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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复声哼哼哈哈地,醉红了脸,倒头就睡。
杨氏给他擦了把脸,脱了衣服和鞋,盖好了被子,就回房睡觉去了。
许氏放倒烂醉如泥的殷得中以后,也从柴房里出来。
在进屋以前,斜眼扫了赵家母女的正房,心中窃喜。
哼,你当我不知你心里的花花肠子吗?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我就随了你这心愿。白捡个媳妇儿给我儿子!呵呵……
月夜幽幽照无眠。
在这如水般的夜幕下,最难入眠的,当属赵春凤的娘刘氏。
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猛然醒来后,她悄悄探出头,整个殷家院子里,悄然
无声。
刘氏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心里难免一丝纠结。
但是,转念一想,她正是为了女儿能成为官家夫人,才这么做的。
刘氏把心一横,抱起沉睡的女儿,悄悄的出了屋。
刘氏清楚的记得,白天杨氏提及殷复声是睡在柴房的。
此时,面对紧闭的柴房门,刘氏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女儿成为官家夫人的模样。
她轻轻用身体推开房门,不太利落的把女儿安置在蒙头大睡的“殷复声”身边。
然后,匆忙从柴房出来,将房门关紧,长舒一口气,回屋做美梦去了。
殷得中和殷复声二人喝的都不少,这喝多了的人有个毛病,就是尿频。
半夜里,俩人不觉中,都被憋醒。
殷复声吃力的撑起身子,摸摸额头和脸颊,仍然是热乎乎的。
他踉踉跄跄的起身,身体不自觉的晃了晃。
迷迷糊糊的摸出房门,要去放水。
刚出门,正逢五迷三道的殷得中跌跌撞撞地从柴房出来。
一边走,一边儿就脱裤子,看样子是急了。
殷得中看着眼前有个人影,便扑了上去。
殷得中踏着麻花步笑道:“嘿嘿……,原来是二弟呀~,我还当是贼呢。”
“哥,大晚上的,你在院子里瞎逛啥呀?”殷复声看殷得中的醉猫样儿,醉笑道。
“嘿嘿,你出来干啥?我就干啥!哈哈哈……”
殷得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去上茅厕。
口中不停叨叨,“咱俩喝的太多了!喝的多,尿的~,就多!”
殷得中嘟嘟哝哝的浑身一哆嗦,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提着裤子,扭头看殷复声。
“诶?我说二弟,咱俩~,是不是睡,睡错屋了?”
“嗯~?”殷复声背对殷得中,经他这么一问,似乎也有所觉察。“好像是。”
“那就换回来吧。”殷得中说完转身走了,“我先回屋了。”
“喔~”
殷复声完事儿回屋。
这次,他回的可是他住了好些年的柴房。
摸黑进入柴房,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的到处乱摸。
好在是熟悉,还是摸到了自己的床榻,殷复声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扑通一声,趴倒睡着了。
……
半夜里,树影斑驳,随风摇晃,沙沙婆娑的声音,伴随着殷家宅门的响动,浑然成就一支春曲。
而此时在柴房里的殷复声,竟伴着风树之声,飘飘然,借醉而梦。
梦中他置身于烟云缭绕之境,恍惚间眼前人影晃动。
他想看清人影的样子,却忽觉耳畔吹来徐徐热浪……
~~~~~~
月落日出,晨雾渐消,春草的香味儿沁人心脾。
这一日,最早走出房门的是刘氏和许氏。
二妇人目光同时都落在了平日里不打眼的柴房大门儿上。
各怀心思的,偶然互扫一眼。
今晚之后,女儿就要成为官家夫人啦!都一个屋檐下走出来的,看他殷家是非得认账不可!呵呵呵……
一会儿只要中儿和春凤一起从那门里头出来,我这便宜儿媳妇儿就算是捡着了,呵呵……
这时候,殷老爷子,老太太,还有杨氏,也相继出了屋。
“中儿和复声还没醒呢?”杨氏出屋问道。
许氏抑制了一下自己窃喜的心情,含笑道:“他们兄弟昨日都喝多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
杨氏看了一眼独自站在屋檐下的刘氏,“春凤也还没起吗?”
刘氏一怔,匆忙之间假装无知。
“春凤这丫头,昨晚睡的时候,还在我身边儿呢,这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了呢?春凤~,春凤~!”
刘氏满院子大喊。这时,忽闻柴房里惊呼一声。
有人听出来是春凤的声音。
刘氏,许氏不约而同,冲到柴房门口,大瞪着眼珠子喊,“春凤,你咋跑这屋去啦?”
“春凤,你没事儿吧?”
话音未落,但听咣当一声门响,赵春凤发鬓凌乱,目光惊慌失措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见赵家的黄花闺女竟然从自家孙子房里出来,殷家二老大惊失色。
可却喜坏了刘氏和许氏。
一个想:瞧瞧我的官家夫人。
另一个:瞧瞧我的儿媳妇儿。
“春凤儿,你咋从这屋出来了~?”刘氏明知故问。
正盼着女儿赶紧回答,忽闻另一间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众人回头看去,刘氏不禁目瞪口呆。
从厢房里出来的竟是殷复声。
“你,你不是,住在这,这间……?”刘氏口吃。
许氏斜着眼睛一瞥,看到刘氏像吞了大便一样铁青的脸。
心里不觉一阵得意。
跟我算计?
连你我要斗不过,还怎么能把女儿嫁给范家?
这回,又白捡个漂亮媳妇儿,估计彩礼都不必给呢……
正得意之时,殷复声身后又走出一人,却是叫许氏也懵了。
“我说二弟,你咋半夜跑我屋里住啦?我说一晚上,睡的这么不舒服,挤得慌。”
殷得中的衣裳半开半合,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口,奇怪道。
“挤暖和~”殷复声含蓄的笑道。
许氏眉头一皱,回身问道:“中儿,你咋在这屋呢?”
“娘,你傻啦?我不在这屋,难不成在柴房啊?”
“你当然应该在柴f……”
许氏话说半句匆忙闭口瞟一眼刘氏。
看刘氏和许氏怪异的神情,全家人似乎也悟出了些什么,只是不说罢了。
刘氏见自己的把戏没玩儿好,泄底了,顿时恼羞,一拽女儿的胳膊。
“你大早晨的喊个啥?”
“娘,我咋好好睡柴房了?而且,一睁眼,身边儿还躺着一个人,吓死我了~”
“还,还躺着一个?!”
闻言,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
(未完待续)