥了过去。因为刺骨寒风的关系,早已经将他的手指冻得通红,这样的力道,几乎是要了他的命。他吃痛,眉头打结,鼻子紧皱,嘴唇大张,痛不可当,立马开口谩骂着。
“你他妈的这破脑袋长得这么硬做什么?”
“这不是二少说要往死里追吗,追不到小命就没了嘛?”那司机后脑吃痛,小心的开脱着。谁都知道那批名单意味着什么。现在可好了,被他们这帮蠢驴追杀得一命呜呼了,现在名单也毁了,云家怎么像买家交货?
“我叫你追没错,可没叫你给我把他追下山去啊!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叉。”说完就是一脚。
而身旁的几人早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惊肉跳的立马跪地求绕。
“二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早点追上他们。”
“二少,二少,我们哥几个跟了你这么多年,无不死心塌地替你卖命,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啊,二少,这次饶了我们吧,二少,二少……”说话之人早已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怀哥,怀哥,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救救我们,求你救救我们……怀哥,怀哥……”其中一人,立马转向怀子。为了这名单,他们在藏区倾注了这么大的心血,这样的结局,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你们这帮该死的混蛋,不但不想办法,反而在这窝囊的跪成一片。”怀子仿佛是怒火攻心般,拳打脚踢的踢打着众人。
“一群废物。”江云怒骂。然后逮着一人接着又道:“谁叫你们来格尔木的?”
“三……三少爷!”
“三弟?”江云佯怒。“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三弟被我老爸禁足在山城,他怎么可能来格尔木?”
“二少,我说的话千真万确,三少人现在格尔木,是瞒着天叔追一路追那条子才追到格尔木的,我们刚才在唐古拉山镇上遇见二少,也就是追踪那份名单。”
“混账东西?”江云故作大怒。“难怪我们昨晚赶去的人说那条子突然消失了,原来是你们这帮蠢货打草惊了蛇。”
“一群废物。齐老板等着这批货等了多久你们不知道啊。现在倒好了,人不仅没追着,而且名单还给我追丢了,我江家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江家的?”江云怒骂这群人蠢货,心底可是可开了花。
“昨夜那条子不是被你们给弄死了吗?你们没找到东西。”江云好奇来着,其实他早猜到名单给了昨夜那身手了得的男人,只是他要再确定。
“条子是弄死了,可名单没找到。一路上那条子只接触了那男人。所以今早才追那条子的,没想到出门就遇见了二少。后面的事情二少已经知道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蛋。都他妈的混蛋。”
风雪太大,含氧稀薄,江云恨得咬牙切齿的回了车内。
他等着这批名单消失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怀哥……怀哥……救我……怀哥……”
“丢了这批名单,要让我怎么给你们求情,你说啊……”说着一脚踹翻一个。“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倒是教教我啊……一群蠢驴……废物……饭桶……”
“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哥,那我们怎么办?”
“哥,那我们怎么办?”
“哥,那我们怎么办?”三人立马急急的追问着。这其中的要害性,他们怎会不知?
“还不赶快给我下山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找,去找,赶快去找。”他再次狠狠的踢着,戏唱完了,可是还得完满的落下帷幕啊。
“把这车油桶给我卸下来,淋上油,推下去的时候一把火给我烧了。”
听闻他的话,于是几人立马惊恐的跳了起来。卸油缸卸油缸,推车的推车,然后点火的点火,一辆车被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烧的面目全非。
“你们几个下去看看刚才坠崖的车,即使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东西翻出来。”众人面色疑重的立马沿着陡峭的山崖慢慢的滑了下去。
他们寄望有奇迹出现。或许在汽车坠下山崖的那一瞬间,车里的人跳车了,没有被炸死。
他们抱着一丝的希望。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还是下山去了。
方不知道,他们只是权力之争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下棋之人,棋艺精湛,岂是他们所料之及?
看着几人滑下山崖,怀子立马阴冷一笑,拔出手枪,正对着下滑的身影,一连数枪,顿时间半壁的山崖上,殷红的血液像鲜花一般怒放。
正所谓,物尽其极,人尽所能。果真,下棋之人明白了这个道理,棋尽其极,人尽所命。
看着半山腰的几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里,滑下山崖,立马滑了下去,一一检查,确定全部身亡以后,立马爬上山崖,急急的向车内边走去。“少爷,这下我们可以高枕无忧的了。”怀子一脸的轻松,眼底冒着精光。
江云大喜,拍拍他的肩膀,男人的默契不用太多的语言。
江云立马收起笑容,带上手套,摸出另一部手机,甩给了怀子。怀子立马拨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一通,尚未等对方开口,抢先一步脱口而出。
“我是怀子,找天叔。”
“天叔,是怀子!”保镖立马一脸阴沉,恭敬的将电话递给一旁的江天海。而正与人议事的江天海与覃振邦对视一眼之后,立马接过电话。
“什么事?”
“天叔,我怀子,二少追踪供体名单,一路追到了雪山,前车掉下悬崖,我们正准备下山搜寻,却被一群黑衣人在背后放枪,二少受了重伤,得立马去医院,我们人手不够,得立马赶回格尔木就医。”
“你说什么?”对方听闻他的话,他立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虽说是几个简单的字,但无疑是一颗炸弹,将他炸得体无完肤;更或许是一颗原子弹,将他炸得灰飞烟灭。江天海那颤抖的声音有些沧桑,无处不泄露着他的惊慌和失措,颤抖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再次追问着:“你……你说什么?”他的失态,让一旁的覃振邦也大惊的站了起来,立马挪步上来,急急追问。
“老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电话那端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越来越弱。也听的江天海心急火燎,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将手中的电话就这样狠狠的砸掉。
“老二伤了哪里?”江天海吼得有些歇斯底里,那苍老的声音里,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也有一种有千军万马却不能保护一个人的无奈。说着招来身边的助理吩咐安排医院准备接应。
“在腹部。我们正往格尔木赶。”
“我已安排我们在格尔木的医生前来支援,你随时等候那边联络。老二意识是否清醒,可否接电话?”
“是,天叔。”
“爸,你放心,这点小伤死不了。”
“就你小子能干,非得亲自去!”江天海怒吼。
“爸,我还伤着呢,要骂也得等我脱离危险再骂吧。”江云嬉笑。“说实话,这次真亏我亲自来了,不然还不知背上还背着个定时炸弹呢!”
“可知是谁干的?”
“不知。”江云立即否认,但又笃定的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山城口音,而且说的是地道的山城口音,可以推断得出,这群人是跟着我来的藏区,我来藏区,除了爸爸,就只有齐笙那家伙知道。”
“不可能是齐笙,他有贼心没贼胆。”江天海立马否定。
“那请爸替我查出这个内鬼来。”
“这还用你小子来指示?”江天海怒火滔天。“我会让人知道锅是铁打的!”
“希望爸到时别手软。”江云挑眉冷讽。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让这些败类知道您老人家——宝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