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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捕头走在码头上,他没有选择去浙杨城的四个城门的任何一个,也没有选择去浙杨城内的客栈酒楼寻找,反而是跟随自己的感觉,来到了浙杨城的码头上。
码头这种地方,难免藏污纳垢,因此当邢捕头一踏入这里,便立刻引起了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们的注意。
如果是以前,邢捕头可能还会多注意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大的问题,趁机抓两个敲打一下这里的人不要太过分,但是今天邢捕头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不断的扫视着码头和码头上的船只,寻找着任何在他看来颇为可疑的人。
然而,让邢捕头有些失望的是,他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与画像有所相似的人,就在邢捕头大为失望的,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缓缓离开码头的那座客船上,站在船头上的那个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邋遢道士。
但见那个道士背上背着一柄剑,手中拿着一只黑色的葫芦咕咚咕咚的灌着酒,远远的看着那个道士,邢捕头突然觉得,那个道士就是自己找寻的那个人,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了邢捕头立刻跑了起来,向着那座客船追了过去。
“砰砰砰砰……”
邢捕头每一步都用足了力气,踩踏的码头上的木板发出砰砰之声,看着已经快要驶出码头的客船,邢捕头突然从码头的边缘一跃而起,单手在腰间一抹,立刻便有一根勾爪射出,勾向了那艘客船的船尾。
看着距离,邢捕头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喜色,因为他很清楚,以勾爪的速度,毫无疑问可以勾住那艘客船了,而他则可以借此登上那艘客船,去找那个道人。
但是眼看着勾爪就要勾在客船船尾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客船船尾,他看着飞来的勾爪,反手从背后拔出了长剑,一剑把勾爪挑飞了出去,落下了水中。
这个时候,邢捕头看着出现在船尾的道人,不甘心的大喝一声,对道人喊道:“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染布坊那五个人,还有金刚寺屠空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今日都无法抓住我了,不是吗?”
伴随着道人的话音落下,邢捕头直接落入了水中,水花飞溅,而当邢捕头从水中浮上来的时候,那客船已经走远,但是邢捕头却能够看到,那个道人依然坐在了船尾,看着自己,喝着酒葫芦里面的酒水。
狠狠的挥手拍打了一下水面,邢捕头叹了口气,但是随即他又笑了起来,缓缓的开口说道:“你的声音那么年轻,不可能超过二十岁,因此你定然是一个年轻高手,而能够杀死金刚寺屠空的年轻剑法高手,不可能不在潜龙地煞榜上,并且我还可以断定,你有着不错的易容能力,如此想要找到你,也不是那么无能为力了。”
话音落下,邢捕头笑着转过身,游到了码头上,在赶来码头的属下帮助下爬上了岸,然后他不再逗留,直接回到了浙杨城六扇门里面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内,顾不得擦洗身体,邢捕头立刻取出了纸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弟子于浙杨城发现一人,疑似学得完整《二七剑诀》如今那人易容为一个野道士,乘船去往了端阳城放向,根据弟子判断,那人年纪不到二十,有极大可能为潜龙地煞榜上的年轻剑法高手,还请师傅告知师门!
弟子邢剑云,敬上!”
写完了纸条,邢捕头邢剑云把纸条塞入了一只手指大小的小竹筒里面,然后从房间里面的鹰架上把鹞鹰脚上的链条打开,把小竹筒锁在了鹞鹰脚上,打开窗户把鹞鹰放了出去,眨眼之间鹞鹰便冲天而起,向着远方飞去。
看着远去的鹞鹰,邢剑云不由得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二七剑诀》已经失传了百年,这百年来师门费尽心思,才勉强找到了不足一成的残篇,但愿那个人学得的《二七剑诀》是真的,只要师门能够重新得回《二七剑诀》那么我青城剑派的秘典就有望重现,在江湖上更上一层楼了!”
想到这里,邢剑云吐出一口气,起身开始整理身上完全湿透的衣物。
而就在邢剑云把消息传回其师门青城剑派的时候,元荃装扮的道人则是坐在船尾甲板上看着船下的流水,品着手中的酒水。
“根据十三影刺里面十一所说的,他们十三影刺里面的三率领四、五、六、七一共五人,在端阳城里面寻找一个专门针对无上道宫和十三影刺的高手,据说这几年已经有两个十三影刺被那个高手暗杀掉,不得不换了新人,如此看来,我倒是可以找找那个人,虽然不至于立刻结为同盟,但是至少应该可以帮他一帮,最好可以联合那个人把那五个十三影刺一举击杀才好。”
想到这里,元荃便定下了到端阳城后所要做的事情,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元荃回到了自己的船舱里面,在吃了船老大给他送来的鲜鱼做成的鱼烩和鲜鱼汤,便关上了房门,取出了那枚人魂大丹!
看着手中的人魂大丹,元荃想了想,面色微微坚定起来,就直接捏碎了外面的封蜡,略微搓了搓这枚青色丹药表面的蜡渍,便送入口中,仰头把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入肚,元荃刚准备运功消化药力,但是一股凉气突然从肚子里面冲出,直接涌入了元荃的眉心祖窍,也便是人体三大丹田内的上丹田。
一股撕裂的疼痛从眉心传来,元荃不由得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眉心,咬紧牙关忍受着眉心那并不算剧烈,但是却维持不停的痛感。
不知过了多久,当元荃身上的冷汗打湿了衣服的时候,刚才的疼痛戛然而止,几乎瞬间,元荃便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得到了极大的加强,他能够听到外面甲板上两个水手抱怨工钱太少的低语,能够看到桌面上一只苍蝇在吃剩的鱼烩上搓着细腿,也能够闻到外面河水传来的那股水汽,一切一切的感官,都变得决然不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